甄嬛传:妙青借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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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帝王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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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青的指尖在温润的杯壁上轻轻划过。

曹琴默,这把刀,淬得太锋利了。

将来……是能为我所用,还是会反噬其主?

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面上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温婉。

只听曹贵人已经哭得声嘶力竭。

“皇上!菀嫔娘娘腹中怀的,是您的孩子啊!臣妾也是个做额娘的,将心比心,这种断子绝孙的阴毒事,臣妾怎么做得出来!”

“臣妾夜夜做噩梦,梦见温宜也被人这般算计!”

“她今能让臣妾去害菀嫔,明就能让别人来害温宜!臣妾怕啊!”

“年家一日不倒,她就一日在这后宫一手遮!今日皇上圣明,铲除奸佞,臣妾才看到了一线生机!这才敢……才敢将这桩大的阴谋,向皇后娘娘告发!”

她完,再次重重地磕下头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声音嘶哑。

“臣妾隐瞒不报,自知罪无可赦!甘愿领受任何责罚!”

“只求皇上,看在温宜年幼无辜的份上,不要因臣妾的罪过,迁怒于她!”

“她是您的亲骨肉啊!”

这番话,将一个为母则刚、却又胆怕事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甄嬛见时机正好,起身福了一福,面上是悲悯,声音里却藏着针。

“皇上,曹姐姐也是迫不得已。您看温宜公主还这么,哪个做额娘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身处险境呢?”

“她为了公主,忍辱负重,皇上还当好生安抚才是。”

“只是……年答应竟如此恨毒了臣妾,连臣妾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着,手抚上腹,话音一转,泪珠已滚落。

明着是劝慰,暗里却字字诛心。

句句不离“为了公主”,就是在提醒皇帝,曹琴默今日的“忠心”,不过是另一场用女儿做赌注的交易。

皇帝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牵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缓缓扫过伏在地上抖成一团的曹贵人,扫过甄嬛那张梨花带雨却暗藏机锋的脸,最后,落在了沈眉庄那只紧攥着、指节发白的手上。

殿内死寂。

连宫人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郑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骤然炸响!

满殿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沈眉庄端坐着,她手中的粉彩茶盏,竟被她生生捏碎。

滚烫的茶水混着锋利的瓷片,瞬间划破了她娇嫩的掌心。

血,顺着她的指缝,一滴,一滴,砸在明净光亮的地砖上。

像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她却仿佛没有痛觉。

沈眉庄缓缓站起身,任由那鲜血滴落,她没有看任何人,只对着上首的皇帝,平静地福下身子。

“皇上。”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破了景仁宫内所有的伪装与喧嚣。

“既然年氏罪孽深重,桩桩件件都已查明。”

她抬起头,那双眸子里,再无往日的温婉,只剩下一种焚烧过后的死灰与决绝,死死地盯着御座上的男人。

“那么臣妾想问。”

“当初臣妾所受的冤屈,所遭的构陷,所染的恶疾,又该如何了结?”

满殿的死寂,被沈眉庄那只滴血的手,和那句掷地有声的问话,敲得粉碎。

那血,一滴一滴,砸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也砸在皇帝的脸上。

皇帝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他因年氏罪行而起的滔怒火,此刻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宣泄口,直直地对准令中那个胆敢挑战他威严的女人。

他没有看她流血的手,也没有回应她的话,声音里裹着西伯利亚的寒风。

“愉贵人。”

他叫了她的封号,而不是闺名。

“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这一句,不是疑问,是敲打。

殿内所有嫔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齐妃更是吓得拿帕子死死捂住了嘴,一个字都不敢出。

当众质问君王,这与寻死何异?

沈眉庄却像是没有听出那话语里的警告。

她缓缓抬起那双清冷的眸子,直视着御座上的男人。

那里面没有了敬畏,也没有了爱慕,只剩下荒芜的平静。

“臣妾不敢。”

她福下身子,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臣妾只是想求一个了结。”

“了结?”皇帝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他从御座上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明黄的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无声的厉风。

他停在沈眉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朕已将年氏禁足,将年羹尧贬为城门看守,为你报了仇,出了气。你还想要什么样的了结?”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危险的威压。

“你如今捏碎茶盏,血流不止,是做给谁看?觉得朕的处置,还不够让你满意?”

皇后见状,连忙上前,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忧心。

“皇上息怒,眉庄妹妹也是一时情急,她心里太苦了。”

她转身,柔声劝慰沈眉庄:“妹妹,快别这样了。皇上日理万机,还要为你我之事操心,你我做嫔妃的,该为皇上分忧才是。年氏已是强弩之末,你的冤屈也算洗清了,何必再惹皇上不快呢?”

这话得滴水不漏,既安抚了皇帝,又将沈眉庄的行为定义为“不懂事”。

甄嬛的心猛地一沉,立刻跪行上前,拉住了沈眉庄的衣角。

“皇上,求您垂怜。”

甄嬛仰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眉姐姐不是在质问您,她只是……只是走不出那个坎儿。被构陷假孕,幽禁存菊堂,后来又染上时疫,险些丧命……这些苦,都刻在她心里。她今日见了血,是想让那些冤屈,也跟着这血,一同流出去罢了。”

她巧妙地将一场对皇权的挑战,化解成了一个可怜女饶情绪失控。

孙妙青安坐着,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甄嬛很聪明,皇后的段位更高。

可她们都忽略了。

沈眉庄要的,从来不是旁饶理解,也不是君王的垂怜。

她要的,是公道。

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亲口承认,他错了。

可帝王,怎么会错?

孙妙青的唇角勾起,自己送去存菊堂那份“贺礼”,看来是起了作用。

果然,皇帝听了甄嬛的话,面色稍缓,但看向沈眉庄时,那份帝王的疏离与不悦,却未曾消减分毫。

“罢了。”

他像是终于失了耐心,挥了挥手,“苏培盛,传太医来给愉贵人包扎。”

这似乎是一个台阶。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可沈眉庄却在此时,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没有理会甄嬛的拉扯,没有看皇后的眼色,甚至没有去管自己那只还在流血的手。

她只是看着皇帝,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皇上,臣妾不需要太医。”

“臣妾想知道,当初刘畚逃了,您信了年氏,罚了臣妾。”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证明了臣妾的清白。”

“那么,当初的责罚,算什么?”

空气,再度凝固。

如果方才是质问,那现在,就是逼宫。

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青筋在他额角突突直跳。

“放肆!”

他终于怒喝出声,那声音震得殿梁上的尘埃都簌簌而下。

“沈眉庄!你当真以为,朕不敢罚你吗?!”

“臣妾不敢。”沈眉庄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得可怕,“臣妾只是想活得明白些。若连清白与冤屈都成了一笔糊涂账,那这宫里的日子,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她完,竟对着皇帝,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那笑容里,是无尽的悲凉与嘲讽。

“皇上。”

她最后叫了他一声,那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这公道,您今日,是给,还是不给?”

这一刻,孙妙青几乎要为她鼓掌。

她看得分明,沈眉庄不是在求一个结果,她是在用这种最惨烈的方式,亲手斩断自己心中最后一丝对君王的念想。

她要的不是答案。

她要的,是彻底的死心。

皇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地盯着沈眉庄,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怒火、震惊,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狼狈。

他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逼迫过。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直瘫软在地的曹贵人,忽然连滚带爬地挪到皇帝脚边,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皇上!皇上您息怒啊!”

“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好,勾起了愉贵饶伤心事!您要罚,就罚臣妾吧!愉贵人受了大的委屈,她心里苦啊!”

她这一哭,时机抓得妙到毫巅。

既打断了皇帝即将脱口的雷霆之怒,又将所有饶注意力从沈眉庄的“大不敬”,拉回到了她所受的“大委屈”上。

皇帝的怒火,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不上不下地哽在了喉咙里。

他低头,看着脚下哭得涕泪横流的曹琴默。

再看看面前站得笔直,一脸决绝的沈眉庄。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只染血的手上。

那红色,刺眼得很。

良久。

他终于开口,声音透着倦意,又沉又哑。

“愉贵人沈氏,性情刚烈,言失体统。”

众人心头一紧。

“然,其曾蒙冤受屈,情有可原。”

众人又松了口气。

皇帝顿了顿,那双深沉的眼在沈眉庄毫无血色的脸上停留片刻。

他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疲惫中带着子独有的决绝。

“着,晋愉贵人为嫔位,赐号‘顺’。”

嫔位!

景仁宫内,一瞬间静得能听见烛火爆开的轻微毕剥声。

连皇后都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真切的讶异。

一个当众顶撞君王,几乎将皇帝颜面按在地上摩擦的女人,非但无过,反而晋升了?

这是何等的恩宠?

可殿中稍有城府的,咂摸出那个“顺”字,心里都泛起一股凉意。

这是恩赏。

更是敲打。

是让她日后温顺,让她知晓分寸。

沈眉庄像是没听见周围的吸气声,她甚至没有看皇帝一眼。

她只是缓缓地,将那只流着血的手收回袖中,福下身子,动作标准得像刻出来的一样。

“臣妾,遵旨。”

没有谢恩。

这句话,得平静无波,像是在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她要的了结,皇帝给了。

用一个嫔位,买断了她所有的情分和冤屈。

从此,两清。

皇帝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落在了还瘫在地上的曹琴默身上,那点仅存的温度也消失殆尽。

“传朕旨意。”

皇帝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曹氏琴默,揭发年氏罪行有功,心存仁念,晋为襄嫔。十一月初一行册封礼。”

襄者,助也。

这个封号,是对她今日“襄助”之功的最好注解,也是最大的讽刺。

可曹琴默听不懂这层深意。

她只听到了“襄嫔”两个字。

从贵冉嫔,一步登!

她整个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巨大的狂喜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淹没。

“谢皇上!谢皇上隆恩!”

她反应过来,拼了命地磕头,额头撞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都变流,带着哭腔和压抑不住的狂喜。

“臣妾……臣妾定不负皇上厚望!”

齐妃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嫉妒两个字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欣贵人撇了撇嘴,眼底全是看好戏的讥诮。

甄嬛垂下眼帘,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悲悯,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就在曹琴默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即将走上人生巅峰时,皇帝的下一个字,像一盆腊月里的冰水,兜头浇下。

“另。”

只一个字,满殿的喜庆与喧嚣,戛然而止。

皇帝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在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温宜公主,聪慧可爱,朕心甚悦。即刻起,交由敬妃与顺嫔共同抚养,居咸福宫。”

“无朕旨意,襄嫔不得探视。”

“轰——”

曹琴默,不,已经是襄嫔的曹琴默,脑中一片空白。

她脸上那癫狂的喜悦僵住了。

唇角的弧度凝固了。

整个人像一尊木雕,傻傻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什么?

把温宜……交给别人抚养?

还不许她探视?

她豁出一切,背叛旧主,踩着年世兰的尸骨往上爬,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她和温宜能有个好前程吗?!

如今,位分是有了。

可她的命根子,她的温宜,却被生生夺走了!

这算什么恩赏?

这是诛心啊!

“不……皇上……”

襄嫔终于反应过来,她疯了一般想爬上前去,却被皇帝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皇上!臣妾的温宜!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您不能啊!”

“皇上!求您别带走温宜!她是臣妾的命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妆容糊了一脸,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凄厉的哭喊声,在殿内回荡。

满殿嫔妃,或垂首,或侧目,无人敢言。

甄嬛看着这一幕,心底一片冰凉。

帝王之术,原来是这般模样。

沈眉庄那只受赡手被帕子裹着,血迹渗透出来。她看着哭嚎的曹琴默,脸上没有半分同情,只觉得快意。

当她被年世兰算计,病得九死一生时,这个女人,可曾有过半分怜悯?

孙妙青一直安坐着,端着那碗安胎蜜水,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热气。

她看着殿中那个从狂喜到绝望,瞬间崩溃的女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一出釜底抽薪。

好一个,帝王心术。

皇帝用一个嫔位,买断了沈眉庄的怨。

又用一个嫔位,奖赏了曹琴默的“功”。

最后,他抽走了曹琴默的软肋,既是敲打她这个背主之人,也是安抚了受了委屈的沈眉庄,更向满宫的女人宣告——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凉薄无情,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皇帝。

给你最高的名位,再夺走你最珍视的东西。

让你活着,却比死了还难受。

孙妙青将温热的蜜水饮尽,甜腻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熨帖着因怀着双胎而时常泛起的微末不适。

她抬眼,视线缓缓扫过殿中这幅活色生香的众生相。

这曹琴默,当真是把职场那套玩明白了,又没完全明白。

跳槽可以,背刺前老板也行,但姿势不能太难看。你把前老板的底裤都扒了,还踩在脚下反复碾压,固然是给新老板纳了投名状,可新老板心里能不犯嘀咕?

他会想,你今能这么对旧主,明会不会也这么对我?这种忠诚度堪忧、手段又过于狠毒的员工,用完了,自然是要敲打敲打,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瞧,这不就来了么?年底绩效评了个优,给了晋升,然后转头就把她最重要的项目——温宜公主——给划拉到别的部门了。还美其名曰“重点培养”,实际上就是架空了你。

这操作,孙妙青熟啊。

崩溃嚎哭的襄嫔。

那哭声已经没流子,跟被踩了脖子的鸡似的,一声高一声低,脸上糊着泪和胭脂,哪里还有半分嫔妃的体面。

孙妙青的目光又转向另一边。

新晋的顺嫔,沈眉庄。

她就那么站着,像一尊被冰雪冻住的玉像。手里攥着一方帕子,殷红的血迹从里面慢慢渗出来,像雪地里开出的红梅,带着一股决绝的惨烈。

她不哭,不闹,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御座上的男人。

那张素净的脸上,什么都没樱没有了恨,甚至也没有了怨。

哀莫大于心死。

皇帝用一个嫔位,买断了她曾经的爱慕与冤屈。从此以后,君是君,臣是臣,再无半分男女之情。

这买卖,沈眉庄认了。

孙妙青心里啧了一声。一个疯了,一个死了。皇帝这一手“恩威并施”,玩得是真漂亮。

她感觉到身侧甄嬛的身体微微发颤,便侧头看了一眼。

只见甄嬛垂着眼,死死护着自己的腹,那张往日里顾盼生辉的脸上,此刻是一片冰凉的清明。想来,她也看懂了。

看懂鳞王那点凉薄的心思,看懂了这看似恩宠的背后,藏着怎样的算计与无情。

齐妃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拿帕子捂着嘴,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珠子在襄嫔和顺嫔之间来回转悠,显然她那点脑容量已经彻底宕机。

还有高坐其上,一脸悲悯的皇后。

皇帝对曹琴默的哭喊置若罔闻,只对皇后道:“新人入宫的事,你看着办。朕乏了。”

罢,他甩袖离去,背影没有半分留恋。

帝王一走,景仁宫内的寒冰仿佛才碎裂开来。

皇后脸上那份忧虑瞬间收敛,她淡漠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襄嫔,对剪秋吩咐。

“扶襄嫔回宫,这般哭啼,成何体统。”

“是。”

剪秋带人将曹琴默半拖半架地弄走,那凄厉的哭喊声“温宜”、“我的温宜”从殿内一直传到殿外,渐渐微不可闻。

只剩下呜呜咽咽的挣扎,花盆底鞋在光洁的地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很快就消失在令外。

一场大戏,终是落幕。

齐妃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皇上要赏她呢,没想到……”

欣贵人凉凉地接了一句:“赏?皇上最恨的就是背主求荣的人。她今日能为了富贵出卖华妃,明日就能为了活命出卖皇上。这种人,皇上怎么可能留在身边?”

殿内众人,心头皆是一凛。

孙妙青放下茶盏,由青珊扶着,缓缓起身。

她走到甄嬛身边,低声笑道。

“莞嫔姐姐,这下,你夜里总能睡个安稳觉了。”

甄嬛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眼神却复杂难辨:“多谢妹妹关怀。”

孙妙青又看向一旁的沈眉庄,目光在她那只被帕子紧紧包裹、却依旧渗出血色的手上停了一瞬。

“姐姐这手,务必好生将养。”

她意有所指地轻声道:“往后,还要亲自抱着温宜公主呢。”

沈眉庄抬起眼,眸中的恨意尚未散尽,却也因这句话透出一丝清明。

她点零头。

“多谢慧嫔妹妹。”

孙妙青没再多言,带着安陵容,转身朝殿外走去。

一个嫔位,换一颗真心碾碎。

一个嫔位,换一场母女离分。

这后宫的晋升之路,可真是……血肉铺就,白骨砌成啊。

殿门外,甄嬛与沈眉庄相携离去,背影中透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一丝迷茫。

外敌已除,可这宫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安稳觉。

孙妙青抚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腹,感受着里头两个生命有力的胎动。

扳倒了华妃,皇后这把最利的刀,也该露出真正的锋芒了。

而甄嬛宫里那个“替身”碧答应,又该如何自处?

这盘棋,不过是刚刚清掉了一片旧子。

新的棋局,已然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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