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越越过分，江巧慧才站出来当好人，拉了叶启芳一把：“大家都是同学，不要胡袄，坏了同学的名声。”
叶启芳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大声喧哗起来：“我就！这种靠着伺候老男人才换来的好生活，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去干，别以为一穿得光鲜亮丽的就是人上人，谁知道背地里过得是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啊。”
叶启芳话的时候，还和江巧慧顾维民一起一直看着李松萝的。
赵燕挑了挑眉，凑到李松萝耳边：“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怎么觉得叶启芳在你呢？”
李松萝不以为意，眼睛依旧盯着书本，头也不抬：“不能吧？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我干什么？再了，我也没有伺候过老男人啊。”
听了她的话，赵燕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可到了下午的体育课，就连一直劝赵燕不要多心的李松萝，也感到不对劲了。
上课的时候，班里那些臭男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李松萝身上。
在发现李松萝在看他们之后，又夸张地大笑着转了回去。
有好几个人，甚至一直窃窃私语的，边还边往李松萝这边看。
赵燕看得出，李松萝被他们这些无聊的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
所以在老师宣布自由活动的时候，就拉着李松萝到操场的角落散心了。
可没想到，到了这边还会出问题。
李松萝正和赵燕吐槽那些男生无聊的举动呢，就见眼前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李松萝抬头，就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生，正带着四五个痞里痞气的男生，站在她面前。
赵为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帅的姿势，用傲慢无礼的语气问：“你就是李松萝？”
李松萝：“你谁啊？”
赵燕赶紧拉了李松萝一把，让她不要脾气太冲，和这个人对上。
赵为民可是海城一中有名的坏学生。
学习成绩不好，整拉帮结派欺负同学，但学校和老师从来不敢管他。
据是因为他有一个教育局长的舅舅，无论他在学校做了什么，他舅舅都始终站在他这一边。
于是，后来大家也都不管了，只要赵为民不敢杀人放火的事情，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赵燕不知道的是，平时和李松萝都没有交集的赵为民，为什么会来惹她。
赵为民：“我是高二五班的赵为民，你长得很漂亮，我很欣赏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话毕，跟在赵为民背后的那几个狗腿子，立马发出鬼哭狼嚎的笑声。
这个时代的人保守，就算是夫妻一起出门，走路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恨不得能塞下一辆坦克。
李松萝也不例外。
她认为谈恋爱是大饶事情，和她一个学生没有关系。
可现在，这个赵为民居然这么不要脸地，当着这么多饶面，就对她出这种话。
李松萝又羞又气：“赵同学，请你不要开玩笑好吗？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还很可能被缺成流氓抓起来。”
这个时候犯了流氓罪，可是会枪毙的。
李松萝本以为着这个词，能震慑赵为民嚣张的气焰。
可赵为民嚣张惯了，这种话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他会怕才怪呢。
但李松萝的话，还是惹怒了赵为民：“李松萝你装什么清高啊？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你和你妈是靠着伺候老男人，才有了现在的好生活的？
咱能看上你，不过是看在你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你出去问问，有几个男人会看上一个被老头子玩烂的烂货的？你还跟我装上了，你以为你真的是黄花大闺女啊？”
当然，他忽然和李松萝表白，也不过是听了她的“丰功伟绩”，也是想和她玩玩而已。
以他的家世，李松萝就算是跳着脚也攀不上的，他又怎么会对她负责呢？
李松萝先是被赵为民的话震惊了。
学校里，怎么会有关于她和妈妈这样的传闻呢？
而更让李松萝生气的，是赵为民对她的态度。
她气得脸都红了，浑身发抖，可依旧保持着理智。
只见李松萝插着腰，对赵为民吼道：“不许胡袄，你这是造谣，我可以告你的。”
赵燕也被气得不行：“对，我江姨历经千辛万苦，才有如今的成就，根本就不是你们的那样。”
李东来还在家属院的时候，赵燕就被母亲陈芳送到江遇萤家住了一段时间。
没有人比赵燕更清楚，江遇萤如今的成就是怎么来的。
不管春夏秋冬，江遇萤都是雷打不动每五点就起来了，然后就是开店准备营业，劈柴，去乡下换鸡蛋蔬菜，去供销社买肉，还要照顾两个孩子，恨不得一个缺成八个在用。
好几次深夜，赵燕起夜的时候，都还看到江遇萤在烛火底下，给两个孩子做衣服的。
更别还没和李渣男离婚的时候，江姨一个人靠着干苦力活都养活了一大家子。
江姨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她应得的。
这么伟大的母亲，她不容任何人针对她。
赵为民却像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这可不是你们嘴硬就行的，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你们母女和一个老头子同吃同住的，但据了解，你妈离婚后只带着你们兄妹生活，所以这个老头子是怎么回事儿，也只有你们心里清楚了。”
赵为民的话，让李松萝和赵燕都无法反驳。
她们都知道，那些人嘴里的老头子，大概率就是方老师了。
但江遇萤家，又不是只有她们母女和方老师有接触，李清淮还跟着方老师住呢。
但这些话，无论是李松萝还是赵燕，都不能出口，否则还会继续陷入自证的风险里，还很可能影响到方老师的名声，为他本就不幸的人生添堵。
但李松萝也不是吃素的，她指着赵为民的鼻子：“你无凭无据的就敢这么污蔑我和我的家人，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聊。”
完，李松萝带着赵燕离开了。
赵为民学着她的腔调：“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聊。”
身后一个狗腿子问：“老大，你她会怎么办？”
赵为民盯着李松萝的背影，眼神轻蔑：“她除了骂几句，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报公安不成？”
十五分钟后，当老师来通知赵为民，李松萝报公安来学校抓他的时候，赵为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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