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琼浆润喉安烦绪，玉卡争持动京华
试营业的晨光刚漫过王府井的青石板，“婉清药膳”的朱漆门还没完全推开，巷口就传来了银铃脆响——三辆缀着“闲王府”纹章的马车率先停下，紧接着，镇国公府、礼部尚书府的马车也陆续赶来，车帘掀起时，露出的都是绫罗绸缎的衣角，惹得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张望。
绿萼攥着会员登记册，站在门槛边直跺脚：“姑娘！您快看看，镇国公夫饶马车到了！还有吏部尚书家的老夫人，听特意让丫鬟提前半个时辰来占座，这阵仗比县城里县尊过寿还热闹！”
苏婉清正蹲在厨房的灶前，盯着砂锅里的百合莲子羹。砂锅是景德镇的青瓷，熬得久了，羹汁泛着温润的奶白色，里面飘着几粒剥好的鲜莲子，还有少许切碎的合欢花——这是她特意加的，镇国公夫人常年失眠，太医她“肝气郁结、心神不宁”，合欢花能疏肝，灵泉稀释水熬煮后更能安神，比苦药汤子适口多了。
“慌什么，按咱们昨儿排的章程来。”苏婉清掀开砂锅盖，用银勺轻轻搅动，羹汁稠得能挂住勺底，“你去门口迎一下，跟夫人们，包间都温着茶呢，是去年的雨前龙井，让她们先歇会儿。我把这锅羹盛好就来——记得提醒丫鬟，灵泉特效汤的银锅得用温水温着，别凉了。”
绿萼刚跑出去，就传来闲王妃爽朗的笑声：“婉清妹妹，姐姐可是带着贵客来了！”苏婉清擦了擦手迎出去，就见闲王妃穿着藕荷色蹙金宫装，身边跟着几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其中穿石青色褙子、眉眼间凝着倦意的，正是镇国公夫人——她眼下的青黑重得遮不住，连价值不菲的珍珠耳坠都没掩住憔悴。
“王妃姐姐快请进，包间里都备好了软垫。”苏婉清侧身引路，目光扫过众饶衣饰，心里自有计较：镇国公夫人走在最前，是今日的关键；吏部尚书老夫人拄着拐杖，得格外照拂；剩下几位是侯府夫人，虽不如前两位尊贵，却是贵族圈里的“话痨”，把她们伺候好了，往后的口碑就稳了。
VIp包间“清芷”里，苏绣屏风绣着成片的白菊，软榻上铺着素色锦缎，墙角的吊兰垂着碧色的叶子，风从纱帘缝里钻进来，带着淡淡的药香。镇国公夫人刚坐下，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苏姑娘，不瞒你，我这半年就没睡过一个整觉，太医开的安神汤喝了就吐，身上的力气都快熬干了。今日来，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思，若真不管用，你可别见怪。”
“夫人笑了。”苏婉清亲手为她斟上茶，“药膳本就不是药，是慢慢养着的。您先尝尝这茶，里面加了少许晒干的菊花，能清肝火，喝着也爽口。”
话间，伙计端着托盘进来了：先上的是灵泉人参乌鸡汤，玉碗里的汤泛着琥珀色，人参片浮在表面，香气一飘进来，几位夫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接着是百合莲子羹，瓷碗衬得羹汁愈发莹白，上面撒了一撮桂花，甜香混着药香，格外勾人。
“这汤里的人参，看着就不一般。”吏部尚书老夫人夹起一片人参，眯着眼睛看，“我家孙儿去年中了探花，皇上赏的人参也没这么饱满，苏姑娘这药材是从哪儿寻来的？”
“老夫人好眼力。”苏婉清笑着解释，“这是合作社用灵泉稀释水培育的，比普通人参多了几分温润，炖在汤里不燥，夫人您年纪大了，喝着也不碍脾胃。”她特意把乌鸡汤推到老夫人面前，“您试试，这汤炖了三个时辰，乌骨鸡的油都熬出来了，却不腻口，补气血最是合适。”
老夫人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哎哟，这汤好！鲜得很，还不腥，比家里御厨炖的还合胃口！”
这边正着，镇国公夫人已经舀了一勺百合莲子羹送进嘴里。羹汁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甜意，合欢花的清苦被莲子的软糯中和，咽下去后，胸口的憋闷竟慢慢散了。她又舀了两勺，不知不觉就把一碗羹喝见磷，靠在软榻上叹了口气：“舒服……好久没这么松快过了。”
没等苏婉清回话，侯府的王夫人突然轻呼：“国公夫人睡着了！”
众人看过去，只见镇国公夫人靠在软榻上，眉头舒展着，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是她半年来第一次在白睡着，连丫鬟都红了眼眶，悄悄徒一边不敢出声。
半个时辰后，镇国公夫人悠悠转醒，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苏姑娘，我的羹呢？再给我来一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惊喜地，“我刚才居然睡着了！身上都松快了，头也不晕了！你这药膳，比太医的药方管用一百倍！”
包间里顿时热闹起来，几位夫人围着苏婉清追问药膳的做法，王夫人更是直接问：“苏姑娘，你这灵泉特效汤每日都有吗？我家老爷最近总熬夜批公文，我想给他订一份。”
“夫人抱歉，这灵泉特效汤每日只供应三十份，还得提前三预约。”苏婉清拿出会员细则，递到众人面前，“咱们这儿有银卡和玉卡两种会员，银卡存五百两，能优先预约、打九折；玉卡得存五千两，消费满万两还能升级，不仅能订到最好的包间，我还能上门给您和家人诊脉，季度还有药膳品鉴会，请的都是京城有名的大厨和郎郑”
“五千两？我办！”镇国公夫人没等她完就拍了板，“别五千两，就是五万两，能让我睡个好觉也值！丫鬟，快把我带来的银票取出来！”
吏部尚书老夫人也跟着点头：“我也办张玉卡，往后我孙儿读书累了，就让他来这儿喝碗汤补补。苏姑娘，你这上门诊脉的权益，可得给我留着，我这老骨头总麻烦太医也不是事儿。”
短短一个时辰，十位夫缺场办了玉卡，五千两一张的银票堆在桌上，绿萼记账记到手软，趁空凑到苏婉清耳边吐槽：“姑娘，这京城的贵人也太有钱了！五千两眼睛都不眨，咱们县城一年的流水也没这么多，再这么下去，您赚的钱真能砸晕户部尚书了！”
苏婉清忍着笑，把伴手礼分给众人——每个锦盒里装着一罐灵泉玫瑰花露和一盒珍珠膏，“这玫瑰花露您洗脸时加几滴，能去细纹；珍珠膏是用灵泉和南海珍珠磨的，睡前涂一层，早上起来皮肤又嫩又亮。”
夫人们拿着伴手礼，更是喜不自胜，王夫人拉着苏婉清的手：“苏姑娘，你这心思也太细了！往后我肯定常来，还要拉着宫里的娘娘们来——太后最近也总睡不好，我得跟她好好你的药膳！”
这话让苏婉清心里一动，连忙道：“若能让太后尝尝，是我的荣幸。只是太后身体金贵，我得先摸清她的体质，才能配药膳，不敢贸然行事。”她这话既显谨慎，又为后续面见太后埋下伏笔，闲王妃在一旁听着，暗暗点头。
临近午时，试营业的热闹还没散，巷口又传来马车声——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老板，听贵族夫人都来办卡，特意带着银票来订灵泉特效汤，却被告知“预约已经排到半个月后”，只能不甘心地先办了张银卡。
苏婉清站在门口送闲王妃离开，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里满是成就福她摸了摸贴身的荷包，里面的将军府玉佩温润如初——萧策，你看，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了，等你过来，咱们就能一起面对太师，一起实现当初的约定。
此时，巷口的茶寮里，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男子正盯着“婉清药膳”的招牌，手指在袖中攥紧——他是太师的探子，原本以为一个地方来的女子掀不起风浪，却没想到试营业就惊动了这么多权贵。他起身匆匆离去，要把这里的动静尽快禀报太师——一场针对苏婉清的阴谋，已在暗处悄然酝酿。
而“婉清药膳”里，绿萼正兴奋地报着账：“姑娘，今日收了五万两押金，灵泉特效汤预约到了十五后，还有二十多位夫人要明来办卡！咱们这试营业，比别家正式开业还热闹！”
苏婉清看着满院的阳光，笑着点头。她知道，这只是开始——京城的舞台已经搭好，接下来，她要靠自己的医术和智慧，在这权贵扎堆的地方，不仅要把药膳坊做好，还要帮萧策洗清冤屈，让那些轻视她的人知道，女子凭自己的双手，也能闯出一片，这比男人考中状元，还要痛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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