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锈迹的蔓延
林峰的螺丝刀刚拧紧核心线路的最后一颗螺丝,后背突然泛起一阵刺骨的凉。
他低头,看见凤凰纹身的铠甲上,那道浅锈正顺着纹路往上爬——像冰碴儿扎进皮肤,不疼,却痒得钻心。更糟的是,锈迹渗进了线路板的接口,幽蓝的光开始闪烁不定,像要熄灭的星。
“棠……”他攥紧螺丝刀,声音里带着颤,“铠甲……生锈了。”
通讯器里静得可怕,只有黑雾在耳边嗡嗡作响。他摸着铠甲上的锈迹,想起上次棠的“一起修”,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胸口的种子——那是他们灵魂的锚点。
二、现实的“温度连线”
棠是在煮银耳羹时感应到的。
她刚把银耳放进锅里,蓝发带突然烫得像块火炭,缠在她手腕上。星举着光芽跑过来,叶子上的金粉凝成个地图,指向镜界的核心区:“妈妈,爸爸的铠甲,有洞洞!”
棠抓起蓝发带,往基地跑。走廊的灯在她眼里模糊成光斑,她摸着发带——那是林峰第一次帮她系的,打了三个死结,此刻正发烫,像握着林峰的手。
“峰哥,我来了。”她对着空气轻声,指尖掐进掌心,“我们一起补。”
三、回忆的“光补丁”
林峰的灵魂在铠甲里颤栗。
锈迹已经爬到了他的灵魂边缘,像要撕开道口子。他摸着种子,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棠坦白的夜晚——她哭着“我也是怕你担心”,他攥着她的手,“我信你”;想起星出生时,两人一起守在产房外,棠握着他的手,“我们是一家人”;想起上次黑雾来袭,棠举着蓝发带,“我接住你了”。
这些回忆像光,从种子涌出来,裹住他的灵魂。他对着发带喊:“棠,我想起第一次见你,你举着糖纸,‘这个给你’!”
现实里的棠突然红了眼眶。她摸着蓝发带,想起那的风,想起林峰的笑,想起他“我记得你”。她对着发带喊:“我也想起!你‘糖纸是甜的’,我就把你给的糖纸夹在日记里!”
四、补丁的“温度”
镜界里,林峰的铠甲突然亮了。
那些回忆的光,变成聊补丁——是第一次牵手的温度,是第一次喊“我记得你”的声音,是星出生时的哭声。补丁贴在锈迹上,慢慢把冰碴儿融化,把裂缝填上。
“棠,”林峰的声音软下来,“补丁……是甜的。”
现实里的棠笑了,眼泪掉在蓝发带上:“那是我们的甜。”
星的芽尖飘过来,金粉裹住补丁的边缘,把回忆的光凝成更结实的纹路。林峰摸着补丁,想起棠的蓝发带,想起她的温度,想起他们所影一起”的瞬间——那些瞬间,变成了铠甲上最亮的鳞片。
五、未消的“暗痕”
危机解除时,林峰的铠甲上,多晾新的暗痕。
不是锈迹,是更深的印子——像被指甲掐过的纸,藏在补丁下面。他摸着暗痕,想起黑雾渗进灵魂的瞬间,想起“遗忘”的狡猾:它会把伤口变成暗痕,等着下次再撕开。
现实里,棠的蓝发带突然变得柔软。她摸着发带,看见上面沾零更深的黑灰——像“遗忘”的种子,埋在发丝里。星跑过来,芽尖碰了碰发带,金粉裹住黑灰,却没完全吸收。
深夜,林峰和棠坐在阳台看星空。
星的芽尖正朝着那颗新星星生长,叶子上的金粉闪着光,却多晾暗纹。林峰摸着铠甲上的暗痕,声音很轻:“棠,补丁下面……有暗痕。”
棠靠在他怀里,摸着蓝发带的黑灰:“没关系,我们再补。”
可就在这时,星空里的那颗新星星突然闪了一下——不是光,是道细缝,漏出点黑色的雾。林峰的铠甲突然疼了一下,暗痕裂开条缝,露出里面淡淡的灰。
“峰哥,”棠的声音发抖,“星星……漏了雾。”
林峰望着星空,没话。他摸着棠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像时候的糖纸,却带着点凉——遗忘的雾,已经钻进了补丁下面。
星的芽尖突然晃了晃,指向窗外的星空。林峰看见,芽尖的金粉飘起来,落在两饶灵魂里,凝成颗新的种子——种子上的镜文,比之前更沉了些:“下一个:看清暗痕里的遗忘,再补一次。”
(第9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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