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梦野久作
森鸥外正在翻看着手下们送过来的关于森川凉这段时间的动向情报。
他的监视从来没有减少过。
上面提到了森川凉指派压切长谷部和一个刀剑公司此前跟着大般若长光实习的男孩去了法国。
名为芥川龙之介的男孩的资料也被整理好递交了上来。
看着那记录中极为强大的异能力【罗生门】，森鸥外忍不住心里有些发酸。
凉姐自己原来的那些手下们战斗力就已经很强大了，上次还收容了纪德的mimic，现在又得到了罗生门这样的异能力拥有者。
不过对他来也不是全无收获……
森鸥外把资料放回了桌上，又叫人把梦野久作带过来。
他和森川凉因为mimic还有一个交换。
就让他再看一看，“q”能为港口黑手党带来什么吧……
“可别让我失望，一定要好好发挥自己的作用啊……q。”
拥有黑白发色的男孩子被森鸥外的手下带到了森川凉面前的时候，神情空洞又平静。
哪怕他此刻还穿着全套的拘束服被限制了行动，也依旧紧紧的怀抱着他那个造型诡异的人偶。
送梦野久作过来的那个港口黑手党人员几乎是交代完就一脸庆幸的迅速离开。
不管是森川凉还是今的随侍大俱利伽罗都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在被人惧怕着。
森川凉当然是看过自己将要接手对象的详细资料的，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其他人恐惧。
梦野久作，异能力名为【脑髓地狱】，一旦中招就会用幻觉侵犯目标的精神，然后开始对周围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
森川凉倒是不觉得这个能力有什么问题，当初时之政府各种审神者不同的灵力倾向，所呈现出来的表征更是五花八门，精神系的也不少。
真正让她在意的，是梦野久作这个能力的发动方式——不只要破坏他随身携带的人偶，还要伤害他才可以。
她有她自己的盘算和布局，这其中有需要利用这个孩子的地方，只是森川凉虽然没有好心到立刻对这个孩子充满怜爱，但本能的不喜欢孩子受到伤害这种事。
不过她想做的一定会去做，所以也只能在心里先对他声抱歉了……
森川凉一点一点的解着梦野久作身上拘束服的卡扣，随口问他
“你叫什么?”
虽然资料上有写，但森川凉还是想听他自己
“……q”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代号哦。”
“梦野……梦野久作。”
“久作是吗？乖孩子，跟我来。”
确定完此刻他身上没有任何能山他会让其发动能力的东西后，森川凉牵着梦野久作往前走，大俱利伽罗则跟在身后一直戒备着，一旦梦野久作有什么动作，他会直接出手。
森川凉把梦野久作带到了提前准备好的房间。
她不擅长做家务，也不擅长装扮房间，就把这件事委派给炼剑和伏黑惠去做了。
听这次过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以后，藤四郎们还有伏黑惠都认真的出力帮忙布置了，尤其是毛利，还另外自己出钱买了一些孩子会喜欢的东西放在房间里。
梦野久作亦步亦趋的跟着森川凉，眼睛时不时扫过让他感觉到威胁的大俱利伽罗身上。
这个人……感觉有可能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还是先听话的完成任务吧。
梦野久作被封印在禁闭室很久了，长期不见阳光的关押让这个孩子的肤色远比其他人要白很多。
他知道自己被送到森川凉这里的用处和任务。
首领想要看她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但是……
梦野久作不喜欢疼痛。
没有人喜欢疼痛，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可是在黑手党，没人教过梦野久作如何拒绝让自己疼痛。
他看着森川凉，思绪其实有些放空。
令人忌惮的精神控制系异能者梦野久作脑袋瓜此刻正在思考着森川凉会怎么做。
她会像爸爸妈妈那样吗？一边恐惧着后退一边用刀划破他的手臂。
还是让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一直在散发着杀气的黑皮肤的大哥哥来动手?
只是森川凉在把他带进房间以后，对他的第一句话却让梦野久作有些意外。
她“你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森川凉喜欢漂亮的眼睛，正如三日月的眼睛里有弯月，这个叫做梦野久作的孩子眼睛里有星星。
审神者出身的森川凉多少也是相信因缘际会这件事的。
他会被送到自己身边，又何尝不是他和自己的一种缘分呢？
104.你的q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森川凉进行了对梦野久作能力的操控实验。
非常成功。
在他能力发动的同时，她就开始汲取他的力量，随后又用灵力净化安抚住梦野久作，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梦野久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他被森川凉抱在怀里，手上为了实验弄出的伤口正被一个紫发戴眼镜的少年仔细的消毒着。
另一个绿发的男孩也拿着纱布似乎跃跃欲试。
药研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兴致高昂的毛利藤四郎。
“毛利……这个伤口大贴一个创可贴就可以了。”把我的医用绷带和纱布都给我老老实实放回去!
帮梦野久作贴好了创可贴之后，药研站起身，抽回了毛利手上绷带一边整理一边询问道。
“刚刚有弄疼你吗？”
他平时几乎只对森川凉伤口上药的时候才会放轻动作，给其他人治疗的时候都习惯不收着力气了，也是帮这孩子清理完伤口才想起来这件事的。
梦野久作摇了摇头。
这次的伤口很，比起之前的，确实算不上疼。
而且刚刚……
被森川凉的手握住的时候，有很温暖的力量传递过来了，那是一种让他非常舒服的感觉。
以梦野久作现在的词汇量还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但他很喜欢。
森川凉把梦野久作抱到了摆着各种可爱玩偶(毛利出资)的床上，她蹲下身，平视着对方带着星星的眼睛。
“久作现在知道了，我可以控制好你的能力，不会让它失控。”
她没有选择拐弯抹角，而是把这一次真正的目的明明白白的讲了出来，让这个孩子自己选择。
“你想要跟着我吗？还是想要回到森首领身边?”
她虽然看似把选择权交给了这个孩子，但森川凉知道，比起暗不见日的禁闭室——
见识过了被人关心在意、被当做可以做选择的独立个体，还有专门为他一个人准备的房间和只属于他的玩具，没有哪一个孩子会拒绝。
更何况她也就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如果他真的拒绝……
森川凉看向了大俱利伽罗，对方微不可察的点零头。
“……我想要……留下来。”
听到了想听的答案森川凉笑了。
——禁制成立
梦野久作话出口的瞬间，他手背上有一个灵力绘制的符文亮了亮。
森川凉唇角忍不住勾起，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慢慢的铺路埋线总算可以收拢了，一直以来的相处和分析，她知道回敬森首领最好的方式无外乎一点点挖走他手下的人。
哪怕梦野久作在他眼里是一个可以被放在弃子上的角色也一样。
如果真的是可以随便放弃的人，森鸥外就不可能一直关着他而不是直接处死。梦野久作好好活着就代表了他对森鸥外来是有利用价值的存在。
她交待了毛利好好陪着梦野久作，独自回了房间和森鸥外打起羚话。
“森首领……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电话另一头的森鸥外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森川凉的回馈了，毕竟离梦野久作被带去她那里仅仅只过去大半时间而已。
至于森川凉口中的两个消息，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实话实，森鸥外对森川凉能成功的概率还是很相信的。
他们相识到至今为止，森川凉口中所出的话还没有一次食言过。
所以早在当时她提出有压制梦野久作能力的时候，森鸥外就猜测她大概率是有把握才这么的。
“不管是哪个消息，凉姐带给我的消息我都很感兴趣。”
“是吗？”
森鸥外听出了森川凉和平时略微不同的语气，心里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我们进行了尝试，这个孩子的能力我确实可以压制。不过他或许是因为年纪，能力控制的不太好，中途力量有一瞬间的暴走。”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心触发了我用来封印乱他们狂暴状态的一个禁制。”
“现在他没法离开我身边，要不然力量会继续暴走失控的，这可让我有些苦恼了啊……森首领。”
森鸥外听着电话里森川凉的转述，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面上。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平静，似乎这样大的变故对他来也是不值一提的事。
“这样啊，那就在凉姐找到解除的方法之前，让那孩子暂时呆在你那里好了。这段时间叨扰了，我相信凉姐也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挂断羚话，森鸥外才看向窗外透过来的阳光神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算计了啊。
他的口中喃喃着森川凉的名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了是了，提供给森川凉消息的人是太宰。
是那个除了森川凉以外，唯二可以控制梦野久作脑髓地狱能力的人。
太宰既然会透露梦野久作的存在给森川凉也一定和她达成过什么协议。
比如——当森川凉梦野久作一离开她就会失控，太宰治作为有可能会被派出去实验这个结论是否属实的人，故意不发动人间失格。
太宰治的异能力只有切实的让其他异能力消失了，才能被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发动了。
要是他联合森川凉作假来反向证明森川凉的借口是对的，那么谁也无法戳穿。
原来如此。
……不仅仅是这样，森川凉和太宰治达成协议肯定也不是临时起意的。
“太宰又是什么时候选择了凉姐的呢……”
森鸥外回忆着——他当时会答应森川凉让梦野久作去，也是因为mimic事件中，森川凉保下mimic的决策让港黑担了责吃了亏，所以森川凉提出可以帮忙压制梦野久作能力的时候，他才会顺势答应。
因为那是森川凉给他的“补偿”
如果那不是补偿呢?而是一个森川凉递给他的，知道他绝对会顺势吃下去的“饵料”。
顺着这条线往前推，森鸥外有些惊讶的发现，如果最开始太宰治去给森川凉送mimic的资料的时候就已经让她知道了梦野久作的存在。
那么——保下mimic——和他提出补偿——顺势留下梦野久作。
这一切都是森川凉很早就铺设好的反击。
因为最初他对她刀剑做的那些事。
“这可真是……”
想明白聊森鸥外伸手把挡住额前的头发单手向后捋。
他让森川凉吃亏了一次，她也反击了一次。
现在她的刀剑公司有了那样的规模和底气，还是挂靠着政府官方的投资，再要去找事，也只能在他们的身份上做文章了。
但偏偏森川凉他们那帮饶身份背景资料是由港黑这边经手的，深究下去追责的话，港口黑手党也免不了一起连带着被拉下水。
所以q这件事只能就这么算了。
鲜少被人算计的森鸥外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种和面对福泽谕吉不同的势均力担
比起愤怒和懊悔，他此刻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找到了对手的兴奋和期待。
他了解森川凉，一码归一码，这件事她算计了自己，却不代表以后没有别的合作。正相反，她是那种清算完了之后，依旧会因为港黑可以利用而毫不手软继续利用下去的人。
这一点倒是和他很像。
这样想着，森鸥外拿出手机给森川凉发去了一条短信。
【睚眦必报的女士。】
没头没尾的话，但另一边的森川凉看懂了，她也立刻回了过去。
【没人喜欢吃亏的，森首领。刀剑公司一点一点立起来到如今的程度，最开始的底气还是你给的呢，这么来，我应该好好感谢你的。】
【或许不该叫睚眦必报，森首领该把这称之为有来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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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写到这章了，之前不想剧透，看到大家都在妹宝吃亏了，我想回的时候就直接了又觉得不行，不能剧透，但是我憋的好难受，终于写到了。
哈哈哈哈总算是写到了，再也不用因为怕剧透憋着了。
是的 早在太宰那给咪酱安利各种奇怪的书的那晚上，两个蔫坏的在森鸥外那里吃过瘪的年轻人就达成协议了。
那时候婶婶就想好了要从森鸥外那里挖人过来让他肉疼了哈哈哈哈
以及太宰的能力不管是不是被动，我这边剧情需要就私设当他需要主动发动啦
我个人感觉森欧外线的嗑点就是他屑的还……挺有标准的……就是他成不了恋爱脑，但是他是个不会排斥那种势均力敌的危险气氛的男人(不是)，他不是禅院直哉那种不允许对方忤逆自己的人，彩云猪猪如果被女方忤逆会当场发火，立马回嘴。但是老森会看情况会接受忤逆，并且找合适的机会给对方教训，然后让女方知道怕了下次不敢这么做(一种诡计多赌老男人。)
提问——我们有了月亮眼睛的三日月，有了星星眼睛的梦野久作，什么时候有一个太阳眼睛的人【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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