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雨薇提供的、如同烫手山芋般的情报，我回到了公寓。
巨大的风险像阴云一样笼罩在心头，但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也悄然滋生。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黑市诊所继续运作，将更多人变成“容器”和实验数据。
这一次，我不能再单打独斗，也不能再将李哲蒙在鼓里只让他提供外围支援。
我需要可靠的、知情的盟友。我分别联系了顾倾城和李哲，要求进行一次绝对保密的紧急会议。
会议地点依旧选在我的公寓。当顾倾城和李哲先后到来时，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没有透露苏雨薇的存在，只是将情报来源模糊地称为“一个代价巨大的特殊渠道”，并将黑市诊所的线索、其可能的功能以及极高的风险等级告知了他们。
李哲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薯片都忘了吃，光头在灯光下反射着震惊的光芒：“我靠！地下诊所？人体实验？还有专业打手？老沈，咱们这……这是要演好莱坞大片啊？”
顾倾城则显得冷静得多，她仔细查看了那张简陋的示意图，眉头紧锁：“情报可信度需要验证，但方向明确。如果是真的，这已经远超普通刑事犯罪，涉及严重反人类罪校警方必须介入，但方式必须极端谨慎，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电话和吴师兄的讨论，他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也选择了加入。毕竟已经稀里糊涂的上船了。
经过一番紧张而高效的讨论，一个基于四人协作的初步行动计划框架逐渐清晰：
顾倾城（指挥与情报）：利用其刑警身份和权限，秘密调取该区域的所有市政档案、卫星图、周边治安记录，分析可疑人物车辆往来，绘制更精确的周边环境图和可能的潜入\/撤离路线。她负责行动的总体策划和现场指挥。
李哲（技术与装备）：负责所有非标技术装备的准备和支援。利用他的“江湖”门路和动手能力，搞到或改装所需设备：高灵敏度监听窃听装置、微型高清摄像头、强光爆震弹、针对老旧电子锁的干扰器、加强通讯距离和抗干扰能力的通讯系统等。他负责行动中的技术破译、监控和远程支援。
吴师兄（远程分析与医疗顾问）：通过加密渠道提供远程支持。利用其专业知识和实验室资源，分析“智慧胶囊”可能的最新变种、其生化特性，提供理论上可能有效的紧急解毒或抑制方案（尽管未经临床验证）。同时，提供类似环境下的医疗急救指导。沈瑾年严令他必须隐匿自身，优先保证安全。
沈瑾年（医疗支援与…特殊支援）：负责现场的紧急医疗救护，识别可能的纳米虫相关症状，并使用吴师兄提供的实验性缓解剂。同时，他还有一个不能明的任务——继续摸索和控制那种诡异的“生物电感知”能力，尝试将其转化为可能的辅助或防御手段。
分工明确后，顾倾城和李哲立刻分头行动。公寓里再次剩下我一人，面对最艰巨也最不可控的任务——能力训练。
我反锁好门，拉上窗帘，在客厅中央清理出一片空地。尝试像之前那样冥想，集中精神去“感知”。但这一次，不再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地、艰难地尝试去“操控”体内那股微弱却真实的生物电流。
过程痛苦而收效甚微。精神的高度集中带来剧烈的头痛，仿佛有钢针在颅内搅动。试图将能量引导至指尖或体外时，更多感受到的是失控的逸散和巨大的精力消耗，几次尝试后便虚汗淋漓，眼前发黑，像是跑完一场马拉松。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只能在危急关头被动爆发，无法主动掌控？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李哲抱着一个大箱子兴冲冲地跑来“测试装备”。他一边摆弄着一个改装过的头盔摄像头，一边抱怨着最近打游戏反应总是慢半拍，被虐得惨不忍睹。
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闯入我的脑海：既然无法精确控制外放，那如果……将这种能影响生物电的效应，极其微弱地、不追求塑造屏障地，只是单纯地“覆盖”到近距离的另一个人身上，会不会产生某种影响？
目标是李哲，行为是打游戏——这相对安全，即使失败或产生副作用，也在可控范围内。
“哲子，过来，帮你‘开个光’。”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我面前打一局游戏。
“啊？老沈你啥时候改行当道士了？”李哲莫名其妙，但还是配合地拿起手机。
我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将全部精神集中起来。这一次，我不再试图构建什么，只是简单地将那种独特的“生物电感知”极度精微地投射向李哲，尤其是他持握手机的双手和头部区域，心中默念着一个模糊的意念：“加速…反应…协调…”
起初，李哲毫无反应，依旧骂骂咧咧地操作着。我几乎要以为再次失败了。
但几分钟后，李哲突然“咦”了一声，眼睛猛地瞪大：“卧槽！邪门了！手感突然热得发烫！这走位！这枪法！跟特么换了个人似的！”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速度快得带起残影，精准地完成了一系列平时根本做不到的微操，连续击杀对手，屏幕上不断跳出精彩的战报。
“老沈！你站我旁边还有这buff加成？牛逼啊！再来再来！保持住！”李哲兴奋得大呼叫，光头都激动得发红。
而我，却感觉像是被瞬间抽干了力气，太阳穴突突直跳，强烈的眩晕感和恶心感袭来，差点站立不稳。效果显着，但消耗巨大，且极其短暂！
我强行稳住身体，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成功了！虽然微弱、短暂且难以控制，但我的能力，确实可以对外产生干预效果！不是防御，而是辅助增强！虽然目前看来只能极幅、极短时间地提升神经反射速度和手眼协调性！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突破！这意味着，我的能力或许在未来的行动中，不仅能自救，还可能……帮助到队友！
尽管疲惫欲死，但一种巨大的、混合着震惊和希望的兴奋感，冲淡了所有的疲惫。能力的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一条全新的、充满未知可能性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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