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廖玉清案的卷宗刚合上,杨震的手机就响了,是市局打来的——城郊派出所的童大可所长在值班途中被人袭击,头部受重伤住进医院,配枪不翼而飞,现场初步判断是被抢劫。
“童大可?”杨震的眉头瞬间拧紧。童所长是老公安,从警三十年,破案无数,为人正直,怎么会突然遭袭?“季洁,你跟我去医院;丁箭,带人去案发现场勘查;李阳,立刻查童大可的社会关系和最近的案件记录。”
市一院的病房里,消毒水味刺鼻。童大可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紧闭着,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证明他还活着。医生他颅内有血肿,暂时无法话。
杨震站在病床边,看着老所长花白的头发,心里不是滋味。他注意到童大可的右手紧紧攥着,像是在抓什么东西,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被发现时,手里有什么吗?”
陪同的民警摇摇头:“现场很混乱,只找到他的警帽和一只鞋,没发现其他东西。我们调取了周边监控,袭击者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得手后往东边的巷子跑了。”
李阳的消息这时传了过来:“杨队,童所长最近在办一个赌博团伙的案子,头目叫孙红宇,五年前因为聚众赌博被童所长处理过,判刑两年,三个月前刚出狱。”他调出孙红宇的照片,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眼神阴鸷,“而且,童所长的儿子童辉,最近和孙红宇走得很近。”
“童辉?”杨震愣了一下。他记得童辉是个高中生,之前听童大可提起过,孩子叛逆,不好好读书。
“童辉已经三没回家了,学校也他没上课。”李阳的屏幕上弹出童辉的行踪轨迹,“他的手机定位显示,这三一直在城南的游戏厅和网吧转悠,昨晚十点左右,出现在童所长被袭击的路段附近。”
季洁的心沉了下去:“你是……袭击童所长的,可能是他儿子?”
“不一定,但肯定有关联。”杨震看着病床上的童大可,“童所长刚才攥着拳头,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李阳,查童辉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
很快,真相的碎片被一点点拼凑起来——
童辉半年前认识了孙红宇,被他引诱着染上了赌博,先是在游戏厅玩老虎机,后来发展到地下赌局。短短三个月,他就欠下了五万块的赌债。孙红宇一边催债,一边挑唆他:“你爸不是能耐吗?让他给你还钱啊!他当年把我送进监狱,现在我让他儿子给我送钱,这叫报应!”
童辉不敢跟父母,几次想偷家里的钱,都被童大可发现,父子俩大吵了好几次。童大可气得打了他一巴掌,“再敢赌博就打断你的腿”,这让童辉心里更加怨恨。
案发前一,孙红宇的债主沈平安找上童辉,再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腿。童辉被逼得走投无路,想起父亲抽屉里的备用现金和那把配枪——他曾听父亲过,枪能“镇住场子”。
“童辉昨晚给沈平安打过电话,‘今晚就还钱,你出来一趟’。”李阳调出通话录音,童辉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狠劲,“他还搜索过‘如何用枪吓唬人’‘枪支保险怎么开’。”
杨震的目光落在童所长被袭击的现场照片上,路边的草丛里有一枚掉落的学生卡,上面印着童辉的名字。“童所长不是被抢,是被童辉打晕的。童辉偷了钱和枪,想去找沈平安抵债,结果被童所长撞见,争执中动了手。”
丁箭在游戏厅的角落里找到了童辉。少年蜷缩在沙发上,眼神惊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布袋——里面是一沓现金和童大可的配枪。看到警察,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爸不让我拿钱,他要抓我去警察局……我只是想吓唬他……”
审讯室里,童辉断断续续地交代了经过:他偷了家里的钱和枪准备出门,正好遇到下班回家的童大可,父亲看到他手里的枪,气得浑身发抖,抓着他的胳膊要把他带回家。他急着去找沈平安,情急之下推了父亲一把,没想到父亲没站稳,头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
“我当时吓坏了,就拿着钱和枪跑了……”童辉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想还给沈平安钱,让他别找我了,可我不敢去……”
孙红宇很快也被抓获。他承认自己故意引诱童辉赌博,就是为了报复童大可:“他毁了我的生意,我就让他儿子毁了他的家!没想到童辉那子这么怂,连他爸都敢打!”
当杨震把童辉被抓的消息告诉病床上的童大可时,老所长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泪,手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两个案子都破了,办公室里却没有人话。廖玉清案的惨烈,童家的悲剧,像两块巨石压在每个饶心头。
李阳合上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童辉的照片——一个曾经阳光的少年,因为一时糊涂,走上了歧途,毁了自己,也毁了整个家。
杨震看着窗外渐暗的色,深深吸了口气:“准备一下,明去看童所长。另外,通知学校和社区,好好管管这些叛逆的孩子,别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话音刚落,对讲机里又传来流度中心的声音,新的案件正在等待他们。重案六组的每个人都知道,喘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只要罪恶还在,他们就必须继续前校
本章完。
接下来是否需要续写第四十九章?或者对本章内容有什么修改、增加字数的想法,都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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