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锋把全部时间用到修炼上,没有在去学其他武功套路,和其他人去争长短,就连医术都放在一边,方济感到很满意。但对他修炼进度,仍然嫌弃很慢。
这几年,方济师傅身上的病,越来越严重。起初,咳嗽不过是偶尔的轻声提醒,轻咳一两下,简单喝口水就能缓解,
可渐渐地,咳嗽的频率增加了,不再是偶尔咳嗽,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竭力挣脱束缚。
到后来,咳嗽变得愈发猛烈,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咳嗽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沉重,伴随着丝丝喘息,因剧烈咳嗽而涨红。
随着他身体状况的恶化,方济对赵锋修炼的进度,似乎也是更加关心。从他平时反复督促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焦急。每一次给赵锋把脉,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焦虑,他如坐针毡,椅子上像有无数根针在扎,让他在房间走来走去。看着赵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方济非常重视赵锋。开始了砸钱模式,每月除了门内发放的银子,还自掏腰包,加起来每月比其他弟子多了不知3倍以上。平时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奇特,望向徒弟的目光里,丝毫不见师徒间那种温和的爱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痴迷。那双眼紧紧锁住对方,瞳孔中映出的身影,仿佛承载着世间最稀世的奇珍。他的眼神滚烫又炽热,像是要将徒弟周身的每一寸轮廓都深深烙印在心底,又似一头护食的猛兽,警惕地防备着任何可能的觊觎,将对方视作自己独有的、不容任何人染指的无价之宝。
这些眼神令赵锋有点毛骨悚然,总觉得,流露出这些神情的师傅,看自己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而像是在看一件东西。
有时候真想鼓起勇气问一下方济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想到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或者这几年没有出去和别人沟通,有点多疑了。
起初,他对方济还能坦诚相待,毫无保留。可随着日子一过去,经历的一件件细的事情后,像是警钟在他耳边不断敲响。每一次交谈,每一个细微举动,都被他放在心底反复揣摩。他开始下意识地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话前总要斟酌再三,他与这人相处时,不再毫无顾忌,内心的防备如同筑起的堡垒,一比一坚固,时刻警惕着潜在的危险。
三年时间长不长,短不短,无寿功到第三层已近有一年零八个月了,在方济的各种药物堆积下,已近是不见效果了。
显然赵锋不是什么选之子,练武奇才。没了药物的辅助,他修炼的速度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也是个废材。
方济把他全部的心血和家当,都用在了赵锋身上,为自己创造出最好的修炼条件和环境,就连他每月给家里钱,都让同村的人羡慕不已,在村里的家底也派在前几名,而自己却无法达到他的要求练习进度。
很奇怪,为什么武功高强的方济,无法知道赵锋修炼的真实情况,只能从给他把脉中,得知他进度的,所以这些日子里一直不知道赵锋修炼的真实情况。
心里过意不去的赵锋,在方济给他了一笔巨款后,终于向方济了实话,坦言了自己的修炼情况。
“师傅我已近一年多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脉络增加,气还是一年前的那样,”完惭愧的低下头。
方济艰难的起身,咳嗽了好一会,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让他在山上好好练功,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连这个功就是要把底子打好,后面进步的就快,反而是安慰起他来,这更让他感觉自己更不知道怎么办。
没过几方济带着行李和采药工具,是去采集药材。就离开了清风门。
在他走后,整个翠云峰,就只留下赵锋一人。
另一位师兄兼好友张逸书,在两年前练成玄金甲子功第三层时,就负责清风门的七山药材种植采收,保存,合堂口的分发。俨然成了翠云峰的二把手,连其他几位峰主都另眼相看。
又是在翠云峰修炼几,见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进步,赵锋也是少年心性,此时没有了方济在山上,放飞一下自我,独自一人在山上溜达,走在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上,赵锋的心里忍不住感慨一下。
这几年为了练功,如同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罩在他身上,让他除了连功,放弃了很多东西,没有出去过一次。
外面的那些同门,很多都已近成为了门派的中坚力量,而他还在和一部功法死磕,除了上次一起山遇到埋伏,医治过的同门,没几个人还认识他
溜达的时候,碰到了巡山的弟子,看见他穿着门内弟子的服饰,相貌却很陌生,都警觉的上前盘问他,还好有一个个相识的人已近做上队长,这才放他离开。
连绵起伏的山谷间,云雾缭绕,草木葱茏,宛如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赵锋伫立在山中,沉醉于眼前的美景,心中的烦恼如轻烟般渐渐消散,只留下满心的宁静与澄澈。
又拐了几个弯,听见一阵阵刀剑碰撞的声音,有叫骂、助威,喝彩,从一较隐蔽的山崖下传来的声音。
赵锋也是很好奇心,讯着声音悄悄,跳到一个大树上,把自己的呼吸降到最低的频率。远远望去,好大的场面!大吃一惊。
在这个遮挡住的山崖下面,有一百多人聚集在这里,这片不太大的平坡,给这么多人挤地满满的,甚至在附近几颗较大的树上,也有几个人,正站在树枝上,在观察四周,稍有风吹草动的话马上提醒众人。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分为两帮,都看彼此不顺眼,恨不得把对方打拍下,发泄心中的不满。
赵锋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年龄都和自己差不多,都只是十好几岁的模样。
在这么多的人中,都是自己的老相熟,有的还一起组织过埋伏周斌,有的在三年前押送货物被埋伏的师兄弟。
肖肖、孙金豹、平林远……赵锋捡起几块石头,以备不时之需,爬到另外一棵树上,看着这些熟人,让他之前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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