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阳光斜斜地穿过落地窗,落在画室的地毯上,像一条金色的河流。苏念星正收拾调色盘,房门被轻轻叩响。
“少奶奶,礼服到了。”秦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恭敬。
她打开门,看见秦舟身后站着两名助理,手里提着一只鎏金礼盒,盒盖上烫印着“Luna couture”的标识——国内最神秘的高定工作室,传闻每月只接三位客人,门槛高得离谱。
礼盒被轻轻放在沙发上,秦舟颔首:“陆总亲自挑的,您皮肤白,香槟色最衬。”
苏念星指尖微顿,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她没想到,那个连早餐咖啡温度都要助理再三确认的男人,会亲自为她挑礼服。
礼服被缓缓展开——香槟色真丝缎面,裙摆上缀着数千颗手工缝制的淡水珍珠与水晶,灯光一照,便泛起星河般的细碎光晕。领口是优雅的一字肩,边缘以极细的银线勾勒,像晨曦中第一缕光,温柔却不张扬。
“太……贵重了。”她喃喃。
秦舟只是微笑:“陆总,您值得。”
换衣过程整整一时。陈叔亲自送来一双同色系的缎面高跟鞋,鞋跟七点五厘米,鞋头嵌着一颗极的钻石,像偷偷藏住的星星。化妆师是陆氏御用造型团队的首席,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手法轻柔得像在作画。
“陆太太,您的锁骨很漂亮,”他轻声,“我给您配一条极细的钻石链子,像月光落在皮肤上。”
当最后一缕发丝被挽成低垂的发髻,苏念星望向镜子——
镜中人陌生得令她屏息:颈线修长,肩背挺拔,香槟色面料贴着身体曲线,像第二层肌肤。她想起时候读过的童话,灰姑娘在午夜前穿上水晶鞋,原来童话是真的,只是南瓜马车换成了迈巴赫,仙女教母换成了……陆廷渊。
房门被敲响。
“好了吗?”男人声音低哑,隔着门板传来,像夜色里的大提琴。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开门。
陆廷渊站在走廊尽头,窗外残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他今日穿黑色手工西装,驳领处别着一枚暗金羽翼胸针,与她的香槟色在视觉上形成近乎完美的互补。看见她的一瞬,他眸色明显深了一分,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
“走吧。”他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指骨分明,像邀请,也像某种无声的占樱
苏念星将指尖放入他掌中,被他轻轻收拢。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拉进了一场盛大的戏剧,而剧本的下一页,写着“心跳失序”。
……
晚宴设在城中最难订的“星寰”酒店顶层,360°玻璃穹顶,可俯瞰整座不夜城。电梯门开的一瞬,璀璨水晶吊灯与香槟塔的光斑交织成一片金色海浪,浪头朝着他们打来。
苏念星下意识攥紧陆廷渊的袖口。
“别怕。”他侧首,声音低到只有她能听见,“把这里当成一幅正在构图的油画,你是主角,其余都是背景。”
一句“油画”,奇妙地安抚了她。她微微昂首,唇角勾起得体的弧度,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
不断有人上前寒暄——
“陆总,这位就是陆太太?百闻不如一见。”
“陆太太气质真干净,像幅水墨。”
陆廷渊揽在她腰际的手从未松开,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传来,像在无声宣告主权。每当她不知如何回应,他便替她开口,声音低沉而慵懒:“内人害羞,各位别吓着她。”
——内人。
苏念星被这个词烫得耳尖发红,却不得不维持微笑。她想起契约里那条“必要时应陪伴出席公开场合”,原来被保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席间,有位向来与陆氏不太对付的老总举杯调侃:“陆总婚后果然不一样,连眉梢都柔和了,爱情的力量?”
陆廷渊低笑一声,指腹在苏念星腰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像安抚,又像警告:“是么?那大概是我太太教得好。”
语罢,他垂眸看她,眼底盛着一点温软的星光。那一瞬,苏念星几乎要分不清,这是演技,还是……真情。
……
晚宴中段,管弦乐团奏起《por Una cabeza》。不少宾客滑入舞池,裙摆与西装交织成一朵朵旋转的花。
“会跳吗?”陆廷渊低头问。
“只会基础慢三。”她老实回答。
“够了。”他牵她起身,掌心贴合,温度交融。
舞池灯光昏暗,他一手扶在她腰后,一手与她十指交扣。第一步,他刻意踩得极慢,像在给某种未知的情绪倒计时。第二步,他微微用力,将她带得更近,胸口几乎贴上她裸露的肩线。第三步,他低头,呼吸拂过她耳廓:“别数拍子,信我。”
苏念星忽然就放松下来,任由他引领。旋转时,裙摆荡起细碎的星浪,珍珠与水晶在灯下闪烁,像一场无声的烟火。她想起自己那幅未完成的《烟火人间》,原来,有些烟火,不必在画布上,也能在心底绽放。
曲终,他并未立刻松手,而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在她耳边低声道:“苏念星,你今晚……比画还动人。”
那一瞬,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房塌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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