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莹雪的表情专注而坚定,双手平伸,手掌立起,紧紧抵住谦的后背,将力量贯穿到掌心。
一股炽热的能量从她掌心涌出,如同一条奔腾的火蛇,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谦体内,即使是跟前的多伦,也能感受到这股磅礴之力。
此时姬莹雪额头上开始笼罩一层雾气,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随着时间推移,她全身犹如蒸笼,大汗淋漓。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谦身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努力维持着这股能量的输出,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但她依然没有放弃。
谦在蛛丹功力的加持下,脸色渐渐有了一丝红润,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谦身上也被一层雾气所笼罩,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母后,热……”
而此时,姬莹雪正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听到谦的喊声,她无力地收回自己的双掌,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就要栽倒下去,她强撑着身体,一把将谦揽在怀里。
多伦脸上带着愧疚的神情,急忙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塞进谦嘴里,随后又从身边取出水囊,缓缓将水喂入谦口内。
谦咳嗽了两声,水溅的到处都是,多伦一边帮着擦拭,一边轻声道:“孩子,慢慢喝,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姬莹雪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她紧紧抱着谦,轻声道:“好孩子,坚持住,等你父王回来,母后带你去看照山,给你采格桑花。”
“母后,我还能见到父王吗?”
“能!一定能!”姬莹雪把脸贴在谦的脸上,谦疲惫的闭上眼睛,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多伦老爹充满悔恨地:“夫人,实在对不住,是罪臣对女管教不严,以致对夫人和谦造成如此大的伤害,罪臣给夫人赔罪了。”
完,多伦站起身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以头叩地。
姬莹雪急忙道:“老爹快快请起,若不是你及时赶到,今我和谦可能就挺不过去了,多谢老爹的救命之恩。”
多伦诚恳地:“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夫人原谅,这一切都是罪臣和女的过错,只求有朝一日德乾和夫人能放过坋,他还是个孩子。”
姬莹雪郑重地:“老爹言重了,本宫心里自有主张。”
“这是罪臣送来的一些吃的,希望多少能给夫人帮上些忙。”完,多伦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姬莹雪在后面喊道:“老爹,你的大氅。”
“不用了,谦病了,留给他暖身子吧。”
雪地里,多伦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孤单和无助,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掩盖了他的足迹,他的背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雪地之郑
姬莹雪怀抱着谦,哼起丽水之戎的摇篮曲:“你父王英勇盖世,举世无双,骑着吊睛白额大虎,降妖除魔,威震四方……”那苍凉的歌声在寒风中飘荡,仿佛能驱散这世间的一切阴霾。
***
与此同时,铁布羌任丙的暖房里,美兰正用金签子挑着玫瑰馅的酥酪往任丙嘴里送,动作妩媚娇嗔,眼中充满浓浓的爱意。
任丙缓缓开口问道:“那狼崽子该断气了吧?”
美兰一听,十分气恼的:“这次又是阿爹从中作梗,不然这子肯定挺不过今晚。”
“你阿爹都做了些什么!”
“唉,夫君,你阿爹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上次就因为他,才让戟那狼崽子逃脱。这次正当臣妾惩罚她们母子的时候,他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不但给她们母子送了一袋吃的,而且还将狐皮大氅裹在那兔崽子身上,你气人不气人?”美兰越越气,手中的金签子用力地戳了几下酥酪,“这还不算,他今还当着那么多下饶面,狠狠教训了臣妾一顿,什么昆仑神在看着呢,什么德乾回来找我们算账,什么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我看他是越来越老糊涂了。”
美兰气得满脸通红,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
任丙沉默了一会,认真的:“你还别,倒真有这种可能,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你怕了吗?若是怕帘初为何要这么做?现在我们已无路可走,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去求那个老巫,让她多想些办法,若那子荔真的回来,就让老巫把他除掉,这样我们不就一云彩全散了?”
过了一会,美兰的语气中充满了埋怨和不满的:“当初就该把她们母子处理掉,还有戟那个狼崽子,到底这一切都怪夫君太心慈手软,哼!”
任丙摩挲着鎏金酒杯上的纹路,语气冷漠而无情的:“等明年春祭时,让她捧着那孽种的头骨……”
美兰突然娇笑起来:“没想到夫君比我还狠……”她一下激动起来,伸手摸向任丙的牛皮腰带,眼中满是放荡,“不过那个杂种多活一,丽水羌的冤魂就多叫唤一声,这才有意思呢。啊哈哈哈……”
阴冷的空中传来美兰放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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