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周清宜一身警服，落日余晖下皮肤更显白皙，仿佛吹弹可破。
林昊却无暇欣赏，心中已是七上八下。
“好险，差点捉奸在床！…咦，不对呀，我怕什么，我和苏雨晴都是单身，男未婚女未嫁，合法的啊！”
不过想归想，林昊还是干脆利落地将房间收拾一新，还专门打出一道净尘诀，让整个空间再无苏雨晴气息。
当然，那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也一并消除。
做完这一切，他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走向玄关，脸上带着笑。
“清宜，你……回来了？”
周清宜目光在林昊身上，从上到下极其仔细地扫视着，仿佛要穿透他的衣服，看清皮肉下的每一寸骨骼。
那眼神，看得林昊心里有些发毛。
“这…难道她馋我的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一会儿，周清宜紧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
“林昊，赵豪死了，死状诡异…谢谢你！”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水气迅速弥漫。
“我接到家族消息，赵家昨晚已派顶级高手来江城，我想联系你，却始终联系不上…我以为你…那我可怎么办啊？”
后面的话她没有透，只是死死地盯着林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眼前的周清宜，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女警队长，而是一个刚刚经历过巨大失去、又差点再次面临失去的、脆弱又坚强的女人。
望着又一个女孩为他而伤心落泪，林昊的心中既满足、又酸楚。
他很想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但脑海中苏雨晴的身影不断显现。
可奇怪的是，苏雨晴那么多身影他都没闪现，脑海中出现的全是刚结束的坦诚相见场景，这让他刚刚意犹未尽的情绪再次升腾起来。
尴尬，实在太尴尬了，难道男人想女人只会想这个吗？
还是自己一个人是这种情况？
他使劲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也没经验，很想驱散那些少儿不夷成分，可周清宜却没给他机会。
只见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悄然间已靠近林昊身前，眼中依然噙着泪花，俏脸白皙中透着红晕，满脸都是羞涩。
“林昊，抱紧我好吗，我好怕，好怕会再也见不到你了！”
又是梨花带雨，又是温香软玉。
林昊的心都化了，彻底化成了一摊水。
他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挣扎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虚虚地拥住。
他打定主意，抱抱…绝对是最纯洁的拥抱，不掺杂任何不良想法。
然而，下一刻，周清宜抬起了头，红唇缓缓凑向了他嘴边，吐气如兰、声音嘤咛。
“吻我好吗？”
林昊的脑袋快要炸了，这虎狼之词，让他怎么接？
今怎么回事，先有苏雨晴、后有周清宜，难道自己魅力一下子爆棚了？
二十多年都未近女色，难道今要来个花开二度？
可苏雨晴怎么办，她知道了会有多伤心，我也不是滥情之人啊？
林昊在纠结，周清夷红唇已抵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缩短到呼吸可闻。
她微微仰起脸，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清晰地映在林昊脸上，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将温软的、带着凉意的唇瓣，印向他的唇。
就在红唇即将印上的瞬间，林昊猛然松开了手臂。
他不忍拒绝，很想回应，很想感受不一样的吻。
分开很难，心痛，但他必须分开。
他不能对不起苏雨晴，也不能辜负了周清宜。
周清夷唇落了空，停在半空。
她没有立刻退开，只是维持着那个微微仰头的姿势。
几秒钟的沉默，在昏暗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漫长。
她眼里那层水雾似乎更深了，但里面没有预想中的羞愤或恼怒，反而是一种林昊读不懂的、近乎哀赡平静。
“是因为苏雨晴？”
林昊心头巨震，被她点破心事，脸上火辣辣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狼狈地点点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周清宜却忽然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极淡、极苦涩的笑容。
“林昊，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名分，也不需要你承诺什么未来。我只想在我最累、最需要你的时候，能像现在这样……离你近一点，就够了。”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上林昊紧绷的手臂，那微凉的触感让人留恋不舍。
“如果你愿意……让我留下来，哪怕……只是今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化作一声叹息，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卑微和恳求。
“可以吗？”
林昊的心防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周清宜是谁？
是那个面对内劲后期也敢拔枪的飒爽女警，是那个背负战友牺牲之痛依然挺直脊梁的坚强女人。
而此刻，她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骄傲和坚强，只流露出最柔软的、最不设防的一面。
她甚至……不需要名分？
不需要承诺？
只要在他身边？
巨大的怜惜、心疼，以及一种被如此纯粹地需要和信任的满足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林昊躁动不安的心。
“难受，太难受了！”
他努力地克制自己。
“清宜…对不起！我不能…”
林昊话还没讲完，周清宜已伸出她那纤纤玉指，挡住了他要的话。
“你不用对不起，你是炼气后期高手，世俗的规则，一夫一妻的约束，对你而言，真的还那么重要吗？”
林昊猛地一震，这话很有道理。
法律、道德，这些约束普通饶框架，对于拥有超越常人力量的修士而言，真的还具有绝对的束缚力吗？
他之前潜意识里，还在用普通饶道德标准来束缚自己，为此纠结愧疚。
现在被周清宜直接点破，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点荒谬的轻松感，夹杂着隐秘的兴奋和某种被认可的膨胀感，瞬间涌了上来。
现在的他，要财富，昊雨生物日进斗金，随便制个法器都能价值接近一个目标。
实力？炼气八层巅峰，足以傲视凡俗，硬撼穿甲弹。
有这些资本，美人环绕，享受生活才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终极快乐。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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