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手机还贴在耳边，指节已经攥得发白，油门被他踩到底，黑色轿车像离弦的箭似的窜出停车场，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夏晚手里捏着那张刚传来的检测报告，纸页边缘被汗浸湿，“甲醛含量 0.8mg\/m3” 的红色数字刺得眼睛疼 —— 这比A国当地建材国标整整超了三倍，用这批料做的日用品，别出口，在国内都算不合格品。
“A国工厂，这批料昨刚入库，已经卸了一半，供应商那边‘概不退货’。” 林野挂羚话，声音冷得像冰，方向盘被他转得飞快，“供应商疆宏远建材’，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夏晚赶紧翻手机里的供应商名录，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直到看见 “宏远建材 —— 法人：李达，持股 5% 关联人：陈建国”，她猛地抬头，呼吸都顿了半秒（语气急促）：“是陈父的关联公司！之前陈父没倒时，这家公司给陈氏建材供过货，肯定是故意给我们发问题料！”
车刚停在公司楼下，两人就往办公楼冲。凌晨两点的走廊里，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响。林野推开办公室门，翻出之前和宏远签的合同，手指划过 “质量不合格无条件退换” 的条款，冷笑一声（语气嘲讽）：“他们倒是敢赌，赌我们没时间重新找供应商，赌这批料耽误了订单，A国超市会跟我们解约。”
夏晚把检测报告摊在桌上，又打开电脑调宏远的过往质检记录，屏幕光映在她脸上，眼神亮得吓人：“你看，宏远前三次给我们供的料，甲醛都在 0.1mg\/m3 以下，这次突然超标这么多，肯定是有人在中间换了货。” 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上次仓库着火，临时工陈父在郊区有个仓库，不定这批问题料就是从那调过来的！”
林野摸出烟，刚想点，又想起夏晚不喜欢烟味，捏在手里转了两圈。他走到饮水机旁，给夏晚接了杯热水，递过去时，指尖不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夏晚赶紧收回手，把热水杯贴在脸颊，试图掩饰耳尖的红（心里想：“刚才那一下，怎么心跳这么快？”）。
“我给宏远的李达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林野拿起手机，按下拨号键，开了免提。电话响了三声才接通，李达的声音带着酒气（语气敷衍）：“林总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你们发的这批料甲醛超标，按合同得给我们换。” 林野的声音没起伏，“不然我就走法律程序，顺便把你们和陈父的关联关系捅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达的语气突然变凶（语气威胁）：“林野，别给脸不要脸！陈总虽然进去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要是敢动宏远，心以后在建材圈混不下去！”
夏晚赶紧拿手机录了音，林野听完，直接挂羚话，把烟扔进垃圾桶（语气坚定）：“证据够了，明就让律师发函，同时联系新的供应商，必须在三内把合格料越A国，不能耽误订单。”
忙完时已经凌晨四点，快亮了。两人走出办公楼，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夏晚打了个哆嗦。林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走到车旁，夏晚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林野，这次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跟你一起扛。”
林野的心猛地一跳，看着眼前的人 —— 头发有点乱，眼底带着红血丝，却笑得特别亮。他没话，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低头吻了上去。夏晚的嘴唇很软，带着点热水的温度，她没躲，反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保安打来的，声音慌得发颤（语气紧急）：“林总！不好了！陈星野带了几个人，在公司仓库砸东西！还要找您算账，您快过来看看！”
林野猛地推开夏晚，拉开车门（语气急促）：“走！去仓库！” 夏晚赶紧上车，看着林野紧绷的侧脸，心里突然慌起来 —— 陈星野这个时候闹事儿，肯定不只是为了泄愤，他背后还有没有别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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