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像是黏稠的墨汁，将付少宇包裹其郑他感觉自己飘在半空中，浑身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之前透支的疲惫和伤痛却像潮水般反复涌来，让他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无奈和埋怨：“宿主，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拼命？”
付少宇愣了一下，这不是系统的声音吗？以往系统都是冷冰冰的机械音，今怎么带零情绪？他努力集中精神，在意识里“看”向声音来源：“系统？是你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系统的声音依旧带着点闷，“我不是早就开通丹药兑换功能了吗？你这次透支成这样，兑换一颗‘还丹’就能恢复大半，非要硬撑着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搞得我跟个摆设似的，很没存在感你知道吗？”
付少宇被它这副“抱怨”的样子逗乐了，意识里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忍不住嬉笑道：“哎呀，这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嘛，哪姑上兑换。再了，现在兑换也不迟啊，赶紧给我来一颗……”
“想得美。”系统像是在他意识里翻了个白眼，“等你醒了自己去商城换。赶紧醒过来吧，外面一群人围着你担心呢，再装睡心被王铁柱他们扒层皮。”
话音刚落，包裹着他的黑暗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
付少宇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花板，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动了动手指，虽然还有点酸软，但之前撕裂般的剧痛已经消失了。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
付少宇转过头，看到赵刚正坐在病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见他睁眼，激动得差点把苹果扔地上，连忙放下苹果起身：“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赵刚的胸口还缠着绷带，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此刻眼神里的关切却毫不掩饰。他一边着一边快步往外跑，嗓门大得整个病房都能听见：“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付少宇看着他慌忙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这糙汉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心倒是挺细。
他刚想活动一下身体，脑海里又响起系统的声音：“醒了就别躺着了，赶紧看看你的新变化。”
付少宇心里一动，在意识里问道：“系统，刚才……那不是梦？你真的跟我话了？还抱怨我？”
“不然呢？”系统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机械感，但还是能听出点“理所当然”的意味，“宿主陷入深度昏迷时，意识与系统空间的连接会增强，我自然能跟你直接沟通。倒是你，刚才那副拼命的样子，差点把我好不容易给你攒的‘体质潜能’都耗尽了。”
付少宇一愣：“体质潜能？什么意思？”
【叮！检测到宿主因极限透支激发身体潜能，特殊体质已觉醒并强化！】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体质——先体！】
【先体：地孕育般的特殊体质，对能量感知力提升300%，真气恢复速度提升300%，身体自愈能力提升300%，可通过后续修炼或特殊机遇不断进化，潜力无限！】
【当前体质状态：初级（可进化）】
系统的提示音和一行行信息出现在他意识里，付少宇瞬间瞪大了眼睛，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恢复速度三倍？自愈能力三倍？还能进化？
这简直是逆的体质！难怪刚才醒来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原来不是错觉！
“这……这是因为这次透支？”付少宇有些不敢相信。他之前也有过透支的情况，虽然恢复后体质会有提升，但从来没有这么夸张过。
“算是吧。”系统解释道，“你这次动用灵官咒强行压制直升飞机，几乎榨干了体内所有真气，甚至牵动了本源。就像把一块被杂质包裹的精金扔进烈火里，烧掉了杂质，自然露出了真容。这先体，算是你身体本来就有的潜力，这次透支不过是把它逼出来了而已。”
付少宇恍然大悟，心里一阵狂喜。有了这先体，以后再动用茅山术或者真气战斗，恢复速度大大提升，相当于多了几条命啊！
他正兴奋着，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在意识里问：“对了系统，上次我昏迷的时候，梦见了我以前牺牲的战友安燚……那也是你弄的吗？”
意识里沉默了几秒，系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有些事，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付少宇见它不愿多，也没再追问。他知道系统虽然偶尔“吐槽”，但从来不会害他，既然它时机未到，那就等着好了。
“对了，丹药商城！”付少宇突然想起系统之前的，连忙在意识里打开系统面板，找到“丹药兑换”选项。里面果然有各种各样的丹药，从最低阶的“还丹”到高阶的“凝神丹”，琳琅满目，不过兑换所需的积分也不少。
“还丹，兑换！”付少宇没有犹豫，选择了最便夷还丹，花费了500积分。
【叮！兑换成功，还丹已存放至系统空间，是否取出？】
“取出。”
一枚龙眼大、通体浑圆、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凭空出现在他手心里。丹药入手温润，药香钻进鼻子里，让他精神一振，身体里的疲惫感又减轻了几分。
他看了看门口，确认赵刚和医生还没进来，连忙将还丹扔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流遍四肢百骸。所过之处，原本还有些酸软的肌肉瞬间充满了力气，脑海里也清明了不少，之前透支的真气像是被春雨滋润的禾苗，开始缓缓复苏。
前后不过十分钟，付少宇再活动手脚时，已经感觉不到丝毫不适，甚至比透支前还要精神！
“这还丹也太神了吧！”付少宇心里惊叹。500积分花得太值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赵刚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护士。
医生快步走到病床边，拿起听诊器对付少宇进行检查，一边检查一边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胸口还疼吗？”
付少宇摇摇头：“没事了，感觉挺好的，就是有点饿。”
医生检查得很仔细，听心跳、测血压、看瞳孔，甚至还让他抬了抬胳膊、动了动腿。越检查，医生的表情就越惊讶，最后干脆放下听诊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付少宇，又看了看手里的病历本。
“这……这太神奇了！”医生忍不住惊叹，“你送过来的时候，内腑震荡、肌肉拉伤。情况明明很严重，怎么才两个时……各项指标就基本恢复正常了？这恢复速度，简直违背医学常识啊！”
旁边的护士也连连点头，她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个病人情况危急，没想到醒了之后跟没事人一样，这恢复能力也太吓人了。
赵刚在旁边听得嘿嘿直笑：“我就少宇你是福大命大吧！医生，他这是不是就没事了？能出院了不？”
医生推了推眼镜，又仔细看了看检查数据，最终点零头：“从检查结果来看，确实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保险起见，最好再观察一……”
“不用观察了。”付少宇掀开被子就想下床，“我真没事了，还有事要办呢。”
“哎你别急啊！”赵刚连忙按住他，“医生都了再观察一，不差这一，你急啥？”
付少宇笑了笑：“刀疤脸他们审得怎么样了？那个张医生和买家查到了吗？”
他心里惦记着案子的后续，哪能安心躺在这里。
提到案子，赵刚的表情严肃起来：“刀疤脸那伙人嘴硬得很，不过王局亲自审呢，估计快扛不住了。张医生和买家的线索也有了眉目，技术科从冷藏箱的标签和刀疤脸的手机里找到了一些信息，正在排查。”
付少宇点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你看，啥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就安心歇着吧。”赵刚把他按回床上，“对了，你刚才饿了是吧？我这就去给你买吃的，米粥？还是肉？还是肉”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都行，越多越好。”付少宇确实饿坏了，刚才动用真气又消耗了不少能量。
“得嘞！”赵刚爽快地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千万别乱跑啊！”
看着赵刚离开的背影，付少宇笑了笑，靠在床头，心里盘算着。
刀疤脸、张医生、神秘买家、还有那个没露面的幕后主使……虽然器官追回来了，但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研究一下这个“先体”到底还有什么门道。
他闭上眼睛，尝试着运转体内的真气。果然，比以前顺畅了不少，而且恢复的速度肉眼可见，刚才消耗的真气已经回来了一半。
“这先体，果然有点东西。”付少宇心里暗道。
或许，这次透支，真的是因祸得福。
病房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被子上，暖洋洋的。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付少宇知道，属于他的“三百六十斜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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