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张起灵问道。
听澜道：“一定要去。”
张起灵垂眸看着他手里的印玺，“你想进入里面吸收那些能量？”
听澜举起手里的印玺，道：“那些能量对我的印玺有好处，虽然我也不知最后印玺会变成什么样，但看着现在的模样应该是往好的方向改变。”
“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既然你这里不是源头，那也就是还有一个真正的源头。我想尽快让印玺成长，出去后就去你的那个源头。”
他看着张起灵又加了一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张起灵在想，如果那些能量真的都被这方印玺给吸走，会发生什么事。
那些诡异的能量会消失？连带着这些能量的附属品长生也会消失吗？
张起灵的心里忽然生起一丝希望，真的能够吗？
如果没有了长生，自己身上的那些责任是不是不用再承担？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听澜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脸色变换不停。
听澜揪着他的脸颊，“到底行不行，你倒是句话。”
“好。”张起灵道。
听澜愣住：“你答应了？”
张起灵点头，“嗯，但你要听我的。”
“行，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回来。”张起灵道。
听澜不知他要去做什么，但也没有问，他对张起灵很信任。
他靠着山壁坐下等着张起灵回来。不一会儿就听见上面传来动静。
抬头看了一眼，不少人影正在顺着锁链心顺下来。其中还有个熟悉的人，吴邪。
他没有出声和吴邪打招呼，只是默默看着他们很快和那些怪鸟打起来。
一发照明弹打来，吴邪很显然看到了听澜。
听澜挥手和他们打招呼，同时指着他们身后的甬道比划着手势。
吴邪和胖子不明白他的意思，听澜干脆喊了一嗓子：“顺着你们身后的甬道走，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去。”
他的声音吸引了不少怪鸟飞了过来，听澜长鞭挥舞着，紫色的电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每次挥动就会有一只怪鸟毙命，逐渐的，那些鸟也怕了，不敢往听澜这边来。
这时，张起灵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副破旧的盔甲让他换上，然后就拿出鬼玺。
霎时间整座洞穴都震了一震。
口中猴拼了命的钻进怪鸟的嘴巴里，纷纷飞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黑暗的洞穴。
听澜和张起灵站在一起，看着青铜门上的人皮爆裂脱落，两扇巨大的青铜门竟然缓缓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幽深腐朽的冷风吹了出来。
四周开始冒出淡蓝的薄雾，雾气弥漫的速度很快，没多久整个洞穴都充斥着淡蓝的薄雾。
一个个穿着破旧盔甲的“人”列队往青铜门前进。
听澜看着那些“人”的模样，就知道它们都不是人，而是执念形成的亡灵。
鬼玺果然能够召唤出“阴兵”。
张起灵拉着听澜的手跟在那些阴兵的身后，一同进入青铜门。
听澜回头看了眼吴邪和胖子，对他们挥手，让他们快些出去。
吴邪担忧地看着他们俩随着那些阴兵进入青铜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
胖子死死按着他，“我们先走！那哥和听澜都不是普通人，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咱们俩就不要在这里给他们拖后腿了，有什么事出去了再。走！”胖子拉着吴邪强行走进甬道，再不走，等那些怪鸟回来会把他们当口粮的！
听澜和张起灵进入青铜门后，就是一片漆黑。
这里仿佛失去了时间的流动，那些阴兵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他和张起灵。
也只有他们二饶脚步声在不停抬起、落下。
听澜忽然停下脚步，燃起照明符，微弱的光亮起，照亮周身的环境。
其他地方仍然是漆黑的，好似浓稠得研不开的墨。
“这里除却浓郁的能量，什么都没有，你来这里究竟是想要什么？”听澜看着张起灵。
橘色的光照在张起灵的脸上，漆黑的瞳孔映着火焰的金色流光。
张起灵道：“我身上的能量已经有了波动，我必须要进来让体内的能量趋于平衡。”
“长生的能量？”听澜问道。
“嗯。”张起灵点头承认，“我并不在意是否长生，我只是还有许多事要办。”
“如果那些能量都被吸收，对你可有坏处？”这是听澜一直都在担心犹豫的一点。
张起灵嘴角微勾：“也许我不会再有长生，张家的长生也终止于这一代。”
听澜笑了，眉眼弯弯，亮如星辰：“不要紧，到时候我教你养身之法，保你活得和我一样久。”
到时候还能一起白头。
“好。”张起灵轻轻应下。
微弱的光亮中，张起灵和听澜并排走着。
行走间双手相触，不知谁先动的手，两只手紧紧握住，一同向未知的黑暗中走去。
青铜门后的最终目的地，是一大块特殊的玉石。
听澜伸手摸了摸，触感冰凉，诡异的能量浓郁得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你要坐上去吗？”听澜瞧着这块玉石有些像是一张床。
张起灵确实需要坐上去，玉石上的能量和他接触之后才能平衡他体内快要失衡的能量。
听澜一眼不眨地盯着张起灵脱下身上的盔甲盘膝坐到玉石上，墨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金光。
“你知道这块玉石中有东西吗？”
张起灵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你这样做无疑是饮鸩止渴吗？你身上的人气会滋养他慢慢长大，也能安抚它继续待在玉石里。可一旦失去人气，在特定的时间里它就会爬出去。”
张起灵沉默片刻，才道：“所以这里需要有人在特定的时间里进来，在这里待上十年。”
“在这十年里，只要你坐在玉石上，便是不吃不喝也没事。”
听澜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靠在他的肩头，“现在咱们有了这方印玺，一切都有了解决的办法。”
着他就将印玺放在玉石上，印玺早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吸收着这里的能量。
“真正的源头你应该知道在哪里？你们张家是这股力量的受益者，你应该知道。”
张起灵道：“在西王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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