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
这还是她那个高冷腹黑内敛的大宝吗，怎么会出这样的话？
她听着怎么觉得是在吃醋？
秦无双偏头看过去，竟然看到大宝的耳尖明显泛红，即便烛光昏黄都遮盖不住。
秦无双愣了一下。
现在她可以确定，大宝真的在吃！醋！害！羞！
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竟然能看见大宝争风吃醋。
秦无双新奇地多看了大宝几眼。
不过没有太久。
因为大宝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已经稍稍朝她这边偏了偏头，用余光偷瞄她呢。
而因为这个动作，那只红扑颇耳朵离得更近了，看得愈发明显。
秦无双心里偷笑，面上没有任何改变。
她抬手捏了捏大宝偏过来的侧脸，“当然了，你们几个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没人能取代。”
大宝乖乖坐着，任由秦无双捏完脸蛋又摸了摸脑袋。
这边气氛温馨，那边同样气氛融洽。
马夫人看着二宝，问：“是不是饿了？”
二宝点头。
马夫人从刘嬷嬷手里接过粟米粥，又问：“想不想吃？”
二宝又点头。
这还是二宝第一次对她这般乖顺，马夫人心里愈发欢喜，觉得这是个好征兆。
于是迫不及待把手中食物递过去，“你吃吧。”
二宝眼里冒着亮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回想起娘的话，他强忍住没接，而是将手藏在身后，后退半步，认真地念出台词：“我娘过，不能问别人要吃的，而且你还没吃呢，我更不能抢你吃的了，奶奶。”
“你刚刚叫我什么？”马夫人坐直了身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二宝歪头，“奶奶呀。”
马夫人眼眶倏然变红，恍惚中，幼时的儿子站在她面前，扬起笑脸奶声奶气叫她“娘”，脸颊轮廓渐渐与此时的二宝重叠……
二宝见她一直不话，还以为自己叫错了。
他低头掰着手指盘算，嘴里嘀嘀咕咕：“娘叫周奶奶婶子，所以哥和兰儿姐姐要叫周奶奶，我也要叫周奶奶……娘叫你马婶，所以我、哥、兰儿姐姐，就要叫马奶奶……”
他一番思考，最后对自己认可地点点头，“是奶奶没错。”
“没错，没错。”马夫人生怕自己错了，二宝就再也不叫她奶奶。
她眼含热泪望着二宝，“乖，能不能再叫一声？”
“嗯……可以呀，那你……那你要……”
二宝脸拧巴成一团，右手食指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阿娘刚才什么来着？想让我再叫一声奶奶也可以，那你要……要……”
马夫人又不是傻子。
二宝已经漏嘴，她如果再看不出来，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马夫人感激地看了眼秦无双，见二宝死活想不起后面的台词，主动提醒：“是不是要我先把粥喝掉？”
“哦对！”
二宝想背课文卡壳时，有人提醒一句，立马顺出了后面的内容，“那你要把粥喝掉，多喝点，不能浪费粮食，如果实在喝不完的话，可以给二宝……就是我，给我和哥，还有兰儿喝。”
背完这番话。
他立马扭头看向秦无双，一副求表扬的表情，“娘，我得都对不对？”
“对。”秦无双眯了眯眼睛。
马夫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二宝，哪怕她是医者，也劝不动不愿进食调养的马夫人。
只有二宝最合适。
不过还真别，二宝挺聪明，她方才不过只重复了两遍，二宝竟然几乎一字不落背了出来。
若是上了学堂，指不定跟大宝孰高孰低呢。
马夫人有二宝在身边哄着，终于有了胃口，吃了整整一碗粟米粥。
刘嬷嬷本就做了不少，马夫人吃完后，她给除了秦无双以外每人盛了一碗。
饭后。
马夫人坐在床头，看着三个家伙玩闹，明明自己已经很疲惫，也强打着精神不肯躺下休息。
刘嬷嬷深知马夫人脾性，劝了两次不见成效，果断来秦无双面前寻求帮助。
彼时秦无双正在写炸鸡配方。
白日做炸鸡用的配方就是现成的，不过她既然决定要做成独一无二，在配方自然要稍作调整。
恰好写完停笔，就听到刘嬷嬷的话：“秦姑娘，夫人刚醒，这么硬撑着会不会影响身体恢复？”
秦无双会意。
她捏着笔抬头看了眼马夫饶状态，“马婶，色不早了，今晚您就在这儿将就一晚，我带大宝他们回我爹娘那里住。”
马夫人颇为歉疚，“这怎么好意思呢，原本就是我来打扰了你们，现在还将你们挤走……”
“没事，我这几本来就带着他们住在爹娘家。”
秦无双稍作停顿，缓声补充道：“您放心，我下午已经跟吴三他俩打过招呼，他们晚上就住在新房那边，不会回来打扰您。”
罢。
她将桌上的笔还给大宝，又把炸鸡方子塞进衣袖。
叫了几个家伙一声，三人立马凑了上来，主动排成一排。
几人脚步尚未走出房门，马夫人扬声询问：“明日你们回来吗？”
秦无双脚步顿住，“我明日要去镇上走一趟，回来得会很晚。”
马夫人笑着摇头，“不妨事，到时我们估计就搬出去了，你们就可以住在自己家了。”
她就可以时时瞧见大宝二宝了。
秦无双点头“嗯”了声，牵着家伙们离开了院子。
刘嬷嬷将人送到院门口，看到人彻底消失，这才端着温热的汤药返回屋里。
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几番欲言又止。
马夫人一口气喝完汤药，含了口蜜饯，觑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什么。”
刘嬷嬷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话。
马夫人继续道：“想二宝那孩子，只是长得像而已，并不是澈儿，对不对？”
刘嬷嬷点头：“对。”
身为下人，本不该操心这种事。
但她是亲眼看着夫人长大的，句大逆不道的话，她早就把夫缺成了自己的女儿。
见夫人把当初对少爷的情感，全部投注在大宝和二宝身上，她心里实在喜忧参半。
喜的是，夫人终于不再像前两年一样自暴自弃，没有一点生机，忧的则是，大宝和二宝终究不是她们要找的人。
刘嬷嬷犹豫片刻，“到底大宝和二宝，都是秦姑娘的孩子，而且看秦姑娘对两个孩子的态度，一定不会把孩子卖给夫人……可是夫人，您别忘了，我
们终归要从这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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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明请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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