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径直向东走，看样子要去住宾馆了。
他问江琳：“跟我走吧？”
她犹豫不决，今晚的事让她无地自容。
一个女人，引发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太丢人了。
韩伟见她这态度，一赌气自己走了。
他心情也不好。
他不怕这个无赖，但也不想继续和他纠缠，得想个别的法子整他。
租屋的烂摊子，留给来回来处理。
他在这个城市有几个商场上的朋友。
谁都不缺红颜或者女伴，这种事没什么丢饶。
但没有必要因为这事找他们帮忙，他一个人搞得掂。
江琳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看韩伟离去。
他居然对她发脾气了。
夜这么黑，把她一个人丢这？
陆远无言，见她望着韩伟的背影。失落地看了她一会，转身向宿舍方向走去。
自己这是惹的什么事呀，真害臊。
一路夜灯阑珊，寒风袭人，夜半的城市几无一个行人。
偶有夜行的大卡车飞驰而过。
这样站立了十来分钟。韩伟竟然没有回头。
他不高兴了？他怀疑她了？他以后不再管她了？
他不是一直叫她“宝贝”吗？他怎么不在意她了？
这么静、这么冷、这么黑的夜。
她打开手机微信，静悄悄的。
世界都和她绝交了。
也许从此，韩伟就和她分手了。
她不想主动发信息问他什么意思，因为她仍旧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如果韩伟生气了，分手就分手吧。
本来就是一段稀里糊涂的关系。
相比韩伟，陆远今算是十分克制了。
面对警察，没有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坚持他们抱过、亲过。
而是顾及了她的面子。
“投鼠忌器”，江琳记住了这个词，这是陆远给她最后的体面。
虽然后来马旋，如果真给她体面，就不会半夜去踹门了。
江琳个恋爱脑，只看表面。
韩伟越走越远，单薄的身影模糊了。
韩伟，走好。
她也有点生气，扭身返回。
马路两侧的国槐，枝杈上还覆着一层积雪，世界一片荒凉寂寞。
走到宿舍楼下，身心俱疲，头重脚轻。
这时候韩伟才发来一条信息：打车过来找我，别让那个无赖跟踪。
她没有回复他，依旧往宿舍走。
双腿的酸麻还是般多被韩伟折腾得，身体还有点发胀。
一步一喘爬到4楼，轻手轻脚掏钥匙。看了看时间不由有点犹豫了：凌晨2点。
403的门突然打开了。
陆远一只大手就把她掳了进去，强盗一样的男人。
她不敢剑
他关门，反锁。
这是个周末，陆昶跟田去他家打游戏了，不回来了。
“老师……我讨厌你！”
她不看他，挣脱他的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因为他的踹门，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她一个前途未卜的实习生，他想到过对她的影响吗？
什么儿女情长，情情爱爱，在一份工作面前，都要让路。
他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不想让他继续霸占你。”
他居然没有意识到错误，还觉得自己有理。
“他是我男朋友，你无权干涉。”
江琳边，边蹙眉跟他讲理：
“你那在医院是个有身份的人，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朋友的，陆老师还是不要把心用在我这里！”
她还是有点怕得罪人，不敢得太难听。
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外地女孩，看似孤傲的外表下，藏着各种怕。
如果马旋听到她这番话，能把她骂死了：
“干吗自轻自贱，干吗贬低自己？又不做贼养汉子当三，有什么好怕的。”
看人家马旋，又黑又丑，在男友面前却活出了女王范儿！
模棱两可的话最是害人。
陆远果然更加自信且“宽容”地道：
“只要你没跟他结婚，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
好一句“我不嫌弃你”，这回真让江琳低到尘埃了。
他这样“宽容”，难道是因为喜欢她？
有些事，年轻人看不透。
陆远聚光的双眼紧盯着江琳：
“我是真心的，想给你一个家。我知道你没爸没妈，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补上。”
“那个瘦鸟，你们必须分开。”
江琳有些眩晕：“你为什么一定要掺和到我们中间？是我哪里让你误会了吗？”
陆远：“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喜欢我，爱我，而不是他。”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站起来走向她：“我们可以从今开始。”
粗鲁的北方大汉，一个有着研究生学历的粗鲁的知识分子。
像狼和羊一样，把纤细的女孩横腰抱起，扔到他宽大的席梦思上。
她轻巧的身体差点被弹起来。
她浑身疲惫极了，好想睡一觉。但不能睡在这里。
陆远抱着双臂，叉腿站在床前。
如果再有个龙虎纹身就齐活了，活像一个彪悍野蛮的打手。
“如果，非要那样你才认为是我的人”，他，“现在，马上就可以。”
那道防线，对一个过来人来，都不叫个事，分分钟解决。
“那不可能，老师，我不是那样的人。”
江琳脸上带着懊恼，从床上坐起，鼻子正好到他腰带上方的位置。
男人真是讨厌极了，动不动就往那方面想。
陆远半句话出口：“那瘦鸟可以，我就不可以？双标？”
想想不妥，到一半改口为：
“那瘦鸟有什么好，让你做出这种糊涂的选择，你明明喜欢我，不是吗？”
“你是老师，也只能是老师。”
大18岁的男人，哪来的胆子跨越世俗的眼光。
陆远弯腰对着她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看上去也就36岁。但心理上有个坎。
如果有一，她带着这个男人，回去看望养父母。
四邻都会，他们家养的白眼狼，嫁给一个老头。
就像网上有个年轻姑娘，嫁给了国际级别的男明星，男的英俊潇洒身家千亿。
回村依旧被人：她嫁给一个老头，比她爹还大。
快亮了。
陆远想抱抱她，再“顺其自然”发展到“那一步”。
江琳坚决推拒：“老师，实话，你不嫌恶心？”
网上有个主播，将多角关系比喻为“牙刷”：刷完了这个，再刷那个，还是同时，恶心不恶心？
老男人还是“宽容”地笑笑：“我又不是什么初恋伙子，没有资格那样要求你，我看重的是以后，只要后半生，你一心一意跟着我。”
“我想睡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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