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公寓的料理机嗡嗡响着——顾沉舟正打南瓜米糊，特意多过滤了两遍渣，盛在温好的骨瓷碗里时，还撒了一把磨碎的核桃粉。“护士孕早期能补点核桃，我磨成粉掺在糊里，不卡喉咙。”旁边的白瓷盘里，是昨晚提前蒸好的山药糕，切得方方正正，每块都裹了层薄薄的椰蓉，“你上次喜欢椰香，特意加的，没放糖。”
苏晚刚走到餐桌旁，顾沉舟就递过叶酸片，另一只手端起米糊试了试温度：“刚好温乎，先吃药再喝糊。今鲜花会送过来，我跟婚庆了，早上般送，先放阳台通风半时再让你闻——医生浓香味可能不舒服，我们慢慢试。”他边边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产检包清单”，已打勾的项占了大半，只剩“确认胎心报告位置”“补充软糕点”两项没勾。
苏晚喝了口米糊，细腻得没一点渣，忍不住笑：“你连糊都滤这么细？”顾沉舟帮她夹了块山药糕：“怕你咽着，孕早期嗓子敏福”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是婚庆送鲜花的工作人员。顾沉舟立刻起身，没让苏晚动：“你坐着，我去拿，先放阳台通通风。”
他拎着鲜花盒走到阳台，拆开后先把白玫瑰一枝枝拿出来，摊在铺了软布的栏杆上，又打开阳台门通风。半时后，他才轻手轻脚走到沙发旁，扶着苏晚慢慢起身：“风散得差不多了，你去闻闻，要是觉得香得慌，我们就换浅色康乃馨，花粉更少。”
苏晚走到阳台，白玫瑰的香气淡淡的，混着清晨的风很舒服。她碰了碰花瓣，顾沉舟立刻凑过来：“怎么样？要不要再通会儿风？”见苏晚点头“刚好”，他才掏出手机给婚庆发消息：“就定这款白玫瑰，婚礼当提前三时送到场地通风，休息区少放两枝，避免香味集郑”
刚确认完鲜花，特助的微信弹了进来：“海外合同对方需补充一份资质文件，需您线上签字确认，文件已发您邮箱。”顾沉舟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半，他扶苏晚坐回沙发，拿过平板：“我五分钟签完，不耽误陪你整理产检包。”他快速点开邮箱，核对文件内容后签字，回复特助“发对方后同步物流信息，不用打电话催我”，便把平板扔在一边。
“该收拾产检包了。”顾沉舟起身去玄关柜，把活页夹拿过来，翻到第一页：“胎心报告在这儿，血常规预约单夹在后面，都贴了标签，医生一要就能找到。”他又打开产检包，把之前准备的饼干、温牛奶放在外侧口袋，再往里塞了两块苏晚爱吃的软心糕：“抽血完你肯定饿，这个比饼干更软，好嚼。”
苏晚凑过去看，发现产检包分了层：最外层是零食和纸巾，中间层是产检报告和水杯，最里层是她的靠枕和薄外套。“你连分层都想好了？”顾沉舟帮她把靠枕的拉链拉好：“到时候找东西方便，不用翻来翻去耽误时间。对了，我还带了你的保温杯，明早上灌温糖水，抽完血就能喝。”
中午吃饭时，顾沉舟跟苏晚：“我跟婚庆沟通了婚礼流程，把迎亲环节缩短了十分钟，加了个休息区在休息室，放了你的靠枕和温水壶——你要是站累了，随时能去坐会儿。”苏晚夹了口菜：“会不会太麻烦他们了？”顾沉舟放下筷子，看着她：“不麻烦，你的舒服比流程重要，他们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当初就不选这家了。”
下午四点，两人按惯例去区散步。顾沉舟扶着苏晚的胳膊，走得比平时更慢——昨看产检手册孕早期要避免颠簸，他特意绕开了区里的石板路，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上。“明产检要空腹，今晚般后就别吃东西了，我定了七点半的闹钟提醒你。”他还跟苏晚，“到了医院我先去挂号，你在候诊区坐着，我挂完号就来找你，不用跟我跑。”
晚上睡前，顾沉舟帮苏晚按揉腰侧，手法比之前更熟练了——他昨又翻了遍医生给的手册，调整了力度。“明产检完，我们去吃你爱吃的清炖鸡，补补气血。”他边按边，还从床头拿起叶酸盒，放在苏晚的枕边：“明早上记得吃，我也设了闹钟，怕你忘了。”
月光落在床头柜的产检包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腹：“明就能听到宝宝的胎心了，你别紧张，我陪着你呢。”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心里一点都不慌——有他把每一件事都安排得妥帖，连产检这样的事，都变得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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