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许长生和孙怡对视一眼，有些出乎意料。之前他们询问刘砚秋时，他给出的理由是 “夫妻性格不合”，显然是在谎。
“您能详细吗？” 许长生追问道，“刘砚秋以前是什么样的？后来又为什么会变成您的‘不合格’？他做了什么事？”
穆清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陷入了回忆：“我和刘砚秋是青梅竹马，从一起长大，学、中学、大学都是一个学校的，感情一直很好。
毕业后，我们一起来到金海工作，他进了医院当医生，我在一家公司做行政。结婚头几年，他真的很好，每下班都会准时回家，周末还会陪我和孩子出去玩，家里的事也会主动帮忙，那时候我觉得特别幸福。”
到这里，穆清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可大概从四五年前开始，他就慢慢变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通宵不回家，问他去哪里了，他就医院工作忙，要加班、要值夜班。开始我信了，毕竟医生的工作确实辛苦。”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开始怀疑他？” 孙怡问道。
穆清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苦涩：“有一次，我同事跟我，她在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看到刘砚秋和一个女人一起吃饭，两人举止很亲昵。
我当时根本不信，觉得肯定是同事看错了，还跟她，刘砚秋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和别的女人吃饭。可我同事很肯定地，她不会看错，他们坐的桌子离她很近，她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就是刘砚秋。”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留意他。” 穆清继续道，“我发现他的外套上，偶尔会沾到一些长发，而我是短发，那些头发肯定不是我的。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有时候会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牌子，也不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这些蛛丝马迹，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外面有人了。”
“您当时没有直接问他吗？” 许长生问道。
穆清摇了摇头：“我没有，我想找到确凿的证据。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晚上要在医院加班，不回家吃饭了。
我心里有点怀疑，就提前下班，打车去了他工作的医院。结果我在医院门口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他下班时间一到，就开着车离开了医院，根本没有加班。”
到这里，穆清苦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那个女冉底是谁。”
许长生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是关键线索，连忙问道：“那刘砚秋最后去了哪里？”
穆清抬起头，看着许长生，一字一句地：“他去了一家养生会所。”
“养生会所？”许长生似乎明白了什么，继续问：“那家养生会所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会忘记，疆沐豆年华’。”
“沐豆年华！” 许长生淡淡一笑，果然是那个名字。
“您确定是‘沐豆年华’吗？没有记错名字？” 许长生再次确认。
穆清点零头，语气肯定：“我确定，不会记错。当时我看着他把车停在那家会所门口，然后走了进去。
我在会所外面等了大概一个多时，才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起出来。那个女人留着长发，长得挺漂亮的，两人走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
到这里，穆清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许长生看出端倪，马上：“不好意思，穆女士......”
“没事，事情都过去了，这样的男人离了也好。”穆清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那您后来有没有再看到过那个女人？” 许长生问道。
穆清摇了摇头：“从那以后，我就跟刘砚秋提出了离婚。他一开始还不同意，问我为什么，我把我看到的、怀疑的都跟他了，他才沉默了，最后同意离婚。
离婚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他除了按时给孩子抚养费，几乎不怎么关心孩子，我也没再问过他的事，更没见过那个女人。”
“那您知道刘砚秋有没有赌博的习惯？或者他经常去澳门吗？” 许长生继续问道，想进一步确认刘砚秋和林蔸、李晨阳的关联。
穆清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赌博？我没听过他有这个习惯。不过离婚前一年，他确实经常出差，有时候会去广东、去澳门，但他是去参加医学研讨会，我那时候已经不信任他了，也没多问。
现在想想，他不定根本不是去参加研讨会，而是去和那个女人出去玩了，或者也可能去赌博了。”
许长生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清晰的脉络：刘砚秋和林蔸早就认识，并且关系亲密。
他利用自己作为萧沐晴主治医生的身份，给萧沐晴长期下吗啡，控制她的精神状态，让她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签署股权转让协议，将资金不断投入 “沐豆年华”。
而林蔸和李晨阳则负责转移资金，将钱带到澳门赌博挥霍。三人分工明确，共同策划了这场骗局，最终导致萧沐晴在绝望中自杀。
“穆女士，非常感谢您提供的线索，这些对我们的调查很有帮助。” 许长生站起身，“如果您之后想起其他关于刘砚秋的事情，麻烦您及时联系我们。” 他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穆清接过联系方式，点零头：“好，如果我想起什么，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对了，刘砚秋他…… 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她看着许长生，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福
许长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我们正在调查，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正当许长生他们乘坐的电梯即将关门的时候，穆清突然冲到了门口，喊道：“警官，我想起来一件事，刘砚秋除了在医院上班，他还兼职在一家心理咨询诊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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