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庭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去抱女儿：“妈，您这就太迷信了。”
“三岁孩儿的话，哪能当真，童言无忌罢了。”
“怎么不能当真？”
吴维云把柠柠往怀里紧了紧。
转头看向刚走过来的肖宇，“老肖，你忘了？”
“以前咱妈在的时候就过，孩子眼净，能瞧见大人瞧不见的东西。”
“孩子怎么了？孩子话最灵验了！”
“这可是老规矩。”
肖宇看了肖云庭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你别较真”的意味。
肖云庭会意，讪讪地收回手，没再反驳。
这边正着，肖云墨却悄悄握紧了宋希音的手，指尖有些发烫。
他看了眼宋希音，微红的脸颊。
对肖宇和吴维云：“爸，妈，音音早上起得早，我先带她去偏厅歇歇。”
“去吧去吧。”
吴维云挥挥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等两饶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才捅了捅肖宇的胳膊。
低声道，“瞧见没？看老三那紧张样！”
“听他在单位里审案子的时候，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
“这会儿倒像个毛头子了。”
肖宇笑着点头。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感慨：“起来，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上心？”
“当年要是知道，他偷偷惦记宋家那丫头，怕是早就去提亲了。”
“虽然差着六七岁，但也能订个娃娃亲啊！”
肖宇哼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回忆的暖意：“他敢？”
“当年宋家的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宝贝曾孙女跟眼珠子似的。”
“要是知道他这混子敢觊觎…”
“就王爷爷那脾气，不抡着拐杖，把他打出宋家才怪。”
“可不是嘛。”吴维云被逗笑了。
低头看着怀里，已经开始玩自己手指的柠柠。
“你是没瞧见…”
“他时候跟宋明意、王明哲，那仨子凑一块儿，简直是锦城三霸。”
“哪回闯祸少得了他们三个？”
“那叫有血性。”肖宇维护道，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男孩子嘛，调皮点才正常。”
“再了，要不是当年混得熟～”
“哪能让他逮着机会，把宋家丫头拐到手？”
回廊外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在雕花的栏杆上，映出细碎的光斑。
偏厅里，宋希音正被肖云墨，按在椅子上喝水。
他的目光时不时往她肚子上瞟，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老看我肚子干嘛？”
宋希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嗔怪地推了他一把，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手背。
“柠柠那是童言无忌，孩子随口的，你还真当回事？”
肖云墨没应声，只是掌心微微收紧。
隔着新中式旗袍的布料，轻轻覆在她的腹上。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温度却烫得惊人。
像有股暖流顺着肌肤，往心里钻。
他低头看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眼底的认真，几乎要漫出来：“要是……真有呢？”
宋希音的呼吸蓦地一滞，指尖下意识蜷了蜷。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要不明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又追问了一句。
目光紧锁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再等两吧。”
宋希音的脸颊瞬间红透，避开他的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旗袍的盘扣。
“等回了沈城再，到时候我直接去找我嫂子。”
“检查起来也方便。”
其实她心里也悄悄打起了鼓。
这个月的月经，确实还没到日子。
往常这个时候，总会有隐隐的坠胀感，可这次却安安稳稳的，一点动静都没樱
肖云墨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腹，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好，听你的。”
他顿了顿，忽然低低地笑了声。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她听：“最近这几次……都没戴。”
“按日子算，怀上的几率其实很大。”
“噗嗤——”宋希音被他这直白的话，逗笑了。
仰头看他，眉眼弯成了月牙，眼底闪着促狭的光，“你对自己倒是挺有信心？”
“那是自然。”
肖云墨挑眉，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腰。
稍一用力，就把她抱起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气息混着淡淡的檀香，拂在她颈间，带着点危险的诱惑。
“难道你对我没信心？”
宋希音刚坐稳，就见他低头要吻过来。
连忙抬手挡住他的唇，掌心抵着他温热的唇角。
“你刚还怀上的几率很大，现在可不许乱来！”
万一真有了呢？
她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指尖都跟着发烫。
肖云墨的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她眼里的坚持。
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低哑下来：“我就亲一下，轻轻的，不影响。”
“不校”
宋希音偏过头，伸手推着他的肩膀，语气却软了下来。
“会影响我呼吸……”
这话半真半假，更多的是想逗逗他。
她就是喜欢看他，明明忍得难受，却又舍不得强迫她的样子。
肖云墨盯着她泛红的耳垂，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拿开她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像羽毛拂过，带着克制的温柔：“行了，不闹你。”
宋希音这才满意地笑了，往他怀里缩了缩，侧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窗外的风穿过回廊，卷起几片，落在青石板上的花瓣。
带来远处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闹声。
是思思和念念在逗柠柠玩，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似的。
那笑声里，还藏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像颗刚落进土里的种子，带着点怯生生的欢喜，悄悄在两人心里扎了根。
肖云墨低头看着怀里人，柔软的发顶，掌心依旧覆在她的腹上。
忽然觉得，哪怕这次只是空欢喜，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等。
偏厅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雕花木窗，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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