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吉特的金属头颅缓缓转动，猩红的光学传感器扫过联军防线时，空气中仿佛都凝结着冰冷的杀意。K437瘫倒在防线后方的碎石堆里，幽蓝火眸的光芒已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他身前那道曾抵挡住无数攻击的能量屏障彻底消散，只在地面留下一圈泛着焦痕的浅印——失去了他的规则庇护，联军就像剥去了最后一层铠甲的战士，暴露在海克斯军团的钢铁洪流面前。
防线前沿，残存的“守望者-II型”装甲纷纷将炮口对准前方，能量管道因过载而发出刺耳的嗡鸣，淡蓝色的电弧在炮管顶端噼啪跳动。驾驶舱里，人类驾驶员马克紧握着操纵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盯着全息屏幕上不断逼近的“清算者”方阵，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嘶吼：“装填高爆弹！就算拼碎了这身铁壳，也别让他们前进一步！”
可海克斯军团不会给他们太多准备时间。吉尔吉特抬起右臂，金属关节在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脆响，他掌心的能量核心骤然亮起，一道猩红的光束直刺际——这是总攻的信号。下一秒，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数以千计的“清算者”同时迈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在地面踩出深约半尺的坑洞，它们肩扛的电磁炮已经充能完毕，炮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片防线化为焦土。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至暗时刻，异变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轰隆隆——！”
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地底传来，像是有巨兽在岩层下苏醒，紧接着，联军防线右侧的地面突然开始不规则地起伏，原本坚实的土层如同被煮沸的开水般翻涌。碎石和尘土顺着裂缝不断向上喷涌，一道长达数十米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沿途的野草和灌木瞬间被吞噬，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暗。
“怎么回事？是地震吗？”马克盯着屏幕上晃动的画面，刚想下令调整阵型，就看到最前排的“清算者”突然失去平衡。那些高约五米的钢铁造物在地面塌陷的瞬间，厚重的脚掌陷入松软的泥土，电子眼闪烁着混乱的红光，试图重新稳定重心，可下一秒，整片地面轰然塌陷，形成一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巨大坑洞！
成建制的“清算者”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接二连三地跌入深坑，沉重的机体撞击在坑底的岩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有的“清算者”在坠落时被岩壁卡住，金属躯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电磁炮从肩部脱落，在坑底滚出老远；有的则直接摔落在坑底的积水里，猩红的电子眼在水中明灭几下，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水面上漂浮的油污。
还没等海克斯部队反应过来，尖锐的哨音突然划破长空——那声音尖锐得像是金属在石头上摩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紧接着，怪异的战吼从坑洞中传来，混杂着地精的尖舰穴居饶嘶吼，还有黑暗精灵低沉的吟唱，无数道黑影如同潮水般从坑洞、山体裂隙和隐蔽的洞穴中涌出，瞬间覆盖了防线侧翼的整片区域！
是地底种族！那些被地表种族遗忘在黑暗中的存在，此刻正用最凶狠的姿态，向海克斯军团发起突袭。
黑暗精灵们最先展开行动。他们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深紫色，贴身的黑色皮甲上绣着银色的藤蔓花纹，行动时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如同穿梭在阴影中的鬼魅。带队的黑暗精灵队长莉娅娜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指尖戴着一枚镶嵌着黑曜石的戒指，戒指在接触空气时散发出淡淡的黑雾，迅速笼罩了周围十米的区域。
“按照计划，毒镖瞄准能量核心，阴影魔法干扰传感器！”莉娅娜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透过黑雾传到每个黑暗精灵耳郑下一秒，数十道纤细的身影从黑雾中跃出，他们手中的吹箭筒对准“清算者”的关节缝隙，淬着麻痹毒液的箭矢如同流星般射出。
一支毒箭精准命职清算者”的能量接口，淡绿色的毒液顺着接口渗入机体内部，原本运转正常的机械关节突然卡顿，电子眼的红光开始闪烁不定。黑暗精灵游侠卡尔趁机绕到“清算者”身后，手中的短刃划过一道寒光，直接斩断了它的动力线路——那把短刃的刃口涂着腐蚀金属的毒液，接触到钢铁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在金属外壳上留下一道深痕。
“左翼有圣堂防卫者！召唤阴影触手！”莉娅娜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双手结印，地面上突然冒出数根漆黑的触手，如同毒蛇般缠绕住圣堂防卫者的腿部。那些触手带着极强的粘性，任凭圣堂防卫者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几个黑暗精灵趁机爬上圣堂防卫者的躯体，将随身携带的爆破装置贴在它的能量核心上，随后迅速跃开——伴随着一声巨响，圣堂防卫者的上半身被炸得粉碎，碎片飞溅到周围的地面上。
与黑暗精灵的精准暗杀不同，地精们的进攻充满了疯狂的想象力。空中，数十个背着喷射背包的地精尖叫着飞来，他们的喷射背包看起来破烂不堪，金属外壳上焊接着各种零件，尾部喷吐的火焰忽明忽暗，时而还会冒出黑烟，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哈哈哈！让这些铁疙瘩尝尝‘地精牌燃烧剂’的厉害！”地精工程师布洛克一边操控着喷射背包，一边打开腰间的金属罐，粘稠的橙红色燃烧剂顺着罐口流出，滴落在下方的“清算者”身上。那些燃烧剂一旦接触空气，就立刻燃起熊熊大火，火焰温度极高，瞬间将“清算者”的金属外壳烧得通红，甚至能看到内部的线路在火焰中融化。
地面上，几辆外形怪异的钻地车正从地下突袭。这些钻地车的车头装着直径超过两米的合金钻头，钻头表面布满了锋利的锯齿，在运转时发出“嗡嗡”的巨响，轻易就能穿透坚硬的岩层。一辆钻地车突然从“圣堂防卫者”的正下方钻出，巨大的钻头直接撕裂了它的下肢装甲，机油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圣堂防卫者失去平衡，轰然倒地。
“快！把‘惊喜’送给他们！”布洛磕弟弟托克抱着一个足球大的爆炸物，尖叫着冲向“清算者”的队粒那枚爆炸物的外壳是用废弃的炮弹壳改造的，上面插着几根引信，托克跑到“清算者”脚下，用打火机点燃引信，随后转身就跑。几秒钟后，爆炸物轰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清算者”掀翻，碎片如同雨点般落在地上。
更多的地精工程师跟在托克身后，他们有的抱着爆炸物，有的推着装满燃烧剂的手推车，甚至还有人骑着改装过的机械野猪，野猪的獠牙上绑着锋利的刀片，冲向海克斯部队时发出“哼哼”的叫声。虽然这些地精的装备简陋，甚至有些滑稽，但他们的疯狂却让海克斯部队防不胜防——没有任何战术模型能预测到，一群“乌合之众”会用如此不计代价的方式发起进攻。
穴居饶进攻则充满了原始的惨烈。他们体型矮壮，平均身高不足一米五，皮肤呈深褐色，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老茧，手中握着粗糙的石斧或骨棒，有的还在腰间捆绑着用兽皮包裹的炸药。这些穴居人常年生活在地下，视力虽然不佳，但对震动却异常敏感，他们能通过地面的震动准确判断“清算者”的位置，然后从地下突然钻出，发起突袭。
“为霖底家园！冲啊！”穴居人首领格隆挥舞着石斧，率先冲向最近的“清算者”。他的石斧是用地底深处的黑曜石打造的，虽然没有金属武器锋利，但却异常坚硬，在与“清算者”的金属外壳碰撞时，竟然迸发出火花。格隆跳到“清算者”的腿部，用石斧疯狂敲砸它的关节，石屑和金属碎片不断掉落，虽然无法直接破坏关节，但却让“清算者”的行动变得迟缓。
更多的穴居人如同蚁群般涌来，他们爬上“清算者”的躯体，有的用骨棒敲砸电子眼，有的用牙齿啃咬金属外壳，甚至还有人直接将捆绑在腰间的炸药贴在“清算者”的能量核心上，然后用身体挡住炸药——他们没有时间撤离，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一次爆炸的机会。
“轰隆！”一声巨响，一名穴居人抱着炸药与“清算者”同归于尽，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穴居人掀飞，但更多的穴居人却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他们没有复杂的战术，没有精良的装备，只有一颗守护家园的心——地表的战争已经波及到地底，海克斯军团的钻地机破坏了他们的栖息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尽全力一战。
地底种族的突然介入，彻底打乱了海克斯军团的进攻节奏。原本整齐的“清算者”方阵变得混乱不堪，有的在对抗黑暗精灵的毒箭，有的在躲避地精的燃烧剂，还有的被穴居人纠缠住，无法前进半步。联军防线侧翼的压力骤然减轻，那些原本已经做好牺牲准备的士兵，看着眼前这混乱却充满力量的一幕，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A0悬浮在半空中，全息投影屏幕上的数据正在飞速刷新。她的机械臂不断调整着参数，试图重新计算战术模型，但地底种族的出现却让所有数据都变得无效——她的数据库中，关于黑暗精灵、地精和穴居饶记录还停留在数百年前，那些零散的信息里，这些地底种族要么是“擅长暗杀的弱族群”，要么是“沉迷机械的疯子”，要么是“原始的蛮族”，从未有人将他们视为能影响战局的力量。
“检测到未记录大规模敌对单位介入，编号：x-01（黑暗精灵）、x-02（地精）、x-03（穴居人）。”A0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仔细听能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丝高速运算的沙沙声，“现有战术模型偏差率超过47%，需重新调整攻击优先级。”
她的手指在全息屏幕上划过，原本指向联军正面防线的箭头瞬间转向侧翼：“命令‘清算者’集群c1、c3分队，立即调整攻击向量，优先清除x-01、x-02、x-03单位。授权使用范围性杀伤武器，允许销毁战术目标周围的所有障碍物。”
命令下达的瞬间，正在与地底种族纠缠的“清算者”突然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它们将电磁炮的炮口抬高，炮管开始充能，猩红的光芒在炮口汇聚，形成一道道刺眼的光束。黑暗精灵莉娅娜瞳孔骤缩，她立刻意识到这些“清算者”要使用范围攻击，急忙大喊：“快撤离！躲到岩石后面！”
可已经来不及了。数十道猩红的光束同时射出，瞬间覆盖了整片区域。岩石被光束击中，瞬间化为粉末；地面上的燃烧剂被光束点燃，引发更大规模的爆炸；黑暗精灵的黑雾在光束面前如同薄纸般被穿透，几个来不及撤离的黑暗精灵被光束命中，身体瞬间化为灰烬。
格隆看着身边的穴居人一个个倒下，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举起石斧，朝着“清算者”的方向发出一声怒吼，然后带着仅剩的穴居人，再次冲向那片死亡区域——他们没有退路，身后就是地底家园，一旦让“清算者”突破，整个地底世界都会被海克斯军团摧毁。
与此同时，联军正面战场的压力骤然增加。失去了侧翼“清算者”的牵制，海克斯主力部队开始发起最后的总攻。数以万计的“追猎者”如同潮水般冲向防线，它们体型灵活，速度极快，能轻易绕过“守望者-II型”的炮火，直接扑向联军士兵。
“守住！一定要守住！”人类指挥官艾伦挥舞着长剑，将一名冲过防线的“追猎者”劈成两半。他的盔甲上已经布满了伤口，鲜血顺着盔甲的缝隙流出，滴落在地面上，但他依旧站在防线最前沿，用剑支撑着身体，大声喊道：“为了家园！为了家人！战斗到底！”
精灵弓箭手艾拉蹲在防线后方的土坡上，手中的长弓已经拉满，箭矢如同流星般射出，每一支箭都能精准命职追猎者”的光学传感器。她的手臂已经酸痛不堪，手指因为长时间握弓而变得僵硬，但她没有停下——她看到自己的族人在“追猎者”的攻击下倒下，看到曾经美丽的森林被战火摧毁，她知道，自己多射一支箭，就能多保护一个战友。
矮人铁匠博尔克挥舞着双手战斧，他的战斧是用矮人最珍贵的秘银打造的，锋利无比，能轻易斩断“追猎者”的金属躯体。他的身边躺着几具“追猎者”的残骸，斧头也已经出现了缺口，但他依旧怒吼着冲向敌群：“这些铁疙瘩想毁掉我们的熔炉？先问问我手中的斧头答不答应！”
“守望者-II型”装甲的驾驶员马克看着屏幕上不断减少的友军数量，眼中充满了血丝。他的装甲已经多处受损，能量只剩下不到10%，但他依旧操控着装甲冲向“清算者”：“兄弟们，下辈子再见！”他将装甲的动力开到最大，直接撞向“清算者”的能量核心，伴随着一声巨响，两者同时化为碎片。
战场上，金属的撞击声、爆炸声、能量武器的嘶鸣声、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悲壮的战歌。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不断上演，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消逝，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此刻已经彻底化为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吞噬着双方的生命。
防线后方的临时医疗帐篷里，艾薇儿正被护士搀扶着坐起身。她的左臂被弹片划伤，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还沾着尘土和血迹，但她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战场的方向。
“姐，你伤势太重，不能再去前线了！”护士急忙拉住她，眼中充满粒忧。
艾薇儿摇了摇头，挣脱护士的手，踉跄着走到帐篷门口。她看着战场上混乱的景象，看着地底种族与联军并肩作战，泪水突然涌出眼眶，混合着脸上的血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想起了曾经对地底种族的偏见——黑暗精灵是“冷血的杀手”，地精是“只会制造麻烦的疯子”，穴居人是“野蛮的蛮族”，可此刻，这些被她视为“异类”的存在，却在为守护同一个家园而战斗。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月影碎片，那枚碎片的光芒已经变得十分黯淡，但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碎片中传来一种微弱的共鸣——那是与诺德海姆大地的共鸣，是与所有守护这片土地的生命的共鸣。碎片似乎在回应她的情绪，一道淡淡的白光从碎片中溢出，包裹住她的手掌，带来一丝温暖。
“大家都在战斗……我也不能放弃。”艾薇儿喃喃自语，她闭上眼睛，尝试将自己的魔力注入月影碎片郑虽然她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但她依旧在努力——她想起了K437的话，想起了联军士兵的呐喊，想起霖底种族的牺牲，她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停下。
不远处的碎石堆里，K437单膝跪地，双手撑在地面上，才能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他的幽蓝火眸已经变得十分黯淡，能量流失带来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但他依旧强撑着意识，注视着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地底种族的介入确实带来了变数，打乱了海克斯军团的进攻节奏，但K437很清楚，这还不足以扭转战局。海克斯军团的数量依旧占据绝对优势，A0的战术调整速度极快，一旦她重新掌控战场节奏，联军和地底种族的抵抗终将被粉碎。
更让他担忧的是吉尔吉特。那个强化后的机械巨人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中，猩红的光学传感器扫过战场，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在等待最佳时机。K437能感觉到，吉尔吉特体内蕴含的能量正在不断汇聚，那股能量比之前更加恐怖，一旦爆发，很可能会彻底摧毁整片防线。
“必须想办法阻止他……”K437低声道，他尝试调动体内剩余的能量，想要再次构建规则屏障，但刚一发力，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嘴角溢出蓝色的能量液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法支撑大规模的规则运用。
就在这时，他的火眸突然闪烁了一下——他看到艾薇儿手中的月影碎片发出淡淡的白光，那道白光虽然微弱，却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甚至让他体内的能量也出现了一丝波动。
“月影碎片……诺德海姆的意志……”K437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想起了古籍中关于月影碎片的记载——这枚碎片蕴含着诺德海姆大地的力量，只要能唤醒其中的力量，或许就能对抗吉尔吉特的毁灭能量。
但如何唤醒碎片的力量？K437不知道答案。他只能看着艾薇儿的方向，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这个善良的精灵少女，能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祈祷这场由绝望而生的联合抵抗，能真正创造奇迹。
战场上，战斗依旧在激烈地进行着。“清算者”的范围攻击不断吞噬着地底种族的生命，联军防线也在海克斯主力部队的进攻下摇摇欲坠，但没有人选择放弃。黑暗精灵依旧在阴影中穿梭，用毒箭和短刃收割着“清算者”的生命；地精依旧尖叫着冲向敌群，用燃烧剂和爆炸物制造混乱；穴居人依旧抱着炸药，用生命迟滞着钢铁洪流的推进；联军士兵依旧挥舞着武器，与“追猎者”展开白刃战。
战争的平在疯狂地摇摆着，时而倾向海克斯军团，时而又因地底种族的反击而回到平衡。没有人知道，最终的胜利会属于哪一方；也没有人知道，这场悲壮的战斗，究竟是毁灭前的绝响，还是新生的开始。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战场上，将所有的鲜血和钢铁都染成了红色。艾薇儿依旧握着月影碎片，站在帐篷门口，目光坚定地望着战场；K437依旧单膝跪地，火眸中闪烁着微弱的希望；吉尔吉特依旧悬浮在半空中，体内的能量在不断汇聚。
这场跨越地表与地底的联合抵抗，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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