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姜时愿笑着摇摇头，把奶茶心地放到沙发上，“打车很方便的。”她指了指茶几上的食盒，“这些糕点你留着慢慢吃，姥姥放冰箱能保存三。”
王俊凯没再坚持，只是点点头：“那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好。”姜时愿笑着回答。
王俊凯替她按下电梯按钮，两人在电梯门前短暂地沉默着。电梯“叮”的一声到达，姜时愿走进去转身：“谢谢你的茶，还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王俊凯站在门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电梯门缓缓关闭，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他微微抬起似乎想要什么的手。
走出区，北京华灯初上。姜时愿站在路边等车，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消散。她掏出手机，看到王俊凯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路上心。”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她心头一暖。
北京的傍晚，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花，姜时愿站在路边等车，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王俊凯那句“路上心”让她不自觉地抿唇微笑，她低头打字回复：“嗯，到家告诉你。”
消息刚发出去，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她面前。
车内的暖气很足，姜时愿透过车窗望向王俊凯所在的区，高楼灯火如星，某一扇窗后或许是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
她想起下午的对话——他提到“习惯了”一个人过年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掩不住眼底的寂寥。
回到胡同口时，已全黑。四合院门前的红灯笼在风中轻晃，暖光晕染着青砖灰瓦。
姜时愿刚推开院门，就听见林泽兴奋的喊声：“姐姐回来啦！”家伙穿着毛绒恐龙睡衣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你怎么才回来呀？爷爷奶奶都问了好几次了！”
姥姥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岁岁回来得正好，红烧肉刚炖好！”
姜时愿弯腰捏了捏林泽的脸蛋：“下午玩得开心吗？”
“开心！”林泽手舞足蹈地比划，“爸爸带我去买了新乐高，是星际飞船！”
林文茵从客厅走出来，接过女儿脱下的外套：“外面冷吧？你朋友喜欢姥姥做的糕点吗？”
“嗯，他很喜欢。”姜时愿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手机边缘，屏幕还停留在和王俊凯的聊界面。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一个人在北京过年，谢谢姥姥的心意。”
姥爷正坐在藤椅上看报纸，闻言抬头：“一个人过年？那孩子家是哪儿的？”
“重庆的，和我……是高中校友。”姜时愿轻声回答，耳尖微微发热。
姥爷放下报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重庆的啊，那跟咱们岁岁是老乡。”他转头看向厨房方向，“老婆子，咱家腊肉还有吧？给岁岁带些回纽约。”
姥姥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有有有，我特意留了几块最好的，真空包装好了。”她看向姜时愿，“对了岁岁，你哪回纽约？我再去买点你爱吃的点心带上。”
林文茵倒了杯热茶递给女儿：“学校那边都安排好了？机票订了吗？”
姜时愿接过茶杯，暖意从掌心蔓延：“嗯，初七的机票。其实不用带太多东西，纽约的中国超市什么都樱”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下，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林景明和姜明远一前一后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和盘子。
“来喽！”林景明笑着将一锅香气四溢的羊肉煲放在桌子中央，“这可是我照着爸的秘方炖的，尝尝味道正不正？”
姜明远紧随其后，放下一盘翠绿的清炒时蔬：“岁岁爱吃的菜心，特意少油少盐。”
周娜牵着林泽的手从洗手间出来，家伙甩着湿漉漉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桌上的菜：“哇！有红烧肉！”
“慢着点，”周娜按住跃跃欲试的儿子，“先让爷爷奶奶坐好。”
姥爷从酒柜取出一瓶陈年花雕，笑呵呵地：“今高兴，咱们喝点好的。”他转头看向姜时愿和林泽，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两罐椰奶，“你俩的'特供饮料'。”
林泽欢呼着接过椰奶：“我最喜欢椰奶啦！”他迫不及待地拉开拉环，泡沫差点溢出来。
姜时愿笑着接过姥爷递来的椰奶：“谢谢姥爷。”
姥姥最后一个入座，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岁岁，这是专门给你炖的银耳羹，润肺的。”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酒杯和饮料罐轻轻相碰。林景明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姜时愿碗里：“尝尝，这可是按你姥姥的秘方做的，肥而不腻。”
姜明远舀了一勺银耳羹给女儿：“先喝口汤暖暖胃。”
林泽有样学样，踮着脚想给姜时愿夹菜，结果一块排骨“啪嗒”掉在桌上。周娜连忙拿纸巾擦：“祖宗，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姥爷举起酒杯：“来，为咱们一家团圆，为岁岁的精彩演出，干杯！”
“干杯！”全家人其乐融融地碰杯，餐桌上，笑声不断。
林文茵和周娜聊着家常，从今年的春晚节目到开春后的旅行计划。姜明远和林景明则陪着姥爷酌，花雕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
姜时愿安静地吃着饭，耳边是家人温暖的笑语，眼前是满桌熟悉的菜肴。她偶尔抬头，看到窗外的夜色，北京的灯火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临睡前，姜时愿收到王俊凯的语音消息。点开后，他低缓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今谢谢你来看奶茶……和陪我聊。”背景音里隐约有钢琴声，像是他随手弹的几个音符。
姜时愿把手机贴在耳边，反复听了两遍这条语音。王俊凯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却又透着温暖的松弛感，像冬日里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她蜷缩在被窝里，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删删改改几次后，只回复了简单的几个字：“奶茶很可爱，晚安。”
窗外，四合院的屋檐下还挂着未化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微光。姜时愿把手机放在枕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下午那个阳光满室的客厅，还有王俊凯低头喝茶时，睫毛在眼下投下的淡淡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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