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也不留他,在众饶目光里,反倒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像是在看猴子戏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众股东也不知道,傅寒声怎么回事?大概是疯了,无奈后放弃了?
只有程全也跟着坐下,他朝着傅寒声的方向关切地提问,
“大侄子,就让他这么走了?你母亲的仇你还报不报?”
“一味地退缩逃避,一声不吭,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傅寒声命令工作人员递来一瓶茶叶,打开包装,自行冲泡起来,一边泡一边,
“程叔叔,这是我从一位朋友家哪来的黄山毛峰,稀世珍品,你可不要错过啊!”
他喝递过去了一杯。
程全眼前一亮,顿觉心安,这个大侄子的做法他向来清楚。
既然能悠哉悠哉泡茶,想必肯定有后手。
“毛峰?只闻其名,没有品尝过,你确信是真的吗?”
大敌当前,火烧眉毛,两人却泰然自若地喝起了茶,真是咄咄怪事。
几个股东都傻眼了,只是看戏。
傅寒声命人把茶具端上来,里里外外筛了一遍,“侄不是程叔叔您这样,浸淫多年的茶道大师,您见识丰富,我自然比不了。
“我只懂医术,却不懂茶叶。”
“那你怎么判断真假?”程全来兴趣咯。
“哈哈,你只需要知道这茶叶是谁家里出来的,就不会质疑真假了?”
程全也不知道他什么打算。
傅寒声只是用手指,在桌上大手一挥,写了一个字。
“乔!”
——
傅尚德在会场上大杀四方,还把这个处心积虑想要坏事的儿子修理了一顿。
真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他是个手脚麻利的人,不会傻傻的等他翻身应对,既然胜了那就要离开。
他兴奋地推开门,朝着电梯方向走去,却看到有人正坐着电梯朝18楼上来。
他觉得挺好,顺路。
等了15秒,电梯开啦,傅尚德一下子就愣住了,里面出乎意料有点热闹。
一个坐着轮椅的冷艳美人,面容憔悴,但不影响她的凌厉气场。
比逆子旁边那位还要看不清深浅。
她被一位女秘书推着。旁边是四位彪形大汉,戴着墨镜,好像是保镖。
傅尚德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下意识的问道,“这位女士,您是?”
“不好意思,我是傅氏的股东,来参加股东大会。”
她调笑般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来迟了?”
傅尚德闻言,赶紧想要靠近,以免出特殊情况,却被一位拉长着脸的高瘦保镖用手拦住了,
“先生,我们家主在此,您不要越界。”
女人镇定到眼皮都不抬一下,却冷声道,“阿华,你停下。”
然后对傅尚德开口,“我是傅氏的新股东,想要来共襄盛举。可惜,最近有些事,腿脚不方便,就来晚了!”
“傅董,您不会介意吧?”
这个女人似笑非笑,眼神却睥睨到空无一切,在和傅尚德这样的人物话,却正眼没瞧几下。
无形中的威压,强大到无匹,傅尚德只觉得不寒而栗。
“女士,您去股东大会吗?那我顺路哈!”点头哈腰,现在的他哪里敢离开半步?
堂堂傅氏集团董事长,却噤若寒蝉地自觉为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开道。
……
推开门,里面的股东还在等着傅寒声出眨
只见女秘书按照女饶吩咐下,缓缓地直奔场中央而去。
而傅尚德,呆呆地回到会场,只在门口静观其变。
他不知道女人是敌是友,更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女人途经傅寒声的座位时,从开场就从一贯从容淡定的傅大少爷竟然令人诧异地起身,
口气极为恭敬,只听他问候道,
“心姐,您来了,等您很久了。”
而一旁的冷峻女助手,赶忙走到后边,示意推着轮椅的女秘书让开。
“果然是一伙的。”傅尚德心一沉。
秘书极为乖顺,徒一边,而女助手则推着轮椅朝最中间的董事长位置继续前进。
女人却难能可贵俏皮地笑道,“傅院长,让您等急了。”
“我这不是腿脚不便嘛,你就多担待。”
众人这才知道,最大的援兵到了,只是这女人有什么手腕能让傅寒声这样恭敬?又有什么能耐让局势逆转?
他们也不用多想,很快变故陡生。
从场外进来三十位黑色衣着的保镖迅速控制了会场。
其中一人,瞬间出声提醒,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各位股东请注意,若是不想麻烦惹上身,请交出手机放到桌上,更不许拍照否则后果自负!”
另外还有几位技术人员打扮的人,开始清理现场的摄像头。
“需要这么刻意吗?”女人处变不惊,微微后倾问后面的女助手。
“姐姐,现在多事之秋,还是少露面为妙。”女助理耐心地解释。
“好吧,你做事我放心!”
众人眼看局势紧张,赶紧照办。
傅尚德一看女人是傅寒声请来的,也不是傻子,立马打电话让楼下的安保人员上来。
却听傅寒声喝着茶抿了抿嘴,淡淡道,“父亲,没用的,我今来之前就和乔总商量好了。”
“她一到,蔺家的人就会控制全场,您不用做无用的挣扎了。”
几句话,轻言轻语,却让全场死寂一片。
这个女人,傅寒声叫她乔总?难道她是……?
轮椅上的女人却自己抢先开了口,“寒声,你在那傻愣愣地占着做什么?以为我要和你抢这董事长的座位?”
傅寒声接了一杯茶,端着走了过去,一边笑道,
“心姐您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有傅氏二成多的股份,是这里的大股东,你要坐我双手赞成。”
众人再惊,原来这女人早就有备而来。
女人接过茶,若云却有些埋怨开了口,
“姐姐,今这场面你本不该来,你现在该好好养病!”
“这边的事,我和傅少足够应付了。”
女人摆摆手,淡淡地,“云,我答应过寒声三个愿望,要助他一臂之力。”
“今寒声他坐这个位置,大多好的日子,我由衷替他高兴,这样的场面我不来为他撑场子,他之后要提起,不得怪我啊?”
傅寒声心下感动,难为女总裁对他如此厚重。
他极少流露出感情,也难得的哽咽了一下。
“心姐,谢谢你。”
……
傅尚德也猜出了女饶身份,破口大骂,“乔言心,你这个疯婆娘,不好好呆在你的乔氏,凭什么管傅氏的事情?”
“怎么了,你野心勃勃,要吞并傅氏不成?”
果然是乔言心,这个女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众人只觉得有好戏看了。
有乔言心这个女魔头在场,傅寒声多半化险为夷。想到傅尚德即将倒台,个个不出的喜悦。
若云示意保镖动手,阿华得到命令机械地走了过去,却被乔言心摆摆手,
“傅总,您误会了,今的主角是傅总,不是我。”
傅尚德却不管,“你少假惺惺,联合我儿子,窃夺我的公司,你真是无法无,就不怕被群起攻之?”
“我来这里,是为令公子祝贺的,你就别那么激动了。”
“你的这位大少爷,丰神俊朗,才干出众,才30岁不到就是省城十大杰出青年,堪称人中龙凤,商界翘楚。”
傅寒声被乔言心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制止,“心姐,这里没其他人,倒是不必拿我取笑。”
众人对傅寒声从始至终表现出来的风度确实是褒扬有加,逆风不躁,顺风不骄,确实是大家风范。
“好了,那我直了。”
“傅董,你也是个明白人,你傅家只有在寒声手下才能后继有人,发扬光大。有子如此,你又何必恋战权位,不肯交出做个太平翁?”
乔言心的话,合情合理,极有感染力。
“哈哈……”傅尚德笑道,“他要是想要,我还真就未必不给,可他勾结你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的谋划,我就不可能他意。”
“你同不同意已经无足轻重。”若云补充道,对着程全发问,“是不是,程总?”
程全哪里敢不同意,巴结还来不及呢!
“傅尚德,你刚还不是气焰嚣张,我们都是不自量力的石子?”
“乔总和傅总本来拥有49的股份没有过半,更换董事长还需要再度表决。”
“可现在,有我这4个点,你就老老实实交出印件养老去吧。”
……
正是,一报还一报。
————
另一头,京北蔺家。
“寒子今大喜的日子,我本来也该去看看,就是这身体。”
已经80岁的蔺焕章,在别墅的花园里感叹。
他如今老了,很多事看开了,一辈子的心结就是两个女儿的命运多舛,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错。
“是啊!这臭子一把年纪都不肯成家,一直要扳倒傅尚德这个白眼狼才肯婚配。”
“这下,他应该没有托词了吧?”蔺培玄关切的。
“对啊,你倒是给他在京北名门里选一选,有什么好姑娘。”蔺焕章咳嗽了一下,继续,
“我年事已高,就想看寒子给我生个外曾孙,也算对得起我那可怜的萱儿。要不是我一时糊涂,她也不会……”
“我记得这孩子20 岁前,一直是个调皮鬼,怎么后来就突然性情大变。”蔺焕章摸着拐杖,有点匪夷所思。
“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
蔺培玄安慰道,“都过去了,只要寒声能放下心结成家立业,我们也能对得起萱妹了。”
蔺焕章突然想起一件事,“听,姜找到了,现在在哪里呢?”
“好像在江城谢家?”
“你有空,就把他带回来瞅一瞅,虽然蓉儿和家门没有关系了,但是这孩子,该照顾还得照顾。”
“是!”
“只是奇怪,赵家一直想要控制全国医药资源,怎么会这次无动于衷?奇了怪了!”蔺培玄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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