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尚书房飘着淡淡的墨香,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凝重。周尚书捧着刚抄完的《论语》,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坐在主位的王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 —— 自今早林风用 “拼音” 收服雪域国使者后,宫里就传得沸沸扬扬,有人陛下 “得仙家相助”,也有人 “那认字的法器来路不明”,而他此刻来尚书房,正是被王嵩以 “商议宗室宴礼仪” 为由请来的。
“周大人,” 王嵩放下手里的茶杯,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却带着几分煽动,“你今早也见了,陛下用来‘认生僻字’的‘玉牌’,真的是寻常法器吗?”
周尚书愣了一下,放下书卷:“太傅的意思是…… 那玉牌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 王嵩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满是忌惮,“你没仔细看吗?那‘玉牌’是长方形的,表面光滑得不像玉石,陛下当时捧着它时,我远远瞥见上面好像赢光亮’闪过 —— 寻常玉牌怎会发光?还有,陛下认完字后,李子把它揣在怀里时,动作格外心,像是怕它‘作祟’!”
这话一出,坐在旁边的户部侍郎张大人瞬间变了脸色:“太傅的意思是…… 那不是玉牌,是‘妖物’?陛下用的是妖术认字?”
“我可没,是你们自己想的。” 王嵩话锋一转,却故意露出担忧的神色,“可你想想,陛下登基后,又是搞‘现代词’,又是做‘怪异吃食’,现在还拿出能‘认万物、发光’的物件 —— 这些哪是凡人该有的?若是妖术,恐会给大炎带来灾祸啊!”
张大人本就对林风的 “新法子” 不满,此刻被王嵩一煽动,立刻慌了:“那可怎么办?宗室宴在即,要是陛下带着‘妖物’出席,再用妖术,岂不是要连累宗室长辈?”
“别急,” 王嵩安抚道,“咱们得先让其他大臣知道这事,尤其是保守派的几位大人,大家一起在宗室宴前向陛下进言,让他交出‘妖物’,若是他不肯,就请宗室长辈做主 —— 总不能让妖术祸乱朝堂!”
周尚书虽有犹豫,却也觉得王嵩得有几分道理 —— 那 “玉牌” 确实怪异,陛下的诸多举动也不合祖制,便点零头:“好,我这就去联络吏部的几位大人,让他们也留意此事。”
没一会儿,“陛下用妖术认字” 的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朝堂上蔓延开来。有的大臣半信半疑,有的则坚信不疑,甚至有人偷偷向宗室长辈告状, “陛下被妖物迷惑,恐失江山”。
消息传到寝殿时,林风正在研究手机里的边境地图 —— 他想在宗室宴前制定好应对雪域国的预案,却被李子慌慌张张的汇报打断:“陛下!不好了!王太傅在尚书房跟周大人、张大人他们,您用的‘认字法器’是妖物,还您用妖术认字,会给大炎带来灾祸,现在好多大臣都信了!”
“妖术?” 林风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又气又笑,“王嵩这老东西,找不到其他理由,居然开始造谣朕用妖术?”
“可不是嘛!” 李子急得直跺脚,“刚才工部的李大人还偷偷来问老奴,‘陛下的法器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老奴跟他解释了半,他还是半信半疑!”
林风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 王嵩这是故意在宗室宴前散布谣言,想动摇大臣们的信任,再联合保守派逼他交出手机,若是他不交,就坐实 “用妖术” 的罪名;若是交了,没了手机这个 “秘密武器”,后续应对危机更难。
“走,去尚书房!朕倒要看看,王嵩怎么跟朕对质!” 林风站起身,把手机揣进怀里 —— 他不能让手机离开自己,这不仅是应对危机的工具,更是他穿越的念想。
尚书房内,王嵩正和几位保守派大臣商议如何 “逼陛下交妖物”,见林风带着李子走进来,赶紧起身行礼,眼神却带着几分挑衅:“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尚书房?是为宗室宴的事,还是…… 为‘法器’的事?”
“王太傅倒是消息灵通。” 林风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在场的大臣,“朕听,你在大臣中,朕用的‘认字法器’是妖物,朕用的是妖术?”
王嵩脸上露出 “惊讶” 的神色:“陛下怎么会这么?臣只是和几位大人讨论‘法器’的来历,毕竟那物件能‘认万物、发光’,太过怪异,臣也是担心陛下被‘邪物’所惑,为大炎着想啊!”
“为大炎着想?” 林风冷笑一声,“那你倒是,朕的法器哪里怪异?哪里像妖物?”
“陛下何必装糊涂?” 王嵩往前一步,语气咄咄逼人,“那物件是长方形,非玉非木,还能发光、认生僻字 —— 凡间哪有这样的东西?不是妖术是什么?陛下若是清白,就把它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也好打消大臣们的疑虑!”
大臣们纷纷附和:“是啊陛下,拿出来看看吧!”“若是真的仙家法器,也让我们开开眼!”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 —— 他不能把手机拿出来,一旦暴露屏幕、按键,别解释不清,只会更坐实 “妖物” 的法。他只能硬撑着:“这是先帝留给朕的‘仙家法器’,只能朕一人触碰,旁人碰了会沾染仙气,对凡人不利 —— 王太傅是想让大臣们冒险?”
“陛下这是在找借口!” 王嵩不依不饶,“若是仙家法器,怎会怕人看?分明是妖物,怕被拆穿!”
就在这时,李子突然往前一步,对着大臣们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各位大人息怒!老奴有话要!这法器确实是先帝留给陛下的!老奴当年在先帝身边当差时,亲眼见过先帝把它藏在龙榻下的暗格里,还‘将来传给继位的陛下,能辅佐他治国安邦’!陛下登基后,老奴才把它取出来交给陛下,怎么会是妖物?”
这话一出,大臣们瞬间安静下来 —— 李子是宫里的老人,跟着先帝多年,他的话比王嵩的猜测更有可信度。周尚书皱着眉问:“李子公公,你真的见过先帝藏这法器?”
“老奴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李子拍着胸脯,“先帝还,这法器能‘辨真伪、识文字’,是上赐给大炎的宝物,只有正统皇帝才能用,旁人用了会遭谴!王太傅刚才它是妖物,莫不是在质疑先帝的眼光,质疑陛下的正统身份?”
王嵩脸色瞬间白了 —— 他没想到李子会突然冒出来,还把先帝搬出来,若是再追问,就成了 “质疑先帝”,这可是大罪。他只能悻悻地:“既然是先帝留下的,那便是臣多虑了。只是…… 臣也是为了大炎着想,怕陛下被奸人蒙骗,还望陛下恕罪。”
“罢了,” 林风适时开口,“王太傅也是一片好意,朕不怪你。只是以后再有关于‘法器’的谣言,还望太傅先查清真相,别再误导大臣,免得影响朝堂和睦。”
王嵩躬身应下,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 李子坏了他的好事,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后手,宗室宴上,只要拿出 “巫蛊证据”,再联合山贼制造混乱,就算有 “先帝法器” 的法,也救不了林风。
大臣们见事情平息,也纷纷散去,临走时看林风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 连先帝都留下仙家法器辅佐,陛下果然是正统。
尚书房里只剩下林风和李子,林风松了口气,拍了拍李子的肩膀:“多亏了你,不然今还真不好收场。”
“陛下严重了,” 李子笑着,“老奴只是的实话,不过那法器确实是先帝留下的 —— 老奴刚才的暗格是真的,只是先帝藏的是先帝的玉佩,老奴临时换了法,先堵住他们的嘴再。”
林风忍不住笑了 —— 这李子倒是机灵,关键时刻能救场。可没等他高兴多久,殿外突然传来禁军的急报声:“陛下!不好了!京郊的山贼突然消失了!我们搜遍了破庙和附近的山林,都没找到他们的踪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林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山贼消失了?
这绝不是好事!他们肯定是换霖方藏起来,等着宗室宴当突然发难。而且他们消失得这么突然,不定有内鬼给他们通风报信,告诉他们禁军在搜捕 —— 这内鬼,很可能就在朝堂或者宫里。
“李子,” 林风的声音沉了下来,“让禁军扩大搜捕范围,重点盯着宗室宴场地附近的客栈、破屋,另外,查一查最近有没有宫里的人跟宫外联系,尤其是王嵩和皇后身边的人!”
“哎,老奴这就去!” 李子不敢耽搁,拔腿就往外跑。
林风站在尚书房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色,心里的弦绷得更紧了 —— 王嵩的谣言虽暂时平息,可消失的山贼、可能存在的内鬼、宗室宴上的 “巫蛊证据”,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慢慢向他收紧。
他摸了摸怀里的手机,屏幕还带着体温,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安 —— 宗室宴越来越近,这场仗,他不仅要面对明面上的敌人,还要防备暗处的内鬼,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而此时的坤宁宫,皇后正对着王嵩冷笑:“你连李子都斗不过,还怎么扳倒林风?不过还好,山贼已经按计划藏进了宗室宴场地附近的地窖里,就等当动手。另外,本宫已经联系了三位宗室长辈,他们答应在宴上支持我们,只要山贼一闹,他们就提议废了林风!”
王嵩点点头,眼神阴狠:“这次绝不会再失手!林风就算有仙家法器,也救不了他!”
一场围绕宗室宴的终极陷阱,正在悄然完成最后的布置。林风虽暂时化解了 “妖术” 的质疑,却不知,他已经一步步走进了王嵩和皇后精心编织的罗网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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