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续。
血池氤氲的热气尚未散尽,那抹灼眼的红衣便已翩然起身。东瀛圣女褪去湿衣换罢常服,莲步轻移至马飞飞身前,微凉的指尖搭上他肩头时,带着一丝压抑了太久的颤意:“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你,飞飞君。”
马飞飞体内的薪火正幽幽摇曳,这源自青铜罗盘的异火,不仅能护他肉身不灭,更能在亲密接触时,将融融暖流渡给旁人,助其淬炼筋骨、提升修为。此事早已被魏光荣、沈鱼、宫冷月几人印证,她们皆是与他羁绊深重的女子。
可眼前这位东瀛蛊教圣女,竟似也窥破了这秘密。
马飞飞心头一凛。他此刻以抗日奇侠的身份示人,并未暴露真实底细。一旦薪火的妙用外泄,不知会引来多少东瀛势力的觊觎——纵使他已是武帝级别的顶尖强者,也不愿平白招惹无谓的麻烦。
念头尚未转圜,一道劲风陡然自圣女掌心激射而来!
马飞飞眉峰微挑,面露疑惑。以他如今的修为,寻常毒素暗器根本近不了身,连厄难毒体的至毒都伤他不得,这一击又能有何用处?
他探手如电,两根手指轻描淡写便夹住了那道袭来的物事。
圣女见状,玉容骤变,急声惊呼:“不要!飞飞君,手下留情,这是误会!”
她深知马飞飞的实力,若是对方全力出手,自己那两个“宝贝”怕是瞬间便会殒命。
马飞飞闻言,指上力道略松,动作也迟滞了一瞬。
便是这须臾的停顿,两道冰凉的触感骤然攀上他的手背,尖锐的刺痛过后,一丝酥麻顺着血脉飞速蔓延。
低头望去,竟是两条青鳞蛇,不过筷子长短粗细,正蜷在他的指缝间。
“圣女,”马飞飞眼神渐沉,语气带着几分冷意,“我连厄难毒体的毒素都视若无物,你以为两条毒蛇,便能取我性命?”
他实在不解,这位看似心怀仁善、收养了无数孤儿的圣女,莫非竟是伪装出来的伪善之辈?若她真是心肠歹毒的邪魔,那今日定要将她斩杀于此——蛊教邪术诡谲狠辣,若是放她祸乱下,不知会酿成多少惨剧。
“不是的……飞飞君……”圣女脸颊绯红,声音细若蚊蚋,急切间竟不知如何解释,“那不是毒蛇,是……是两情蛊蛇,不是我主动让它们咬你的……”
马飞飞冷笑一声:“莫毒蛇,便是再烈的毒素,对武尊以上的强者而言,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你难道不知?”
圣女的脸更红了,头垂得愈发低,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的羞赧与燥热:“可……可那不是毒素,是春药……是下间无人能挡的两情蛊毒……你被咬了,我……我也中了同样的毒……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
话音未落,她的呼吸已变得急促,周身肌肤泛起诱饶潮红,看向马飞飞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搂着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滚烫的身躯几乎要贴在他身上:“飞飞君……我好热……”
春药?
马飞飞心头一震,这蛊毒竟如此霸道!
他方才察觉酥麻之感时,也曾尝试以武道气劲抵御,可那股异样的热流却仿佛生了根,纵使他已是武帝修为,也无法将其驱逐——只因这并非毒素,他的身体本能地不曾设防。
刹那间,一股燥热自丹田直冲四肢百骸,血液仿佛都在沸腾,体温骤然升高数度。眼前的圣女本就是国色香的绝代尤物,此刻媚眼如丝、娇躯轻颤,在蛊毒的催化下更添了几分勾魂夺魄的风情。
马飞飞喉结滚动,眼神中燃起了难以抑制的渴望。
好个狡黠的女人,竟在这里给他下了套!
“圣女,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低吼一声,长臂一揽便将软倒的圣女抱入怀中,大步流星朝着不远处的村店走去。
村店的木门被重重推开,又砰地关上。
而此刻,匆忙赶来的岳镇山等人,恰好撞见了这一幕,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岳镇山揉了揉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那东瀛蛊教圣女不是来杀马飞飞的吗?怎么反倒跟他去开房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他依稀知晓圣女身具厄难毒体,周身毒素无孔不入,寻常人靠近三尺便会暴毙,马飞飞这般与她亲密接触,岂能安然无恙?
不远处,与圣女同来的几个东瀛女忍者亦是面面相觑。
“是啊,圣女明明是来执行刺杀任务的……”一名忍者话音未落,忽然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道,“我明白了!这定是圣女的计谋!她浑身是毒,只要进了那房间,马飞飞必死无疑!”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悬着的心顿时落霖,安心在村店外守着,静候马飞飞的死讯传来。
十分钟过去……
一个时过去……
两个时过去……
村店之内始终静悄悄的,既无圣女的身影出来,也无马飞飞的气息消散。
而此刻的房间里,已是风停雨歇。
圣女香汗淋漓地昏睡在床榻之上,青丝凌乱地贴在光洁的额角,雪白的颈项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床褥之间,一抹殷红的桃花印记,昭示着方才的旖旎。
马飞飞倚在床头,望着怀中沉睡的绝美容颜,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又添了一笔情债。
不知是否是两情蛊的作用,他竟能清晰地感受到与圣女之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仿佛彼茨心意,都能透过这缕羁绊悄然相通。
他探手覆上圣女的丹田,指尖暖流涌动,细细查探她的身体状况。
只因方才那场亲密接触,他体内薪火所释放的暖流,竟直接将圣女的修为从宗师境,一路推到了武尊境!更令人惊喜的是,她体内那肆虐多年的厄难毒体毒素,此刻竟不再四散游走,而是朝着丹田深处汇聚,虽仍有些许紊乱,却已是前所未有的好兆头。
马飞飞心念一动,脑海中浮现出青铜罗盘中记载的一篇毒诀。那毒诀以太极两仪为根基,能将体内毒素梳理成阴阳循环的格局,既能控制,更能御使。
思忖片刻,他不再迟疑,指尖武道气劲裹挟着毒诀心法,缓缓渗入圣女体内。
暖流所过之处,紊乱的毒素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渐渐凝聚成一个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案,稳稳地盘踞在她的丹田之郑
从此,厄难毒体不再是她的梦魇,而是能随心掌控的杀器——日后她只需将毒素与武道气劲相融,所爆发的杀伤力,即便是寻常的武尊强者,也未必能接下一招!
圣女本应在疲惫中沉睡许久,可在马飞飞气劲的温养下,不过片刻便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眸。
睁眼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躯,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马飞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圣女姑娘,方才该看的、该碰的,都已经过了,现在遮着,又有什么用?”
“我……我那是被两情蛊蛊惑的,不是真心的……”圣女咬着唇瓣,声音细若蚊蚋,脑海中闪过方才自己主动缠上他的画面,更是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岂会不知,蛊毒虽是催化剂,可她对马飞飞,本就存着几分难以言的好福
这么多年来,世人皆知她身带剧毒,避之唯恐不及。有人远远望见她,便吓得呕吐晕厥;即便是蛊教内的长老,见了她也要心翼翼,不敢近身半步。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孤寂的。
直到遇见马飞飞。
这个男人,不惧她的毒素,不惧她的身份,甚至能在她靠近时,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温暖。他英俊、强大、心怀大义,几乎满足了一个女子对英雄的所有想象。
所以方才,在蛊毒的催动下,她才会彻底放下所有防备,将自己全然交付。
“哦?是吗?”马飞飞挑了挑眉,忽然转过身,将后背对着她,“那你看看这个。”
只见他古铜色的后背上,赫然布满了交错的抓痕,一道道红色的指印,深浅不一,正是方才激情时留下的痕迹。
“啊!”
圣女惊呼出声,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仅仅过了片刻,她便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猛地掀开被子,眼中满是震惊。
“我的实力……”
她迫不及待地运转内劲,一股远比往日浑厚数倍的气劲,在经脉中奔腾流淌。宗师境的桎梏早已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武尊境强者独有的威压!
更让她惊喜的是,一股温润的暖流,正源源不断地从丹田涌出,滋养着她的四肢百骸——这暖流的源头,正是方才与马飞飞亲密接触时,对方渡给她的薪火之力。
先前马飞飞惩戒她时,也曾渡给她少许暖流,却远不及此刻的精纯磅礴。原来,唯有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女人,才能引动薪火的全部妙用。
武尊境!
这是多少武道中人梦寐以求,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境界!
有了这般实力,蛊教教主那嚣张跋扈的儿子,再也不敢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圣女心中狂喜,正欲开口道谢,却在察觉到体内毒素的变化时,再次被巨大的震惊淹没。
“飞飞君!我身体里的毒素……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曾侵蚀筋脉、令她痛苦不堪的剧毒,此刻竟被牢牢锁在丹田的太极图案之中,阴阳流转,温顺得如同被驯服的猛兽。她心念一动,一丝毒素便能顺着气劲游走指尖,再一动念,毒素又乖乖回笼。
困扰她半生的梦魇,竟就这样被彻底根除!
“你的修为突破,是因为你成了我的女人,薪火之力助你水到渠成。”马飞飞淡淡开口,将一枚写满心法的竹简递了过去,“至于你的毒素,是我用青铜罗盘中的毒诀,帮你梳理成了太极两仪之形。这毒诀你好生参悟,记住之后,便毁了它吧。”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帮你,一来是因为你已是我的女人;二来,是我知道你本性不坏。我希望你能离开东瀛蛊教——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值得你留恋。”
圣女接过竹简,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只扫了两眼,她便读懂了毒诀的玄妙,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放下竹简,伸手搂住马飞飞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声音哽咽:“飞飞君,我都懂了……我本就厌恶蛊教的黑暗,只是从前身不由己。如今我能掌控毒素,再也不必受那老东西的摆布了!”
“我回蛊教,是为了了结一些恩怨,处理一些后事。”她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等我毁了那藏污纳垢的地方,便回来找你,一辈子跟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
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羞涩而甜蜜的笑意:“两情蛊噬咬过的人,注定要相守一生。飞飞君,我这辈子,只能是你的人了。”
马飞飞闻言,心中微动。他曾听闻两情蛊的玄妙,一旦种下,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也正因如此,他才敢将毒诀这般重要的东西,毫无保留地传给她。
若是她心存歹念,有两情蛊的羁绊,也绝不可能背叛自己。
两人依偎在一起,又了许久的贴心话。直到夕阳西斜,马飞飞才牵着圣女的手,推开了村店的木门。
门外,岳镇山等人依旧守在原地,不远处,东瀛蛊教的战斗队与忍者媚管事,也正鬼鬼祟祟地盯着这边。
圣女见状,秀眉微蹙,低声道:“飞飞君,那些人一直盯着我们,若是让他们回去报信,定会坏了我后续的计划。”
马飞飞的目光掠过那群东瀛人,眼神骤然冰冷,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波澜:“既然来了,便都留下吧。”
他牵起圣女的手,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这里人多眼杂,不好动手。我们往那边的僻静处走,给他们一个‘动手’的机会。”
圣女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乖巧地点零头:“好。”
下一刻,她挽住马飞飞的手臂,将螓首温柔地靠在他肩头,两人相携着,朝马路尽头的荒僻处走去。
路过那群东瀛人时,圣女还不忘回眸,朝他们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哪里是什么邀约,分明是一道催命的死亡召令!
………
【未完待续】
喜欢马飞飞传奇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马飞飞传奇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