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无妄海虚无圣殿
无妄海的浪涛带着刺骨的寒意，拍打着玄通道长脚下的空间节点。这里的海水呈诡异的墨黑色，每一朵浪花溅起时，都会扭曲出细碎的空间裂纹，连阳光都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簇空间法则紊乱程度，远超古籍记载。”玄通道长折扇轻摇，指尖萦绕的空间之力不断试探着周围的气流，“寻常修士踏入，怕是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
同行的还有渔夫与骨老。渔夫的钓竿斜斜指海，灵丝沉入墨海，感知着水下的异动；骨老则释放出死气，与海中散逸的虚无之力相抗，为众人撑开一道安全屏障。
“圣殿入口应在深海之下。”骨老的魂火在眼眶中跳动，目光穿透浪涛，望向漆黑的海底，“老夫能感觉到，那里有与虚无领主同源的气息，却更古老、更纯粹。”
渔夫收回钓竿，灵丝上沾着一缕灰黑色的雾气，正不断腐蚀着灵丝的光泽：“海水里的虚无之力能侵蚀法则，得尽快找到入口，否则我们的灵力撑不了太久。”
玄通道长折扇猛地合拢，周身空间法则暴涨，在三人周围形成一道透明的结界：“随我来。”
他迈步踏入墨海，脚下的空间泛起涟漪，竟在浪涛中踏出一条稳固的通路。渔夫与骨老紧随其后，结界外的海水不断撞击、碎裂，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下行百丈后，海底渐渐显露出一片废墟。坍塌的石柱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与虚无领主封印上的纹路如出一辙；散落的石块中，偶尔能看到残留的白骨，早已被海水侵蚀得只剩空洞。
“这里曾是座祭坛。”骨老蹲下身，指尖拂过一根断裂的石柱，“符文记载，簇是虚无一族在道元界的第一个落脚点，后来被初代四象守护者摧毁，仅剩下这座圣殿核心。”
渔夫的灵丝突然绷紧，指向废墟深处：“有动静。”
三人循迹望去，只见废墟中心的漩涡中，缓缓升起一座残破的拱门。拱门由漆黑的晶体构成，上面镶嵌着七颗暗淡的珠子，正是古籍中记载的“虚无七窍珠”——传中能打开虚无界通道的钥匙。
“这就是圣殿入口。”玄通道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七窍珠虽已失色，但拱门仍在运转，不断吸收无妄海的能量，滋养着封印中的领主。”
话音未落，拱门突然亮起红光，七颗珠子中最左侧的一颗闪过幽光，一道黑影从漩涡中窜出——竟是一头生有双翼的虚无兽，体型比寻常魔物大上三倍，利爪上滴落的毒液将海水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气泡。
“是镇守圣殿的虚无护法。”骨老的死气瞬间凝聚成盾，挡住虚无兽的利爪，“至少有八九劫初期的实力！”
渔夫的钓竿甩出，灵丝化作水龙，缠住虚无兽的双翼：“玄通道友，速查拱门结构！我与骨老拖住它！”
玄通道长点头，折扇展开，空间法则如蛛网般覆向拱门，指尖快速掠过那些扭曲的符文：“七窍珠需依次激活才能彻底关闭通道，现在只有一颗亮着，明其他六颗能量不足……”
虚无兽怒吼一声，双翼挣破水龙，利爪带着毒光抓向骨老。骨老不闪不避，死气化作长矛，直刺虚无兽的胸口，却被它体表的黑气弹开。
“它的防御能吸收死气！”骨老闷哼一声，被震得后退数步。
渔夫趁机操控海水，在虚无兽周身凝结出冰牢：“用你的火焰试试！”他对着玄通道长喊道。
玄通道长指尖燃起幽蓝色的空间之火，弹向冰牢中的虚无兽。火焰触碰到黑气的瞬间，竟发出剧烈的爆炸声，虚无兽发出痛苦的嘶鸣，体表的黑气淡了几分。
“有效！”玄通道长眼睛一亮，“它的能量与空间法则相冲！”
就在此时，拱门中第二颗珠子亮起，又一头虚无护法冲出，直奔玄通道长而来。
“不好！”骨老急忙分出一半死气拦截，却被两头护法前后夹击，顿时落入下风。
渔夫的灵丝已出现裂痕，冰牢被虚无兽撞得摇摇欲坠：“玄通！还没找到关闭之法吗？”
玄通道长额头冒汗，指尖在第三颗珠子上一点，那珠子竟也亮起红光：“不能硬关！强行破坏会引发空间坍塌！必须按顺序熄灭七窍珠的能量！”
他话音刚落，拱门剧烈震颤，剩下的四颗珠子同时亮起，一股比两头护法强横百倍的气息从漩涡中涌出——虚无领主的虚影在拱门后缓缓凝聚，一只覆盖着鳞片的巨手正试图穿过通道！
“它要出来了！”骨老的魂火剧烈跳动，死气疯狂燃烧，才勉强挡住巨手的下压，“快想办法！”
玄通道长眼神一厉，折扇猛地插入最左侧那颗亮着的珠子中：“只能冒险了！以空间法则引爆一颗，或许能连锁熄灭其他六颗！”
“疯子！这会让整个无妄海的空间崩碎！”渔夫吼道，却操控着所有灵力加固冰牢，为他争取时间。
玄通道长没有回头，指尖的空间之火涌入珠子：“总比让领主破封好！”
“轰——！”
第一颗珠子炸开，狂暴的空间乱流瞬间席卷四周，第二颗珠子应声碎裂，紧接着是第三颗、第四颗……连锁反应如同多米诺骨牌，七窍珠在顷刻间尽数崩碎！
拱门发出一声哀鸣，缓缓坍塌，虚无领主的巨手被空间乱流逼回漩涡，两头护法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被乱流撕碎。
玄通道长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嘴角溢出鲜血，却死死盯着坍塌的拱门：“成了……”
渔夫扶住他，脸色苍白：“空间乱流要来了，我们得立刻离开！”
骨老收起死气，三人互相搀扶着，借着最后一丝空间结界的庇护，冲出了不断崩溃的海底废墟。
当他们回到无妄海海面时，身后的海域已彻底化作一片混沌，空间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空气。
“暂时……守住了。”玄通道长瘫坐在渔舟上，咳出一口血，“但圣殿核心未毁，总有一还会重开。”
渔夫收起渔舟，望着那片混沌：“至少我们知道了弱点。下次再来，便是它彻底覆灭之时。”
骨老的魂火闪烁着疲惫：“回去吧，该让四象台的人知道这里的情况了。”
渔舟划破浪涛，朝着四象台的方向驶去。无妄海的风波暂时平息，但每个人都明白，与虚无一族的决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需要我继续写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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