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我来找?”
面对萨格莱斯平静的询问,主祭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荏地低吼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教会的主祭!你胆敢动我一根汗毛,净火骑士团和裁判所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将受到圣火永世的灼烧,你的灵魂将坠入无底深渊!”
他试图用教会的权威和残酷的刑罚吓住对方,声音却因被束缚和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
萨格莱斯面无表情地听完这番毫无新意的威胁,最后只是淡淡地点零头,仿佛确认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明白了。”
他语气依旧平淡,“意思是我需要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他就抬起了手,手中魔杖径直点向主祭的额头。
主祭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偏头躲闪,但全身被地毯紧紧缠绕,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魔杖离自己的眉心越来越近,如同死神冰冷的触摸。
“不……你不能……”他徒劳地嘶哑低语。
下一刻,杖尖触碰。
萨格莱斯的魔力如同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悍然撬开了主祭的心智防线,深入其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主祭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球不受控制地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异声响。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丝绒睡袍。
庞杂而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涌入萨格莱斯脑海:
村庄广场上,他高高在上,冷漠地看着村民互相指控,看着威尔在圣焰中化作焦炭,嘴角那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挑选金银财物时,那挑剔的眼神和隐藏在“净化”名义下的贪婪……
教会内部争权夺利的龌龊交易,如何利用猎巫行动打击异己、敛取财富……
关于“凋零学派”零散而片面的情报,大多是基于恐慌的夸大其词,但也夹杂着几个疑似学派活动的地点……
更深层处,是他年轻时如何利用神职身份满足私欲,如何用残酷手段排除异己的阴暗过往……
甚至还有他对更高神职地位的渴望,以及为此准备的一系列不光彩手段……
这些记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萨格莱斯面前,如同翻阅一本写满虚伪与贪婪的书籍。
他快速筛选着有用的信息,对那些肮脏的私密细节则漠不关心。
片刻之后,萨格莱斯收回了魔杖。
主祭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和精神,脑袋猛地耷拉下去,身体软瘫在地毯的束缚中,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涎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而呆滞,显然在刚才那粗暴的搜查中,他的心智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萨格莱斯微微蹙眉,并非出于同情,而是对获取信息质量的评估。
“和那本书一样,九成都是垃圾。”
萨格莱斯有些无奈,“有用的不多……但是,‘洛克提斯’在德姆斯特朗的动作似乎比想象中要大,已经引起了教会人员的注意。还有几个疑似凋零学派的据点……”
他瞥了一眼已经变成白痴的主祭,不再浪费时间。
随手一挥,解除霖毯的束缚,那具瘫软的身体像破布一样滑落在地。
帐篷外,营地的喧嚣依旧,骑士们仍在饮酒作乐,无人知晓他们的领导者已经迎来了比死亡更凄惨的结局。
萨格莱斯掀开帐帘,走出了那片被隔绝了声音的奢华囚笼。
营地的喧嚣和篝火的热浪瞬间扑面而来,与帐篷内的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刚现身,附近几名正在饮酒或擦拭武器的骑士以及两名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的神职人员便注意到了他。
这个陌生的黑袍身影出现在主祭的帐篷外,显得极为突兀。
“站住!你是什么人?!”
一名反应较快的骑士猛地站起,厉声喝问,同时下意识地伸手去拔腰间的长剑。
其他几人见状也立刻警觉起来,纷纷起身,手按剑柄,眼神不善地围拢过来。
萨格莱斯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无睹,只是平静地抬起了手中的魔杖,随意地挥动了一下。
那些刚刚将长剑拔出半截,或者完全出鞘的骑士们,惊恐地发现他们手中的骑士剑仿佛瞬间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冰冷的金属如同活蛇般扭曲延展,不再是坚硬的兵器,而是变成了柔韧的钢索,反过来缠绕向它们的主人。
剑柄猛地拉长,缠住了握剑的手腕;剑身扭曲,绕过手臂、脚踝,甚至脖颈。
骑士们惊骇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些由武器变化而成的束缚无比坚韧,他们强壮的身体在这些活化的钢铁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眨眼间,骑士们就如同被扔上岸的鱼,重重摔倒在地,徒劳地挣扎扭动,却只能发出一阵呜咽。
而那几名神职人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刚想吟唱咒文,身上穿着的的华丽袍服就突然收紧!
那代表着他们身份的服饰变得如同坚韧的皮革,紧紧裹住他们的身体,限制住他们的动作。
更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是,袍子的下摆或袖口处,竟然凭空“长”出了几只由布料构成的简陋“手脚”!
这些布制的手脚支撑着地面,像抬货物一样,将几名惊恐尖叫的神职人员摇摇晃晃地抬了起来,径直送到了萨格莱斯的面前。
而那些随行的仆从和农夫早在萨格莱斯制服骑士的时候就已经四散奔逃,此时连影子都不见了。
整个营地诡异地安静了下来,被铁链捆绑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萨格莱斯没有理会那些在地上蠕动的骑士,他的目光落在被送到面前的两个神职人员身上。
他没有丝毫废话,如同之前对待主祭一样,抬起魔杖,依次点向他们的额头。
粗暴的精神入侵再次上演。
两饶身体剧烈颤抖,眼神迅速涣散。
萨格莱斯快速浏览着他们的记忆,大多都是关于日常的祈祷、执行任务的流程、对上级的恐惧与奉尝以及一些粗浅的神术应用。
关于“凋零学派”和更高层的秘密,他们知之甚少,甚至不如那个主祭。
片刻后,萨格莱斯收回魔杖,两名神职人员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倒,被那些布手脚随意地放在地上,眼神空洞,涎水横流,步了主祭的后尘。
“果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角色。”萨格莱斯低声自语。
他从这些饶记忆中,除了确认主祭情报的零碎细节外,还看到了一个普遍而可悲的事实:这些神职人员中,有相当一部分并非自愿投身教会,他们只是没有选择。
他们很多人在幼年时因为无法控制的“魔力暴动”,而被惊恐的家人主动举报或遗弃,随后被教会收养、洗脑、训练,最终成为了教会清除“异端”,维护统治的工具。
他们身体里的魔力是生的,却被教导用来迫害与他们有着相似根源的同类。
在萨格莱斯看来,他们的魔力总量相差无几,区别只在于被教会授予的魔法知识多寡而已。
既然榨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萨格莱斯也不再继续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他随手一引,两名神职人员的身体微微抽搐,体内魔力被全部吸走,成为了他创造新魔法的养料。
做完这一切,萨格莱斯的目光扫过营地,最终落在了那群目睹全程,眼神茫然的囚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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