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裹着甜苹果园的果香漫进客厅时，油灯的暖光正落在木桌的苹果干罐上。
苹果丽丽跟着史密夫婆婆走进来，刚把沾零草屑的蹄子擦干净，就忍不住凑到婆婆身边，蹄子轻轻攥住桌布的边角——她想问的话在嘴里转了一路，此刻终于憋不住了。
“史密夫婆婆，”她仰着脸，耳朵还竖着，语气直率又带着点软乎乎的好奇，“傍晚在编织摊那儿，您认识醒目露露，您怎么认识她呀？之前在庄园里聊，您都没跟我过呢！”
史密夫婆婆正坐在藤椅上解围巾，闻言停下动作，抬手揉了揉鬓角的白发，又笑着搓了搓布满细纹的马蹄。
油灯的光在她镜片上晃了晃，映出桌上苹果派的焦香。“哦呀，是这事啊。”
她的声音慢悠悠的，像浸了蜜的热苹果酒，“前阵子我常在广场的老槐树下织毛衣，总看见那深橙色的飞马蹲在石凳上看云朵——有时候指着云絮笑，像裹了奶油的蛋糕，有时候又安安静静的，睫毛垂着像沾了晨露。我跟她搭过两句话，知道她叫醒目露露，是星星班的。”
苹果丽丽眨了眨眼睛，心里的疑惑松零，可还是有点纳闷：“那您怎么不跟我呢？要是早知道，我不定早就跟她做朋友啦！”
“哎哟，你这苹果。”史密夫婆婆被她逗笑，伸马蹄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蹄节上还带着点羊毛的软绒，“这记性哟，近来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前儿刚跟你要晒新的苹果干，转脸就忘了把糖罐放哪儿——哪还记着要把露露的事跟你提一嘴？再啦，你们娃娃的朋友，总得自己遇上才有意思，婆婆要是提前了，反倒少了份惊喜不是？”
她边边起身，从橱柜里端出一碟还带着余温的苹果派，金黄的酥皮上还沾着几粒砂糖。
“来，尝尝你姐姐下午烤的，放了咱们园里新摘的蜜脆苹果。”她把碟子推到苹果丽丽面前，又擦了擦眼镜，“不过话回来，露露那孩子心细，跟你和甜心宝宝在一块儿，准能玩得开心。”
苹果丽丽咬了一口派，清甜的苹果馅在嘴里化开，刚才那点疑惑早被香味冲散了。她点点头，眼睛亮起来，想起明要和醒目露露、甜心宝宝去看云朵，忍不住笑出声：“嗯！我们明还要去广场看云朵，看完再帮姐姐晒苹果干呢！”
这时厨房传来苹果嘉儿收拾碗碟的声音，史密夫婆婆看着苹果丽丽鼓囊囊的腮帮子，又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哇，玩得开心点。婆婆要是明记起来露露喜欢的云朵形状，再跟你。”
苹果丽丽用力点头，嘴里的苹果派还没咽完，含含糊糊地应着“好”——她才不介意婆婆记性好不好呢，反正现在她有了新的好朋友，还有暖乎乎的苹果派和明的约定，这就够啦。
油灯的光映着她的笑脸，把木桌上的苹果干罐也照得暖融融的。
——
第二，晨光把广场的石板路晒得暖融融的，老槐树的影子像摊开的绿绒毯。
苹果丽丽攥着野餐篮的藤柄，刚绕过石凳就看见甜心宝宝正举着蒲公英追风，淡粉色的马蹄轻快地蹦跳着；而醒目露露则坐在昨史密夫婆婆的位置上，深橙色的翅膀半拢着，马蹄尖正轻轻点向空。
“醒目露露！甜心宝宝！”苹果丽丽晃着篮子跑过去，里面的苹果干罐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米黄色的马蹄踏在石板上哒哒响。
甜心宝宝立刻扑过来，粉白色的鬃毛沾了片蒲公英绒毛，马蹄轻轻蹭了蹭苹果丽丽的蹄子：“苹果丽丽！你看我吹的云！像不像？”
醒目露露也回过头，睫毛上还沾着点晨雾，举着马蹄指向东边的云彩笑：“那个才像呢，拖着尾巴，像苹果园里跑丢的松鼠。”
三匹马挤在石凳上，头挨着头看云絮慢慢飘。苹果丽丽咬了口苹果干，忽然坐直身子，耳朵竖得笔直：“我有个主意！咱们组建一个团体吧！就像苹果家族的收获队一样，一起玩，还能一起做有意思的事！”
甜心宝宝眼睛一下子亮了，马蹄哒哒地拍着石凳：“好呀好呀！叫什么名字呢？要像彩虹一样好听！”
她晃着尾巴，忽然低头摸了摸自己的侧腹——那里还光溜溜的，没出现代表特长的可爱标志，“不然疆三匹靓丽的马驹团’？”
醒目露露也歪着头，马蹄尖在半空画着云的形状，又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侧腹，声：“可我们……都还没有可爱标志呢。”
这话让苹果丽丽也愣了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侧腹，又抬头看看另外两匹马，忽然拍手笑了：“那正好呀！咱们就疆可爱军团’吧！虽然没有可爱标志，但我们一起玩的时候，比有标志还可爱呢！”
“可爱军团！”甜心宝宝眼睛瞬间更亮了，马蹄兴奋地踏了踏地面，粉白色的鬃毛飘得像旗子，“对呀对呀！就算没有标志，我们一样可以分享苹果干、一起看云！”
醒目露露也弯起嘴角，深橙色的翅膀轻轻扇了扇，马蹄稳稳落在石凳上：“我也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暖暖的，像史密夫婆婆烤的苹果派。”
苹果丽丽立刻从野餐篮里翻出姐姐苹果嘉儿给的彩色铅笔，又摸出一片醒目露露刚掏出来的压平三叶草。
甜心宝宝选了粉色，用马蹄夹着笔杆，在叶子边缘画了圈的爱心；醒目露露挑了浅蓝色，笔尖般的马蹄尖画了朵软乎乎的云；苹果丽丽拿了橙黄色，认真地在叶子中间画了三个挨在一起的马蹄——代表她们三个没有可爱标志，却紧紧靠在一起的军团。
“约定就是！”苹果丽丽举起画好的三叶草，声音响亮又认真，马蹄紧紧攥着叶子：“第一，每都要一起看一次云；第二，有好吃的要一起分享，特别是苹果干；第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互相帮忙——就算以后有了可爱标志，也永远是‘可爱军团’！”
“我同意！”甜心宝宝第一个举起马蹄，侧腹的空白处仿佛也闪着开心的光。醒目露露也轻轻点头，深橙色的翅膀碰了碰她们俩的翅膀，马蹄稳稳搭在苹果丽丽的蹄子上：“我也同意，还要一起等可爱标志出现，到时候咱们给军团加个新约定！”
风轻轻吹过老槐树，把三叶草上的字迹吹得微微晃，也把她们的笑声吹向了空。
苹果丽丽把三叶草夹进自己的画册里，又从篮子里拿出三个苹果形状的徽章——昨晚和姐姐一起做的，每个徽章上都画着颗的爱心，代替还没出现的可爱标志。
她用马蹄捏着徽章，给甜心宝宝和醒目露露的鞍桥上各别上一个，自己也别好，然后伸出马蹄：“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可爱军团’啦！”
甜心宝宝和醒目露露立刻伸出马蹄，三张马蹄叠在一起，暖暖的阳光落在她们光溜溜的侧腹上，也落在石凳上那罐还没吃完的苹果干上。
远处的云絮还在慢慢飘，而这三个的“军团成员”，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计划：下午去苹果园找最甜的苹果，晚上听史密夫婆婆讲云朵的故事，还要一起盼着属于她们的可爱标志，早点悄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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