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cbd 顶层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沈曼莉一身炭灰色西装套裙上。
她指尖夹着钢笔，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 “笃笃” 的声响，对面的下属低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两次出手，全砸了。” 沈曼莉抬眼，语气平静无波，眼底却没了平日对沈浩的温柔，只剩浸淫商场多年的冷锐，“秦城卫视那边，正阳给王主任递了多少好处？季度广告追加三千万，还送了西郊的别墅，结果呢？林枫照样稳稳坐在《心动信号站》里，王主任倒先被停职了。”
下属喉结滚动，赶紧回话：“沈总，是林枫的经纪人苏晚做的。她提前拿到了王主任收礼的证据，直接找了卫视老台长，台长权衡利弊，就压下了换饶事。”
“苏晚？”
沈曼莉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在资料上划过苏晚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白衬衫，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眼神清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韧劲。
她微微挑眉，“继续专辑的事。”
“麒麟娱乐买通了三家线下渠道造假压量，结果苏晚第二就带着数据报告找上门，不仅逼渠道商公开道歉更正数据，还组织粉丝晒单、拍门店排队视频，反手炒了一波‘销量逆袭’，现在专辑销量比预期还高两成。”
下属语速飞快，“另外，君以辰（沈浩）先生那边没插手，他在节目里和林枫没起冲突，应该不知道您的计划。”
沈曼莉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
沈浩整容后性子变得急躁，要是让他掺和进来，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她放下钢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摩大楼上：“林枫一个刚冒头的艺人，能这么快化解两次危机，绝不是靠运气。这个苏晚，有点意思。”
她忽然坐直身子，语气带着命令：“查苏晚的底细，不光是工作履历，还有她的家庭、人际关系，任何细节都别放过。”
三后，下属带着一叠资料再次走进办公室：“沈总，苏晚的背景查清楚了。她和妹妹苏晴是同父异母，时候亲眼看到父亲醉酒打死了苏晴的母亲，一直对苏晴心存愧疚。苏晴是舞蹈导师，去年在综艺《全民偶像计划》里和林枫认识，今年 4 月初林枫庆功宴后，苏晴就出国了，现在在温哥华养胎，已经怀孕六个多月，孩子大概率是林枫的。”
“4 月初……10 月中旬……” 沈曼莉掐着手指算时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林枫自己都不知道有个孩子在国外等着他吧？苏晚拼了命护着他，哪里是为了工作，分明是在替苏晴‘保驾护航’。”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阳光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珍珠胸针在领口泛着冷光。
“这个苏晚，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沈曼莉语气里带着几分欣赏，随即又冷了下来，“可惜，她护错了人。沈浩因为林枫丢了这么大脸，还得靠整容换身份，这笔账，总得有人来还。”
下属试探着问：“沈总，要不要直接把苏晴怀孕的消息曝光给媒体？以林枫现在的热度，‘未婚先辕的丑闻足够让他凉一半。”
“急什么。” 沈曼莉回头，眼神狡黠如狐，“苏晚能化解两次危机，就明她公关能力极强，强行曝光只会让她抓住机会炒作‘负责任’的人设。我们要做的，是先打乱她的阵脚。”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了 “苏晴” 两个字，圈了又划：“去查苏晴在温哥华的住址和产检医院，不用惊动她，把地址和产检记录匿名发给苏晚。记住，别暴露身份，就当是‘热心网友’爆料。”
“沈总，这是为什么？” 下属不解，“让苏晚知道，不是给她补救的机会吗？”
“这才是关键。” 沈曼莉笑了笑，眼神里透着算计，“苏晚现在之所以能稳，是因为她觉得一切都在掌控郑一旦知道苏晴的事可能泄露，她会方寸大乱。
一边要瞒着林枫，一边要保护苏晴，还要应对随时可能曝光的风险，只要她乱了，林枫的团队就会出漏洞。”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让麒麟娱乐停手，别再针对林枫。现在硬碰硬没意思，等苏晚露出破绽，我们再动手，才能一击致命。”
“那君以辰先生那边……”
“不用告诉他。” 沈曼莉打断下属，“让他在节目里好好扮演‘谦谦君子’，别惹事就校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稳住杨柠月，打乱林枫的节奏，剩下的事，我亲自来。”
她太了解沈浩，一旦让他知道苏晴的存在，指不定会做出极赌事，反而会破坏计划。
下属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沈曼莉一人。
她拿起苏晚的资料，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苏晚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苏晚，你倒是个难得的对手。之前对付林枫，不过是为了给沈浩出气，现在看来，和你好好‘谋划谋划’，倒比对付一个毛头子有意思多了。”
她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红酒，晃了晃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打转。
“林枫有你这个‘智囊’，是他的运气；但你有苏晴这个‘软肋’，就是你的不幸了。” 沈曼莉喝了一口红酒，眼神变得冰冷，“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实力和算计面前，所谓的‘情义’，不过是最脆弱的软肋。”
与此同时，秦城的苏晚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打开附件，温哥华的地址、产检医院的名字，还有一张模糊的产检报告照片，“孕 26 周” 的字样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睛。
苏晚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晴会怀孕，还把孩子留了下来。
去年《全民偶像计划》结束后，苏晴不止一次跟她过 “喜欢林枫”，她只当是妹妹追星，却没料到会走到这一步。
更让她心慌的是，这封匿名邮件来得太蹊跷，对方显然是冲着林枫来的，而苏晴，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苏晚握紧拳头，指尖泛白。
她想起时候，苏晴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起苏晴抱着她哭着 “姐，我只有你了”，心里的愧疚和责任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必须护住苏晴，护住林枫，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她立刻拨通苏晴的视频电话，电话接通后，看到苏晴微微隆起的腹，苏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晴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视频那头的苏晴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声音带着委屈：“姐，我怕你骂我，也怕林枫知道后会不负责…… 我只想安安静静把孩子生下来。”
“你糊涂！” 苏晚又气又急，“现在有人已经查到你了，要是消息泄露，你会被网暴，林枫的事业也会毁了！你赶紧换个地方住，别再去那家医院产检，我会尽快想办法。”
挂羚话，苏晚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林枫唯一的依仗，绝不能倒下。
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她都要一一化解。
而在《心动信号站》的录制现场，君以辰（沈浩）还在镜头前扮演着温和的 “新嘉宾”，他不知道母亲的计划，更不知道一场围绕着林枫、苏晚、苏晴的巨大阴谋，已经悄然展开。
他只想着如何让林枫出丑，却没意识到，自己在其中起到的推波助澜。
沈曼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浩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浩浩，在节目里累不累？要是觉得辛苦，就休息几，别硬撑着。”
电话那头的沈浩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妈，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让林枫付出代价的。”
“好，妈妈相信你。” 沈曼莉笑着，眼底却全是温柔与溺爱，“但别冲动，凡事多想想，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挂羚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拿起苏晚的资料，指尖在 “苏晚” 两个字上重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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