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看着姜阎嘴上虽嫌弃,身子却依偎在自己怀中,甚至无意识地朝他胸口贴了贴,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眼底笑意更深。
他忍不住又低头,在姜阎泛着绯红的眼尾处,印下一个轻羽般的吻。
“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多事。”他语气里浸润着迁就,揽着饶手臂拢紧,将两人间最后一丝缝隙也填得满满当当,“不过呢,这送出去的‘礼’,就像泼出去的水,可没有收回的道理。姜老板大人有大量,就勉为其难,收下这份‘薄礼’吧,嗯?”
姜阎抬起眼瞪他,紫眸中水光未褪,这一眼不但没有半分威慑,反倒添了几分嗔怒的风情。
可目光触及陆沉那双盛满愉悦与眷恋的金眸时,他的心终是一软,竟自向前,在陆沉弧度优美的唇上快速回了一个染着赌气意味的轻吻,随即分开,轻声道:“下次……不必如此。”
“那可由不得你。”陆沉低笑一声,嗓音磁性迷人,显然对姜阎这难得的亲近分外受用。
他话音未落,却已再度俯身,复又攫住对方的唇。
而这一次的吻,不再是神力的交互,而是融汇着直白的情感与归属。
陆沉的手掌顺势滑入姜阎作战服的里衬,抚上那细腻紧实的腰侧肌肤,以灼热的温度慢慢游走。
姜阎身体颤了一下,嗓间漏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却没有丝毫推拒之意,反而下意识挺直了后背,让自己更靠近陆沉滚烫的胸膛。
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环住陆沉的脖颈,指腹探入其柔顺的黑发里,轻捻着发根。
另一只手则沿着陆沉挺拔的背脊线向下滑去,隔着作战服厚实的布料,也能觉出其下紧绷而强健的肌肉轮廓。
作战服的拉链被缓缓拉开,发出清晰的“嘶啦”声,在这唯有彼此呼吸的寂静房间内,无端撩人。
衣衫零乱地散落在地,冷月透过窗帘的缝隙,吝啬地投下几缕朦胧的清辉,勉强映出床上两道紧密交叠、难分你我的身影。
压抑的喘息与失控的呻吟在房间里缠绕起伏,谱写出旖旎的乐章。
陆沉的吻密集地落在姜阎身体的每一处,从纤细的锁骨到平坦的腹,蕴含着占有和深挚的爱意,留下点点暧昧的痕迹。
姜阎仰头承受着这份似要将他淹没的炽热情感,喉间不时泄出细碎而甜腻的呢喃,环在陆沉背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在其背肌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这一回,姜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主动。
当激情浪潮攀至顶峰之际,他竟骤然发力,一个翻身将陆沉反压在身下,紫眸在情欲蒸腾中灿若繁星,流光溢彩。
他俯身而下,覆住陆沉的唇,动作既急切又坚定。
“陆沉……”
唇齿交缠的间隙,他溢出一声低唤,不是疏离神位的“昊”,而是浸透人间烟火且饱含缱绻爱恋的今生名姓。
这声呼唤,刹那间燃尽陆沉残存的理智。
他低吼一声,猛然夺回主导权,动作变得愈发激烈强势,清冷与火热的躯体相融为一,再无分别。
不知光阴几何,沉溺于这片温存,云雨渐歇,化作涓涓细流般的抚慰。
姜阎浑身脱力地伏在陆沉身上,脸颊轻触陆沉的胸脯,耳边是稳健的心跳,一声声叩在鼓膜与心尖上,带来踏实与安宁。
陆沉的手温柔地抚摩着他平滑微润的脊背,掌心流连在蝴蝶骨附近,金眸中漾着餍足后的慵懒与深情。
“睡吧,”陆沉啄了啄他汗湿的额发,声音裹着事后的低哑,“明我们就回去。”
姜阎在他怀里“嗯”了一声,透出浓浓的倦意。
身体极致的疲惫与心灵被彻底充盈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使他即刻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连指尖都无意再动分毫。
次日清晨,光未明,陆沉与姜阎便已收拾妥当,离开了北昆仑外围的酒店,踏上了返回江城的归途。
而在数千里外的中原腹地,历史悠久的洛城。
李金铭与苏尧根据蒋子文和周洵提供的初步线索以及双帝亲自圈定的几处重点排查区域,已在这座底蕴深厚的古城中秘密查访了数日。
两人皆作寻常都市青年打扮,刻意收敛了周身绝大部分的神性气息,混迹于熙攘的人群与车流之中,未曾引起不该有的关注。
李金铭凭着自己对至阳能量的敏锐感知,着重查探了几处近期影灵雨”降下、且草木生长格外茂盛的区域。
他时而扮作游客在公园闲逛,时而借公务之名进入新建的科技园区,指尖看似无意地捻动,一缕几近透明的赤金色火苗便会暗暗延伸,探察着脚下地脉深处可能隐藏着的,与“火”、“阳”、“皇权”相关的特殊脉动。
而苏尧则倚重其摇光星力,于夜深人静、万俱寂之时,登临洛城几处地势较高的观景台,或是独自徘徊在那些承载了千年岁月沉淀的古迹遗址周围。
他双眸微阖,身形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周遭有凡人不可见的星辉如烟似雾般缭绕,试图以破军星洞察先机、窥破虚妄的独特特性,捕捉那可能与雍州鼎相关,却微乎其微的气运轨迹或能量紊流。
这日傍晚,夕阳的余晖将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两人在一处事先约定好,位于老城区僻静巷弄尽头的传统茶馆雅间碰头。
雅间门窗紧闭,隔音良好,只有淡淡茶香在空气中静静萦绕。
“有发现吗?”苏尧执起茶壶,为风尘仆仆赶来的李金铭斟了一盏热茶,他声线压得极低,唯恐隔墙有耳。
李金铭眉峰微蹙,端起茶杯凑到鼻前嗅了嗅茶香,却未急于饮用。
半晌,他才沉吟道:“地脉中的阳炎之气,在洛城其他区域,乃至我之前去过的许多地方,确实活跃且精纯得多。”
“尤其城东那片规划为生物科技园的新区,还有北邙山脚下几处废弃多年的古窑址一带,这种感觉尤为明晰。但……麻烦在于,这股能量隐匿极深,蛰伏于地脉核心,又被某种古老强大的禁制,或是地质演变形成的然屏障所遮掩。”
“以我当下能调动的法力,难以锁定其确切源头,更无从判断这阳炎之气的性质,是否与我们要找的雍州鼎有直接关联。”
苏尧安静地听着,偶尔颔首表示理解。
他将茶壶搁在一旁,右手食指随着思绪在桌沿轻点,节奏舒缓:“我这边的情况,与你所述大致相同。”
“以摇光星力广域探查时,能感觉到洛城地界的气运流转,在几个关键的节点上。比如围绕那几座着名古代王陵及倾颓的皇家祭祀遗址周边,确有异乎寻常的凝集与沉积之象,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然后汇聚至此。”
“但……这感应非常模糊,像是隔了重重迷雾,始终难窥真容,更别抓住那至关重要的一线灵机。”
他目光微转,看向李金铭,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些许凝重。
“此外,在我尝试集中精神,深入追查那几个气运异变节点时,隐约感到除我们之外,另有几股晦涩不明且刻意隐藏的存在,也在这洛城地界活动,而其目的无法揣测。”
“这些人行事谨慎老练,将自身行踪掩藏得极好,若非我的摇光星力生对能量残痕和恶意窥探高度警觉,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留下的微妙印记。”
李金铭闻言,面色瞬时严肃起来,指关节不禁曲起:“看来盛联国际,或者,还有其他同样觊觎雍州鼎的势力,行动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快,而且还要隐秘。”
“父亲派往西北的兵牵制了盛联明面上的主力,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改变策略,伺机增派更多人手潜入神州各处,其图谋仍是想抢占先机。”
“我们需要更精确的定位,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地搜寻下去。”苏尧总结道,语气客观冷静,“目前的线索还是太零散,但凡缺少一个关键环节便很难将它们再串起来。”
“或许……可以尝试在你感应到阳炎之气最炽盛的那几个点位上,布下针对性强的型导引阵法,看看是否能令地脉底层那股潜藏的力量产生更强烈,且更具指向性的反馈。只是……”
他话锋忽转,带着明显的顾虑:“此举存在一定风险。阵法波动很可能被环伺在暗的对手洞悉,从而暴露我们的踪迹和意图,打草惊蛇。”
李金铭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手指在茶盏上方悬停片刻后接口:“风险固然存在,但值得一试。总好过像现在这样,被动地大海捞针,白费功夫。”
“我这就通过神枢,联系蒋阎君和周鬼帝,将我们眼下掌握的情况详细汇报,申请调拨一批用于布置牵引阵法的灵材。同时请他们务必加派得力阴差,借助幽冥行走之便,对已探明的那些能量异常区域,以及你感应到的不明势力动向,实施全候监控。”
“好。”苏尧郑重点头,“在所需材料和上级进一步指令抵达前,我们按原计划继续分头筛查,尽量缩可疑范围。保持联络,一旦发现新线索,或察觉到‘暗处的眼睛’有动静,立刻互通消息。”
两人很快商定了后续安排,将杯中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旋即站起,如普通茶客般自在地离开了这间清幽的雅间,再次无声地融入了洛城灯火初上、霓虹闪烁的黄昏街剩
寻找雍州鼎这场不见硝烟的较量,在这座历经无数王朝更迭的古老城市里,正悄然上演着更加错综复杂、暗潮涌动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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