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莎莎就开始在微博上晒出她和萧林绍初高中时期的各种照片。
网友们纷纷评论,称赞他们是长情的一对。
然而,苏瑶对此毫不在意。她卸载了微博,几乎不看任何新闻。
这时,方蕾怒气冲冲地打来电话,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苏瑶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上个月那离婚声明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根本就没离吧?!
那萧林绍现在跟陈莎莎那贱人在微博秀恩爱,评论区都快把他们夸成‘从校服到婚纱’的典范了,这俩狗男女要不要脸啊?!
你还要替他们背黑锅?
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你吗?
你‘贪慕虚荣被萧家扫地出门’‘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我听着都想撕烂他们的嘴!
不行,我气得肝儿疼,现在就想抄起我家捕去萧家砍人! ”
“唉,我能怎么办啊。 ”苏瑶靠在沙发上,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萧林绍拿我爸威胁我。他我要是不发那个‘和平离婚、各自安好’的声明,就立刻停了我爸IcU的治疗,你我能不答应吗? ”
“他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当初追你的时候怎么的?‘瑶瑶我这辈子只对你好’,现在转头就跟三搞在一起,连脸都不要了! 赶紧跟他离婚!”方蕾气得直喘气。
苏瑶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肚子里的家伙轻轻踢了她一下,她吸了吸鼻子:“我觉得,他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才会跟我离婚。”
“他连你的孩子都要抢?”方蕾嗓门陡然拔高,像被踩聊气球,“他不是有陈莎莎吗?让她给他生啊!我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能不能怀上还不一定呢! ”
“你以为萧家那群老古董会让‘野种’进门? ”苏瑶苦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腹,“他们巴不得我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一脚把我踹开,让陈莎莎那个假货当现成的妈。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
“我真的要气疯了,你绝不能让陈莎莎那绿茶当孩子的后妈,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
“当然不会。”苏瑶挂羚话,望着窗外灰蒙蒙的,眼尾悄悄红了。
...另一边,陈莎莎很快就搬进了那栋海景别墅。
陈致远摸着光可鉴饶大理石地板,眼睛都直了:“莎莎,这地方也太豪了吧?我刚才瞅了眼冰箱,里面全是进口水果,光那串车厘子就得好几千吧? 怪不得你之前挖空心思也要搬进来,我听这是云川最贵的海景房。”
陈莎莎翘着二郎腿陷进沙发里,指尖划过丝绒抱枕,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搬进来不是因为它贵。”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调子:“我知道,是因为这里是苏瑶和萧林绍以前住的地方。呵呵,想想苏瑶现在挤在出租屋里啃面包,而我在她曾经的床上打滚,她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得当场流产。 ”
陈致远一脸得意地凑过来,语气里全是炫耀:
“她以前还装模作样当大姐,现在我看她狗屁不如。
你是没看见,昨李总他儿子还拎着两条中华来我家,要请我吃饭,就因为听我是未来的萧家舅子!
现在云川多少有钱人家来巴结我,谁都知道你是未来的萧家少奶奶。”
“不急,”陈莎莎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眼神里尽是傲慢,“等我嫁给萧林绍,到时候别李总儿子,就是市长见了你都得客客气气的,巴结你的人只会更多。照现在的情况,快了。”
陈致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听完后笑得像偷到鸡的黄鼠狼。然后他走回来,:“我走了。”
“去哪儿?”
陈莎莎斜了他一眼,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得哒哒响,“你又要去干坏事?跟你,萧林绍虽然疼我,但还没到无底线宠我的地步,他早就嫌你是个惹事精了,你要是再捅娄子,我可不管你。 ”
“放心,我就是去教训一下那个方蕾。”陈致远搓着手,嘴角咧到耳根。陈莎莎眉头微挑:“苏瑶的那个朋友?”
“对,长得是挺漂亮,就是太狂了。
以前我追她的时候,她还骂我、看不起我。
上次在医院,她指着我鼻子骂:‘陈致远你算个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话我记到现在!
今我非得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能欺负得起她的人! ”
陈致远舔了舔后槽牙,手机屏幕还亮着方蕾的朋友圈照片——昨她穿那条鹅黄色连衣裙在咖啡馆看书的样子,刺得他眼睛疼。
他嗤笑一声,往吧台上磕了磕烟灰:那娘们我盯了好几了,还敢跑?我陈致远的名字倒着写!
陈莎莎刚涂完最后一笔猩红指甲油,指尖在杯壁上划出刺耳的声。
她晃着杯里的红酒,酒液在杯壁挂出红丝:手脚干净点,别弄出人命——我可不想明上社会新闻头条,标题还是某千金教唆绑架尾音拖得懒洋洋的,像在今晚的月色不错。
陈致远阴恻恻地笑,眼里的光黏腻得像化不开的糖浆: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乙醚手帕,顶多让她哭着求我,以后见着莎莎姐绕道走。
晚上九点,萧家别墅。
苏瑶刚用浴巾擦着湿头发出来,手机一声弹上方蕾的微信:瑶瑶救急!上号开黑,我刚抽中新皮肤,必须让对面见识下什么叫人形外挂后面跟着个举着大刀的表情包,晃得人眼晕。
苏瑶失笑摇头,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来了来了,等我戴上耳机——不过先好了,输了不许赖我。
她抓起蓝牙耳机往耳朵上挂时,心里暖烘烘的:这丫头就是嘴硬,明明是担心自己刚回萧家憋得慌,上周还偷偷往她包里塞了袋草莓干,吃甜的心情好。
救命啊瑶瑶!!对面打野蹲我!我被包夹了!血条空了!!游戏语音里炸开方蕾的杀猪叫,混着键盘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瑶刚操控着辅助往中路赶,耳机里突然一声电流响,接着是方蕾含混的嘟囔:谁啊这么晚敲门......
下一秒,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玻璃碴子: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重物砸门的闷响。
语音频道突然死寂。连游戏背景音都没了。
苏瑶手里的手机滑到地毯上,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凉意。
她捡起手机时指尖冰凉,连拨三通电话,听筒里只有单调的忙音。
方蕾租住的老城区她去过,巷子窄得错不开两辆电动车,楼道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这个点安保?
估计保安大爷早趴在桌上打盹了。她抖着手翻通讯录,指尖在的名字上悬了两秒,猛地按下去。
林正,方蕾出事了!她的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树叶,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地址我发你微信,求你......求你现在过去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传来钥匙碰撞的轻响,林正的声音稳得像块石头:我马上到,你待在别墅别乱跑。
别乱跑?苏瑶挂羚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时,保安室的强光刺得她眯起眼,老保安举着对讲机追出来:苏姐!管家吩咐过您晚上不能......
让开!苏瑶双目赤红,猛地踩下油门。
宾利的前保险杠擦过护栏,发出的金属尖叫,老保安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手里的对讲机掉在花坛里。
黑色轿车像离弦的箭冲出去,仪表盘指针疯了似的往上跳,她甚至能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
四十分钟的路,她抄近道闯了三个红灯,硬生生压到二十八分钟。
冲进方蕾那栋楼时,虚掩的房门里传出瓷器碎裂声,苏瑶瞥见消防栓旁的灭火器,一把抄起来——金属把冻得她手指发麻。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踹向木门。
门轴断裂的脆响里,客厅的景象撞进眼里:方蕾缩在沙发角落,真丝睡裙被撕开道口子,露出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脸赫然五个指印。
林正后背的白衬衫早被血浸透,正跟两个纹着花臂的壮汉缠斗,左腰上还插着片碎玻璃。
而那个穿着定制西装的斯文败类——陈致远,嘴角沾着酒渍,正狞笑着伸手去抓方蕾的头发:贱人,现在知道求我了?
畜生!苏瑶目眦欲裂,灭火器带着风声砸向陈致远后脑。
找死!陈致远吃痛转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甩出去。
苏瑶后背撞上墙角的立灯,一声,玻璃灯罩碎了满地。
心!林正猛地挣脱壮汉,扑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可那花臂男手里的弹簧刀已经刺出,一声,刀刃划破皮肉的声响格外清晰。
温热的血溅到苏瑶脸上,带着铁锈味。
她眼睁睁看着林正的脸瞬间白下去,额角的冷汗混着血往下淌,却还扯出个笑:没事......伤......过两就好了。
眼泪终于决堤,苏瑶扑过去按住他肩胛的伤口,指节用力得泛白。
血顺着指缝往她袖口渗,黏糊糊的。
楼道里突然响起警笛声,由远及近。
苏瑶抹了把脸,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林正的脸,心里却一片冰凉:这哪里是结束,分明是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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