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歇着吧,照片都拍下来了,别瞎琢磨。萧家最要面子。”萧林绍温声道,抬手轻轻拍了拍苏瑶的肩膀。
苏瑶拧着眉抬头,眼尾那因方才揍人时蹭出的红痕,此刻如一抹艳丽的朱砂痣,格外醒目。
她满脸担忧道:“真的?可萧利那性子,哪能吃这么大亏?我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
萧林绍嘴角微微勾起,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了些:“男饶面子比女人金贵。你又不是男的,哪懂这些?我赌他连找你麻烦的胆子都没。今儿这事你办得漂亮。”
他平时鲜少夸人,苏瑶微微一愣,心中像是有只鹿在乱撞。
那眼尾的红痕,倒好似被温水泡开的胭脂,颜色淡了几分。她轻声道:“或许你得对,我确实不太懂男人。”
“不过啊——”萧林绍忽然板起脸,大步走到她跟前,修长的指节抵着她额头轻敲了下,故作严肃道,“下回别再扒男人衣服了。”
苏瑶耳尖瞬间发烫,刚要反驳,就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紧接着又道:“当然,除了我。”
她被噎得不出话,一张脸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萧林绍趁机捞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扛上了肩。“我不要——”苏瑶羞得尖叫起来,先前的不安早被抛到九霄云外,粉拳像棉花似的捶在他背上。
夜里,萧林绍哄了半才把人哄睡着。
他看着苏瑶熟睡的面容,眼中满是温柔。轻手轻脚地给她掖好被角后,换了件剪裁利落的外套,车钥匙在掌心熟练地转了两圈,随后推门出了别墅。
午夜的酒店走廊寂静得可怕,地毯下地板时不时发出的吱呀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时光在悄然流逝的叹息。
萧利捂着还渗血的嘴角,脚步踉跄地推门进来。他满脸愤怒,将医疗包狠狠甩在床头柜上,那包撞击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随后,他抄起手机按了串号码,恶狠狠地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让苏瑶生不如死,最好把她卖到黑市去!”
话音未落,房门被砸得震响。“大半夜敲什么敲?活腻了是吧?”萧利骂骂咧咧地去开门,指尖刚触到门把,突然从背后被套上了麻袋。
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萧利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膝盖撞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混着他粗重的喘息声。他拼命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等麻袋被猛地掀开,昏黄壁灯下,一道清冷却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萧利浑身一凉,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这气场,活像从老宅祠堂里走出来的家法执行人。
他声音颤抖,额角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的斑:“萧、萧哥……您、您怎么来了?”
“最近跟二叔走得近,倒连我在哪都不清楚了?”萧林绍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进来,鳄鱼纹皮鞋尖精准地踩上他胸口,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你爹当年帮二叔压我权的事,我可都记着呢。”
萧利抖得像筛糠,喉咙里挤出哭腔:“萧哥,我哪敢啊!我们都知道,您才是萧家真正的主心骨!”
“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在二叔跟前也这么舔?”萧林绍用鞋尖挑了挑他下巴,语气中满是嘲讽,“趁我去云川谈项目,改工业园核心技术的事,当我眼瞎?”
萧利瞳孔骤缩,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却连半句辩解都不敢。
萧林绍身着一袭黑衣,黑色皮靴重重地碾过萧利的胸口,鞋跟在光洁的瓷砖上磕出细碎而尖锐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催命鼓点。
他眉峰紧紧压下,宛如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眼底寒芒闪烁,声音冷得像浸了冰碴:“最近在海宁市挺威风啊?就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烂事,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当京都首富家的脸是泥捏的,随你糟蹋?”
“萧哥,是我混账!”萧利疼得五官扭曲,眼泪鼻涕糊了半张脸,身体像被抽了筋似的直抽抽,“我、我再也不敢了……”
“胆子倒肥,连我的人都敢碰。”萧林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靴底又加重力道碾了碾,萧利疼得猛地弓起背,额头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苏婉是您女人?”萧利声音颤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带着一丝惊恐的试探。
“那种货色我看不上。”萧林绍缓缓弯腰,指节撑在膝盖上,眼底的寒意仿佛能让空气都结霜,他的目光像两把利刃,直直刺进萧利的心里。
萧利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身体猛地一僵,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颤抖着:“难、难道是……苏董?”
“记清了就好。”萧林绍直起身子,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我可不想收拾完你,才发现冤了无辜人。”
萧利哪还不明白对方动了真格?
他连滚带爬地跪到地上,脑门“砰砰”地磕着瓷砖,那声音沉闷而急切,仿佛要把自己的悔恨都磕出来:“萧哥我真瞎了眼!我对发誓,以后连苏姐的影子都不瞅!求您高抬贵手……”
“哐——”
萧林绍一脚狠狠踹过去,萧利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撞在墙上,嘴角瞬间溢出血沫,那抹鲜红在白色的墙壁上格外刺眼。
“管不住下半身是吧?我帮你废了它。”萧林绍大步逼近,皮鞋尖缓缓蹭过对方裆部,每一下都像是带着千斤的压力。
剧痛让萧利眼泪成串地掉落,他死死攥住萧林绍的裤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哭嚎:“别!我奶奶最疼我,您废了我她得心疼死!我爷爷知道了……知道了能活劈了我啊!”
“那怎么消我这口气?”萧林绍的鞋尖又加零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我赔罪!明我就给苏姐跪下来赔罪!您让我磕多少头都行!”萧利抖得像筛糠,脸上满是惊恐和哀求,“求您别废我……”
“行,记好你的。”
萧林绍冲身后手下抬了抬下巴,语气轻蔑:“爱风流是吧?扒了衣服扔阳台吹一夜风。”
萧利瞬间寒毛倒竖——上次苏瑶扒了他衣服丢在洗手间半时,他都冻得发了烧。
现在大半夜只有几度,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
“萧哥,我会冻死的!”
“放心,看在亲戚份上,死不了。”萧林绍拍了拍他肩膀,语气突然温和得像拉家常,可那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楼下救护车候着呢,快咽气了立马救。”
完他头也不回往外走,萧利瘫在地上抽抽搭搭,心里把能发的誓都发遍了——往后就是被雷劈,也绝不招惹苏瑶!
清晨般。
苏瑶系着淡粉碎花围裙在厨房煎蛋,锅里的油星子“滋啦”溅在锅沿,那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手机突然炸响,是陈默的电话。
“苏总,董事会要开紧急大会。”
“您昨晚打了萧家少爷,要罢免您董事长职位。”
“还要是不跪下来给少爷道歉,连董事席位都要撸了。”
苏瑶手一抖,锅铲“当啷”掉在灶台上,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坚定。
她扯下围裙,用力甩在沙发上,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口冲,心里想着:“这帮人,还真是会挑时候。”“我马上到。”
“我早饭呢?”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楼梯传来。
萧林绍穿着黑丝质睡衣晃下来,发梢翘着几缕起床气,宽肩窄腰把睡衣撑出松松垮垮的好看弧度,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
“公司出急事了,陈嫂给你热了粥。”苏瑶蹬上细高跟,拎起包就要推门,“等我回来再给你补——”
“补什么?”萧林绍眉心皱成川字,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你亲手做的煎蛋,我可馋了三了。”
苏瑶脚步顿住,回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歉意:“晚上给你煎双黄的,成不?”
萧林绍没话,只哼了声,转身往餐厅走。
苏瑶看着他睡衣下摆晃出的影子,咬了咬牙,推门冲下楼。
出门的瞬间,她手机又震了——陈默发来消息:“董事们已经到齐了,苏总,您最好带束花。”
苏瑶捏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在心里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这董事会,是姓苏,还是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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