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关于“叛徒”的故事,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白慕婉的灵魂最深处。她终于彻底明白,在赵山河眼中,她早已不再是“未婚妻”,甚至不是一个有价值的“玩物”,而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碾碎、被牺牲的——叛徒!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屈辱和恐惧。她猛地抬起头,沾满泪水的脸庞扭曲而狼狈,空洞的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孤注一掷的光芒。她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再次乒在赵山河冰冷的皮鞋前,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声音嘶哑、语无伦次地哭喊:
“山河!不!主人!主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什么都听您的!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您!求求您……”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卑微的乞求,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赵山河垂眸,看着脚下这个曾经野心勃勃、如今却狼狈如泥的女人。他的眼神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丝毫动容,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轻蔑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那眼神仿佛在:你,也配谈机会?
他没有踢开她,也没有回应她的哭求,只是任由她像抓着救命稻草般抓着自己的裤脚。他缓缓地俯下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审判之光,笼罩着白慕婉惨白绝望的脸。
“机会?”赵山河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白慕婉,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要机会?”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轻蔑地、如同拨弄垃圾般,用指尖抬起了白慕婉的下巴,迫使她那双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对上自己深不见底的寒潭。
“想想。”赵山河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带着一种催眠般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是可以留在我身边的?”
他的指尖冰冷,力道却不容抗拒。白慕婉被迫仰着头,身体因为恐惧而僵硬。她的大脑在极度的恐慌中疯狂转动。资格?价值?留在他身边?
美貌?这具身体早已被他厌弃,在他眼中恐怕还不如一件摆设。
家族?白家早已被他连皮带骨吞下,成了赵氏的附庸。
忠诚?她早已背叛得彻彻底底,毫无信任可言。
能力?她那些勾心斗角、攀附权贵的手段,在赵山河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孩童的把戏,不值一提。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她张着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一个字也不出来。是啊,她还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是一个被玩坏、被榨干价值、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废物!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劈入她混乱的脑海——王珏!
那个恶魔!那个掌控着她最不堪把柄的人!那个……应该是赵山河现在也想要对付的人!
白慕婉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希望之光,在她绝望的眼底骤然亮起!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赵山河让她“想想”的用意!
她颤抖着嘴唇,声音因为巨大的恐惧和豁然开朗的激动而变得更加嘶哑破碎:“王……王珏!主人!是……是王珏!您……您需要我……回到王珏身边去?!去……去帮您……”
她没有完,但意思已经无比清晰。她唯一剩下的、可能对赵山河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就是她与王珏那段肮脏的关系,以及她作为曾经被王珏掌控的“玩具”的身份!赵山河是要她再次回到那个恶魔身边,去做内应,去刺探,甚至……去成为刺向王珏的毒刃!
赵山河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种带着施舍般赞许的弧度。他看着白慕婉眼中那终于亮起的、混合着恐惧和一丝病态希冀的光芒,如同看着一只终于学会在绝境中抓住主人抛出诱饵的……还算有点“聪明”的猎犬。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寒意的嗤笑从赵山河喉间溢出。他松开了钳制白慕婉下巴的手指,任由她脱力般瘫软下去。
“总算……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赵山河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掌控,“记住你现在的身份,白慕婉。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体现我的意志。”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再次将白慕婉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整理了一下毫无褶皱的西装袖口,动作优雅而冷漠。
“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赵山河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契约,“一个让你暂时……还能留在我身边的机会。”
“暂时”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养好你这身皮囊,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心思。”赵山河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白慕婉狼狈的身体,“很快,你会接到‘指令’。到时候,我要看到一条……足够听话、也足够有用的狗。”
他不再看地上那个因为他的“承诺”而燃起一丝病态希望、却又因为“暂时”二字而恐惧颤抖的女人,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这间弥漫着绝望、酒精和驯服气息的房间。
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内外。
白慕婉独自瘫软在冰冷的地毯上,周围是泼洒的酒液和破碎的自尊。赵山河最后那番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中回响——“存在的唯一价值”、“体现我的意志”、“听话有用的狗”、“暂时留在身边”……
巨大的屈辱感啃噬着她的心脏,但更深的是劫后余生般的、病态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恐惧。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为了赵山河手中一件指向王珏的、淬毒的武器。她别无选择。
她颤抖着伸出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那里,曾经承载着她攀上权力巅峰的野望,如今……却成了她唯一可能抓住的、留在赵山河身边的……最后一丝渺茫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深想的“筹码”。
云栖苑的囚笼依旧华丽,而笼中的金丝雀,已彻底蜕变成了一条被驯服、被淬毒、随时准备扑向新猎物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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