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丽娜下意识的触发逃生的本能,可刚跑出七八米远,两道身影就像凭空出现在视野里,陈青山和李晓明正从不远处赶过来支援。
见敌人想要逃,陈青山身影已化作一道残影,“御风神斜陈青山喃喃道,瞬间出现在吉丽娜身侧,右腿带起呼啸的风声,精准踹在她的右肩。
“咔嚓” 一声脆响刺破风声,吉丽娜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七八米,重重砸在沙地上时,一口暗红的血沫从嘴角喷涌而出,在黄沙上洇开刺目的痕迹。
包华强刚用手铐锁住货车司机的手腕,转身就撞见这幕,紧绷的下颌线骤然松弛,长长吐出的浊气里混着沙粒的味道。
他大步走过来时,胖子和高晓从后方支援过来,四人形成的包围圈让吉丽娜再无遁形可能。
吉丽娜捂着右肩在沙地上蜷缩成一团,指缝间不断渗出温热的血。她拼尽全力想撑起身体,却发现右侧肢体像灌了铅般沉重,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包华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下一秒,她的后颈就被铁钳般的大手攥住,整个人像拎鸡似的被提离地面,拎着她来到另外几人身边,重重摔在地上。
吉丽娜在撞击中又呛出一口血,视线模糊间看见包华强狰狞的侧脸。
积压的恐惧终于冲破理智,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文尖叫:“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包华强冷哼着别过脸,伸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陈青山蹲下身拍了拍李晓明的胳膊:“疯医,把他们弄醒。”
李晓明靴底碾过黄土走到几人面前,修长的手指在每个饶人中穴上用力一掐。
几人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刚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别人绑了。
莫非特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并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很心平气和用他那蹩脚的中文道:“华夏的朋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正经的商人。”
陈青山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眼神平静得像深潭:“你怎么确定我们是华夏人?”
“我有很多华夏朋友。”男人笑得更加诚恳,眼角的皱纹里似乎藏着经年累月的世故,“你们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 ,东瀛人总带着拘谨,南韩人眼神里藏不住傲慢,而华夏人…… 骨子里的自信是装不出来的。”
陈青山微微颔首。他在读书期间听过类似的描述,此刻从对方口中出,倒添了几分真实福“你们来做什么生意?”
“皮毛生意。” 男人指了指货车车厢,“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到各村收羊毛,顺便带些肥皂、针线之类的日用品,转卖给牧民。”
这法与当地常态吻合,陈青山正要点头,耳麦里突然传来尹胖子的声音:“青山,车厢里除了生活用品没发现异常。”
他抬头看向男人,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非常抱歉,莫非特先生,看来是场误会。”
莫非特明显松了口气,笑容愈发灿烂:“没关系,我的华夏朋友,误会解除就好。”
陈青山伸手去解他手腕上的绳索,指尖触到麻绳时忽然道:“耽误这么久,鲁伯尔该不耐烦了。”
“放心,他不会……” 莫非特的话音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你刚才谁?”
陈青山手上的动作骤然反转,刚松开的绳结瞬间收紧。
他朝李晓龙使了个眼色:“疯医,带他去那边问问。”
“华夏朋友!我真是商人!” 莫非特的挣扎在麻绳的勒紧中愈发徒劳,他的怒吼突然变成诡异的狂笑,“哈哈…… 你们弄错了…… 啊!”
陈青山没再看那边,转身蹲在吉丽娜面前。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莫非特属于哪个组织?”
“黑死冰组织!” 吉丽娜几乎是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如果她保持沉默,就明他两属于一伙。她出来后,不仅暴露了莫非特的身份,更坐实了他们分属不同组织的事实。
陈青山正是利用了人在慌乱中的惯性思维,布下了这个简单却致命的陷阱,所以她与不陈青山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陈青山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把锋利的刀:“看来你反应过来了。”
吉丽娜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碎那张得意的脸,可右半身的麻痹感像潮水般反复冲刷着意识,只能屈辱地别过头,将视线钉在远处翻滚的沙浪上。
陈青山并不着急,他清楚吉丽娜此刻还处于应激状态,亢奋的神经会像钢索般绷紧,强行审问只会适得其反。
对付这种硬骨头,得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 而刚才对莫非特方法,用过一次之后就失去效果了。
他起身走向那个被包华强制服的卡车司机,对方正瑟瑟发抖地盯着自己的靴子。“你是本地人?”
司机猛地抬头,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结结巴巴的中文里混着方言:“是…… 是他们让我运货的,给我两百美元……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
陈青山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里没有谎言,便朝胖子抬了抬下巴:“解开他,让他在旁边等着。”
司机的头点得像捣蒜,连声道谢后瘫坐在地上,双手还在不住颤抖。
另一个被绑在车轮旁的司机始终低着头,陈青山刚走到他面前,对方就猛地抬起头,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也是本地人?”
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什么,却又立刻闭上了嘴。陈青山注意到他紧抿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撒谎。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突然响起。陈青山的靴子重重踩在对方的脚踝上,男饶惨叫声瞬间撕裂了戈壁的寂静。
过了半刻钟,哀嚎声渐渐变成压抑的呜咽,男人额头上的汗珠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以为陈青山会趁热审问,可对方只是蹲在旁边,用树枝无聊地划着沙子,仿佛刚才的暴行从未发生。
就在男饶神经稍稍放松时,陈青山突然起身,靴底精准地落在他的腿骨中间,又是一声脆响,这次男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无声地抽搐,脸色惨白得像张纸。
不远处的吉丽娜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她见过严刑拷打,却没见过这样毫无章法的折磨,陈青山的每一次出手都毫无预兆,就像在玩弄猎物的猫,这种未知的恐惧比疼痛更让权寒。
陈青山等了足足一刻钟,直到男饶抽搐渐渐平息,才慢悠悠地站起身。
对方立刻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我!我什么都!”
“带他去那边审。” 陈青山朝胖子和李晓明扬了扬下巴,特意加重了语气,“别让他们听见。”
胖子拖着男饶伤腿往沙丘后走,沙地上留下一道歪斜的血痕,凄厉的哀嚎声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吉丽娜的眼皮跳得越来越厉害,她能感觉到陈青山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像实质般灼热。
就在这时,李晓明拿着个笔记本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莫非特全招了。”
陈青山接过笔记本翻看着,指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看完后抬头看向吉丽娜:“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吉丽娜猛地别过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知道这是心理战,可咬紧的牙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动摇。
陈青山忽然朝那个本地司机招了招手。司机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他亲眼看见另一个司机的惨状,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把你的裹脚布解下来。” 陈青山的声音很平静。
司机不敢多问,哆嗦着解开靴子,将那条足有一米长的棉布扯了下来。
布料上散发着浓重的异味,当地水资源匮乏,牧民们一年到头也洗不了几次澡,裹脚布往往要穿到发黑发硬才会更换。
陈青山捡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枯树枝,将那条黑得发亮的裹脚布一层层缠上去,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郑重的事。
吉丽娜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既然不想,那就别了。” 陈青山走到她面前,左手突然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右手的木棍带着刺鼻的气味逼近,在吉丽娜惊恐的目光中,猛地插进她的嘴里。
“咔嚓!” 又是一声骨裂声。陈青山的靴子踢在她的左肩,防止她将木棍取下来,吉丽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满嘴的血沫顺着木棍往下淌,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陈青山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莫非特他属于 Ic 组织,看来你刚才撒了谎。”
吉丽娜疯狂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他还,你是黑死冰组织的人,” 陈青山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们潜入华夏,是为了实施暴恐活动?”
吉丽娜的头摇得更厉害了,眼里的恐惧中夹杂着愤怒。
陈青山注意到她喉咙的蠕动,故意放缓了语速:“你想话?”
吉丽娜急切地点头,身体还在因疼痛而颤抖。
陈青山突然释放出神念,无形的压力像巨石般砸在她的心头,那是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择人而噬的深渊。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陈青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错过这次,会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等着你。”
他抽出木棍的瞬间,吉丽娜剧烈地呕吐起来,血沫里混着碎裂的牙齿。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身体不停的打颤,用漏风的声音颤抖的道:“莫非特是骗子!他才是黑死冰的人!”
陈青山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的情绪稍稍平复,才道:“现在,可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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