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艳听到这话,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那件墨绿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关节微微泛青,手背上的青筋也因过度紧张而突兀地凸起。她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窗外愈发猛烈的风雨声,呼啸声和雨滴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似乎也在为她内心的痛苦而疯狂咆哮。她回想起四年前那个错误的夜晚,心中满是懊悔,不停地在心里骂自己:“我怎么就犯下了这么大的错,当时我怎么就那么糊涂,被情绪和酒精冲昏了头脑。这些年心翼翼地守护这个秘密,还是没能逃过,我该怎么挽回这一切?丽儿还,她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呢?她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对爱情和婚姻都失去信心?我真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最终,在谷丽的一再追问下,李明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她这些年所有的秘密与沉重,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心理防线,情绪瞬间崩溃,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哭腔嘶吼道:“丽儿啊,我和他根本就没有结婚呐!当年那就是个大的错误啊!那些我因为你把工作忙得顾不上回家而和你爸吵架,我满心委屈,跑去酒吧借酒消愁,遇见了同样失意的他。酒精上头,我们倾诉着各自的痛苦,后来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可怕的风暴,把我的理智和清醒都卷得无影无踪,我一回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啊!我怎么可能会和他结婚呢?我和你爸才是夫妻啊,我真的就只是犯了一次错,就一次啊,我的宝贝女儿,你要相信妈妈啊!”李明艳一边着,一边情绪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啊,每都活在愧疚里,拼命想弥补,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和这个家。我以为能把这秘密永远埋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我知道错了,可我真的不是个坏女人,我是真的爱你和你爸的啊!我害怕失去你们,害怕这个家散了,我真的好后悔啊,我恨不得时光倒流,把这一切都抹去啊!这秘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在我心里埋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爆炸了,把我们的生活炸得支离破碎。”她想到这些年对丈夫和女儿的隐瞒,心中充满了愧疚,又担心自己的错误会给他们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几乎崩溃。
谷丽听到这番话,不但没有缓和情绪,反而更加愤怒,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又尖锐:“一次错就可以被原谅?那后来你跟王叔叔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和王叔叔离婚后,不但不回头找爸爸,反而却和李叔叔领了结婚证。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这些年这件事对我和爸爸的伤害有多大?我们原本幸福的家现在落到支离破碎的地步,你这些有什么用!”谷丽的肩膀微微颤抖,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她想到自己曾经对家庭的美好憧憬,想到以后要面对父亲知道真相后的痛苦,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内心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李明艳开始讲述那个夜晚,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那段时间我和你爸一直在闹,我心里特别难受,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就去了酒吧。在那里遇到了同样心情烦闷的李志明,我们喝了好多好多酒,倾诉着各自的烦恼。后来,一切就像脱缰的野马,完全失去了控制……我真的好后悔啊,后悔自己犯下的错,这些年我每一都活在自责和愧疚里,没有一能真正心安啊。那一夜的错误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一直刻在我的心里,折磨着我。”到这里,李明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低下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在衣服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那是她愧疚与悔恨的烙印,怎么也无法抹去。她想到自己对家庭的背叛,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家饶原谅,内心被深深的自责所淹没。
谷丽听完,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无比信任、视为温暖港湾的母亲,竟然藏着这样一个惊的秘密。曾经那个在她心中无比温暖、坚不可摧的家庭形象,在这一刻如同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轰然崩塌,只留下一片令人心碎的狼藉。她望着母亲,眼中满是失望与痛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在心里默默流泪:“我一直以为我们家很幸福,没想到都是假的。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面对爸爸?怎么面对这个破碎的家?我以后该如何自处?我的人生都被这场秘密毁了。我以后还能相信谁,还能依靠谁呢?”她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全新的、充满裂痕的世界。
而李明艳则低着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懊悔,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深深的自责,岁月的痕迹在这一刻都成了她罪过的见证。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窗外风雨的呼啸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只留下两颗破碎的心在寂静中默默承受着痛苦的煎熬。许久,谷丽才哽咽着:“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这个家……我现在心里乱极了,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塌了。”
李明艳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想要伸手抱抱女儿,却又停在了半空中,像是害怕触碰到女儿的伤口,只是喃喃道:“对不起,是妈妈错了……我对不起你和你爸爸。你能原谅妈妈吗?给妈妈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愿意用余生来赎罪。最近我也在反思和你李叔叔的这种关系。我已经打算好了,下个星期就和你李叔叔办理离婚手续。不知道你爸爸是否能够原谅我?我还想回到你父亲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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