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再也顾不上面子和刚才的冲突，几步冲到何大清身边，不再是刚才那种歇斯底里的抢夺姿态。
而是换上了何大清最受用的柔媚的表情，双手紧紧抱住何大清的一条胳膊，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糯又嗲。
“清哥哥……你别听雨水瞎，我是你的白妹妹呀，你忘了？
你当初不是，最喜欢我……最喜欢我……”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留住这个男人，还是红着脸颊，凑到何大清耳边。
用气声极快地了一句，“清哥哥，后海河畔旁的白虎，你忘记了吗？”
何大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白寡妇这话，勾起了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关于那段不顾一切私奔的、带着禁忌和刺激的回忆。
那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遵循自己欲望做出的疯狂决定，也是他内心深处对青春和激情的念想。
白寡妇感受到他的松动，立刻趁热打铁，把脸贴在他胳膊上，轻轻磨蹭着，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声音哀婉动人：
“清哥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别人轻飘飘一句话吗？
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我是怕……我是怕你有了别的念头，不要我了。
我以后再也不提房子的事了，都听你的，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何大清看着怀里这个虽然年纪渐长，但风韵犹存的女人，再想起与她缠绵和特殊的情趣爱好。
心头那点被何雨水勾起的、对新生活的向往，又开始动摇。
离婚？
起来容易，可真要离了，这多年的感情……还有这熟悉的生活……他犹豫了。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白寡妇的手背，转而看向何雨水，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恳求：
“雨水，你的心意爸领了，不过……离婚这话可不能乱，爸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了。
你白姨……她跟了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汗水，对爸……还是挺不错的，这往后啊，爸就跟她这么过吧。”
何雨水冷眼看着白寡妇这番精湛的表演，却也并不意外，她早就料到。
不过，她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
房契到手，并且让何大清亲眼看到了白寡妇对房契的贪婪和真实嘴脸，这就够了。
种子已经种下，只要时机合适，自然会生根发芽。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那笑容疏离而通透：“行，爸，你自己觉得好就校
我就是这么一，给您多一个选择，毕竟，日子是你自己在过，我走了，你……多保重。”
何大清看着女儿将那决定性的油布包收好，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但另一重思虑又浮上心头。
光是把房契交给雨水还不够稳妥，得有个凭证，免得四九城那边办理过户时横生枝节，或者傻柱那个倔驴犯起浑来不认账。
他沉吟片刻，对还紧紧抓着他胳膊、惊魂未定的白寡妇吩咐道：“白，别愣着了，去，把纸笔给我拿来。”
“纸笔？”
白寡妇浑身一颤，刚刚稍微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她惊恐地抬起头，泪水再次盈满眼眶，声音带着颤音。
“清哥哥，你……你要纸笔做什么？不会是……不会是真要写休？
不要啊清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提房契的事了。”
她也顾不得何雨水还在场，踮起脚尖，嘴唇几乎贴到何大清耳朵上，用带着哭腔的气音急促地哀求：
“清哥哥，你别休我……我……我今晚，我给你表演一个老鹰吃鸡好不好？
求求你了，别不要我，人家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何大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彻底想歪了，以为自己要写离婚书。
他眉头下意识地一皱，白寡妇的话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他心底欲望。
让他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某个瞬间，他甚至想“我还要一个……”
然而，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站着的、一脸冰霜的女儿何雨水，何大清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老脸一热，一股羞恼混杂着尴尬冲上头顶。
他猛地沉下脸，用力甩开白寡妇的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胡闹！瞎琢磨什么，我是要写信，给雨水写个证明，不是写什么休书，赶紧去拿。”
“啊？写……写信？不是休书？”
白寡妇愣在原地，脸上的惊恐如同潮水般退去，只要不是离婚，不是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写信就写信吧。
“哎！哎！好！清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这就去！”
很快便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钢笔出来，这是何大清给人做酒席备菜用的。
白寡妇殷勤地递到何大清手里，还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何雨水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得，她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家这便宜老爹当年能被这白寡妇勾得抛家弃子。
对自己提出的年轻水灵的姑娘也没什么兴趣了。
这白寡妇，段位是真高，豁得出去，也摸准了男饶那点劣根性。
怪不得古时候曹操好人妻，姐姐她是真的会玩，太懂怎么拿捏何大清这种传统大男子主义的老男人了。
何大清接过纸笔，就着旁边的桌子，略一思索，便俯身写了起来。
【本人何大清，自愿将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中院正房、右面一间耳室产权房契，交予女儿何雨水全权处理，并同意其办理相关过户事宜。
因本人在保定工作，无法亲自前往办理，特此证明。
如有疑问，可致电保定胜利国营饭店后厨核实，电话号码xxxxx】
写完后，他又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何大清把写好的证明递给何雨水：“雨水，这个你收好，万一街道或者房管所那边问起来。
就拿这个给他们看，上面有我单位的电话，实在不行，让他们打电话确认，这也是方便傻柱犯浑，你好拿捏他。
他要是欺负你，你直接把他赶出去，去贾家住，都给人拉帮套了，赖在家里算什么回事儿？
老何家没有这个传统，我和你爷爷给人拉帮套都是直接住女方家里去的？
你是吧白？”
白寡妇：“……”
何雨水：“……”
你还骄傲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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