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场关于两只老母鸡的口水战，就要升级成全武行，阎埠贵赶紧出来打圆场：
“哎哟喂，行了行了，都少两句！大茂，消消气，贾张氏，你也少两句。”
其他邻居也纷纷劝解，但眼神交流间，无不带着看热闹的兴味。
这贾张氏，真是贪心不足，活该！
贾张氏本就是混不吝的主，岂有吃亏的道理？
她一屁股坐地上在原地捶胸顿足，亡灵召唤道：“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看看啊，这院里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只是这次，响应她的邻居寥寥无几，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厌烦和鄙夷。
许大茂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东西，真是晦气玩意儿。”
推着自行车，骂骂咧咧地就要往后院走，那两只老母鸡在他车把上晃悠。
贾张氏眼见鸡飞了，自己又被许大茂当众骂得狗血淋头，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不敢真跟许大茂撕扯，怕这怪子嘴里吐不出好话，就把一腔怒火和耍赖的劲头全撒在了傻柱身上。
双手拍打着地面，这次不是干嚎，是真带上了哭腔，指着傻柱喊道：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许大茂欺负我啊？啊？
我可是你妈，淮茹她妈，你就这么看着你妈被人指着鼻子骂？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还想不想好好娶淮茹过日子了？
你今要是不给我出这口气，这婚我看也别结了。”
傻柱本来就被许大茂刚才那通骂惹得火冒三丈，只是被秦淮茹拉着，又顾及今是好日子才强忍着。
现在被贾张氏这么一激，他怒了。
“孙子，许大茂，你敢欺负我妈，你他妈这是欠收拾，今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许大茂听见傻柱的吼声，不但不怕，反而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挂上嘲讽。
他这人打架不行，但嘴皮子阴损是一绝。
“哟哟哟，傻柱，发威了？冲我来了？”
他轻佻地用食指点零傻柱，又指了指地上撒泼的贾张氏，“我傻柱，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你跟秦淮茹结婚证都领了，板上钉钉的事了，还他妈看这老虔婆的脸色过日子？
她让你咬谁你就咬谁？你可真是这个……”
他翘起拇指，极度侮辱地晃了晃，“真是好一条哈巴狗，都学会摇尾巴，取悦老寡妇和寡妇了。”
傻柱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攥得嘎嘣响。
许大茂却还不罢休，他今就是要彻底激怒傻柱，把事闹大，破坏他的喜事儿，他不爽，我就爽了。
他阴恻恻地笑着道：“啧啧，还真是妈叫得亲热啊，都要给人出头了。
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叫，傻柱，你知道院里老人都怎么吗？
我听我爸过一嘴，你妈……你亲妈，当年生何雨水的时候，为什么身体一下就垮了，没两年就没了？
呵，还不是因为发现了某些见不得饶勾当，活活气死的。
听啊，就是某些人，仗着死了男人，往别人家跑，跟人家男人何大清不清不楚。
眉来眼去，把你妈给气的哟，月子都没坐好，落下病根，这才……嘿嘿嘿……傻柱。
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大儿啊，现在还把气死你亲妈的缺亲妈供着？
你地下的亲妈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找你道道。”
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一直装哭的贾张氏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没了声音，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和慌乱。
秦淮茹也捂住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大茂，又看看自己婆婆。
关于何大清和贾张氏早年那些风言风语，院里一些老住户隐约听过。
但从来没人敢当着傻柱和贾张氏的面，如此赤裸裸地捅出来。
“许大茂，我操你祖宗！！”
傻柱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理智，许大茂这话，不仅侮辱了他，更侮辱了他早已逝去的母亲。
这是他心底最不能触碰的逆鳞。
红着眼睛，挥舞着拳头，带着一股四合院战神的狂暴气势，冲了过去。
“孙子！你找死！！”
许大茂见傻柱真的玩命，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自行车和老母鸡了。
把车往旁边一扔，扭头就想跑。
但他哪里跑得过暴怒的傻柱？
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另一只拳头带着风声就砸向了许大茂的后脑勺。
“哎哟！”许大茂惨叫一声，被打得一个趔趄。
“住手！傻柱！快住手！”
阎埠贵吓得脸都白了，这要真打出个好歹来，可是大事。
他赶紧冲上去，从后面死死抱住傻柱的腰，“柱子，冷静，冷静点，不能打，会打出人命啦。”
“放开我，三大爷你放开我，我今非打死这个满嘴喷粪的孙子不可。”
傻柱拼命挣扎，阎埠贵那点力气哪里拦得住？
眼看就要被甩开。
就在这时，中院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怒喝：“干什么呢，都反了了？住手。”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肥硕的肚子，背着手，迈着官步，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儿子刘光、刘光福。
易中海思想改造去了，刘海中最近一心想着当一大爷，最见不得院里这种不安定因素，破坏团结的坏分子。
阎埠贵见到救星来了，连忙大喊：“老刘，你们来得正好，快，快拦住傻柱，不然要出人命了。”
刘光、刘光福不用他爹吩咐，年轻力壮，赶紧上前，和阎埠贵一起。
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狂暴状态的傻柱从许大茂身上拉开。
许大茂趁机连滚爬爬地躲到一边，捂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不肯服软：
“傻柱，你他妈敢打我，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傻柱被三个人拉着，还在奋力挣扎，双眼赤红地瞪着许大茂，唾沫横飞地骂：
“没完？老子今就跟你不死不休，许大茂，我操你八辈祖宗，你敢编排我妈，我弄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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