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夸奖道：“当家的，还是你会算计，你们好好跟你们爹好好学。”
“好的妈，我肯定好好跟爸学习。”
阎埠贵得意一笑。
阎解放则显得谨慎一些，“爸，这事儿……易中海能答应吗？
他那人精得很，能看不出咱们的打算？而且，傻柱和秦淮茹那边……”
“傻柱？”
阎埠贵嗤笑一声，“一个被秦淮茹迷得五迷三道的厨子。秦淮茹？
她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何雨水的工作弄到手，顾不上这边，至于易中海……”
阎埠贵脸上露出一种洞悉人性的狡猾，“他就算看出点苗头又怎样？
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他需要的是一个‘依靠’的名分，一个堵住悠悠众口。
证明他不是绝户的幌子，我们给他这个幌子，他求之不得，至于将来？
呵呵，进了谁家的门，由谁做主，可就由不得他了，只要咱们操作得当，让他挑中人，签下文书，名分定了。
到时候，哼…我们可是一家子，他易中海就是一个绝户命。”
三大妈兴奋地搓着手：“当家的，你真是诸葛亮再世，这主意太好了。
我看解放合适，有文化，话办事也稳重，易中海肯定喜欢。”
阎解成立刻不干了：“妈！我才是老大，要论力气，论干活，我比解放强，易中海那老胳膊老腿，以后不得靠人背靠人扛？我更能让易中海接受我。”
阎解放没话，但眼神里也带着不服输的较劲。
阎解旷懵懵懂懂地看着两个哥哥争抢，声嘀咕：“那我呢？”
阎埠贵看着儿子们争抢这“绝户继承人”的位置，非但不恼，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
争，明有动力！
他抬手压下争论：“都别吵，这事儿急不得，要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是别露了痕迹。
对易中海，面上该有的尊重一点不能少，对何雨水那边……暂时也别去招惹，让他们先斗着。
解成、解放，你们最近多留意傻柱和秦淮茹的动向，特别是秦淮茹，看她怎么去谋何雨水那份工作。
解旷，你上学路上，要是碰到易中海或者一大妈，嘴巴甜点。”
“知道了，爸！”
三兄弟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美好前景”的憧憬，易中海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是他们爸三个月工资。
谁不馋？
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靠回椅背，端起那杯早就没了热气的茶，慢慢呷了一口。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防了东墙，漏了西墙，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这绝户的利，怕是要落到我阎埠贵手里了。”
……
后院刘家。
刘海中坐在八仙桌主位，面前摆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里面是寡淡的高沫茶水。
二大妈坐在下首，手里纳着永远纳不完的鞋底。
刘海中抿了口茶，咂摸咂摸嘴，眼睛里闪烁着精光，“老易这次……怕是栽大了。”
二大妈停下针线，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可不是嘛，谁能想到雨水那丫头片子发起疯来这么吓人，一人压着傻柱和易中海两个人打。”
刘海中放下茶缸，“哼，他那是自作自受，平时装得人五人六，满口仁义道德，活该，这回，何雨水这疯丫头算是替行道了。
要我，这一大爷就应该让我当，他一个没有孩子的绝户管的明白吗？”
二大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试探道？ “当家的，你，何雨水的吃绝户……”
她没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刘海中眼中精光大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嗯，老易无儿无女，就一大妈。
以后他要是折进去了，剩下一大妈一个婆子，能守得住什么？这钱……总得有个去处吧？”
二大妈脸上也露出笑容，带着市侩的算计)，“就是啊，咱们光齐上中专，出来就是干部，以后还要娶媳妇，我看这钱……”
她的话刘海中懂。
“那是，光齐给咱们老刘家长脸的，以后养老送终，还得指着光齐，至于光、光福那两个……
傻不拉叽的，一到晚就知道偷奸耍滑，看着就来气，想想手又痒了。”
刘海中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掌，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七匹狼，二大妈欲言又止道：“当家的，他们也是我们的儿子，要不……”
“哼！烂泥扶不上墙，指望他俩？不如指望老母猪上树，易中海那点东西，就算要处理，那也是街道、院里的事儿。
咱们作为老邻居，又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帮着照应照应，保管一下，那也是应当应分的嘛，等风头过了……
不过，还是得先谋划，易中海现在还身强力壮，我想老阎肯定坐不住。”
屋子角落的阴影里。
刘光和刘光福两兄弟蹲在地上，假装玩着几个破旧的玻璃弹珠，实则竖着耳朵把爹妈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刘光福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刘光，声音压得比蚊子还细，“二哥，听见没？一大爷的钱，好多钱。”
刘光比他弟机灵点，但也满眼放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听见了听见了，一个月99块，我的娘诶，能买多少肉包子啊。”
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全是油汪汪的大肉包。
刘光福眼睛滴溜溜转，压低声音)，“爸和妈想吃绝户，哼，凭啥好事都归大哥？咱们也是儿子。”
刘光胆子也大了起来，声道：“就是，我们都是爸妈的儿子，见者有份，弟，咱得想想辙。”
“要不我们认他做干爹，他的钱不就是我们的了？”
刘光虽然也心动，但还有点犹豫，“能行吗？爸要是知道……”
刘光福死猪不怕开水烫，“怕啥，反正在这个家里我们可有可无，一切都是大哥的。
等钱到手了，藏起来，爸还能打死咱？到时候咱们自己花。”
就在兄弟俩沉浸在“分赃”美梦，脸上不由自主露出贪婪窃笑的时候。
一道巨大的阴影无声无息地笼罩了他们，兄弟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
他们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
刘海中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身后，那张肥腻的圆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眼睛里燃烧着暴怒的火焰，最刺眼的是，他手里正攥着他那条油光锃亮的牛皮裤腰带。
之所以这么锃亮，全靠他们兄弟俩。
时间仿佛凝固了。
刘海中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好，很好，竟然想认别缺爹！”
“爸！不是！我们……”
刘光吓得魂飞魄散，想解释。
“爸！我们瞎的！”
刘光福更是直接吓尿了裤子，一股热流顺着裤腿淌了下来。
但一切都晚了。
“我让你们吃绝户，我让你们认干爹，我让你们自己花。”
刘海中猛地抡圆了胳膊，七匹狼毫不犹豫的挥下，“咻——啪！！！”
皮带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在离他最近的刘光福撅起的屁股上，声音清脆响亮。
“啊——！！！”
刘光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像被开水烫聊虾米一样弹了起来，捂着屁股满地打滚。
“还有你，狗胆包，好的不学。”
刘海中调转目标，皮带带着更狠的力道，朝着刘光的后背和大腿抽去。
“啪！啪！啪！”
“啊！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刘光也惨嚎起来，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躲避，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他凄厉的哭喊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二大妈坐在桌边，冷眼看着，非但没劝，反而拿起鞋底，这一幕她已经习惯了。
“嗷！妈！救命啊妈！” 刘光福疼得受不了，下意识地向母亲求救。
“妈！我们不敢了！真不敢了！” 刘光也哭喊着。
二大妈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纳她的鞋底，语气冰冷)，“叫唤什么？你爸教训你们是为你们好。”
“啪！啪！啪！！”
皮带抽打的声音和兄弟俩凄惨的哭嚎求饶声在后院响起，整个四合院都能听到。
易中海听着后院的惨叫声，羡慕的摇摇头，他也想要孩子，可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孩子呢？
刘海中这种父母不慈，以后孩子必定不孝，有的他后悔的时候。
不行，得去找一下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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