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么拍！”江燃作势要抢相机，船一阵摇晃。
“别闹别闹！”苏软赶紧抓住船沿，“掉下去怎么办！”
玩闹了一阵，两条船在湖心汇合。
江建国心地把船靠过来，李慧娟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水，划船累吧？”
“不累。”江燃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递给苏软，“媳妇儿，喝。”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一家人漂在湖上，周围是摇曳的花影和粼粼的波光。
这一刻，没有生意上的烦扰，没有生活中的琐碎，只有最纯粹的相聚和陪伴。
中午，在湖边找了块空地野餐。
李慧娟带来的鸡蛋和馒头，江娇娇买的蛋糕和汽水，顾言深削好的苹果，还有苏软昨晚特意做的几样菜，摆了满满一野餐布。
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江娇娇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这张好看……这张也好……呀，这张燃燃的表情太傻了！”
“我看看！”江燃凑过去，果然看到一张自己划船时龇牙咧嘴的照片，“删了删了！”
“不删！留着当黑历史！”江娇娇护着相机跑开。
顾言深笑着劝：“好了娇娇，别闹了。”
江奶奶看着孙辈们打闹，眼里满是慈祥：“真好……真好啊……”
饭后，江建国陪着江奶奶在湖边散步消食。
李慧娟看着两个孩子午睡。
江燃则拉着苏软，要去找个“最佳拍照点”。
两人沿着湖岸慢慢走，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出现一座亭子。
亭子建在高处，视野极好。
放眼望去，整个桃花林和湖泊尽收眼底。
“就这儿。”
江燃拉着苏软走进亭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是个的红色丝绒盒子。
苏软一愣。
江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款式简单，但做工精致，戒面上镶着一颗的珍珠。
“这是……”
“结婚纪念日礼物。”江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咱们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给你买。”
“后来开店、生孩子，一直忙。前阵子去省城谈事，看见这个，觉得适合你。”
他拿起戒指，心翼翼地戴在苏软左手无名指上。
尺寸刚刚好。
“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就是想补给你。”江燃看着她，眼神认真，“苏软，谢谢你嫁给我。这几年，辛苦你了。”
苏软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一滴凝固的月光。
她鼻子发酸，抬头看他：“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江燃握住她的手，“早就想给了。”
“预览会成功，省城的合作也谈妥了，我就想……是时候了。”
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苏软，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我保证。”
苏软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不是难过，是太过幸福。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江燃……谢谢你……”
“傻话。”江燃回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是我该谢你。”
两人在亭子里相拥了很久，直到远处传来江娇娇的喊声：“燃燃！软软！你们在哪儿？奶奶想去茶座喝茶！”
“来了！”江燃应了一声，松开苏软，仔细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走，回家人那儿去。”
下午，全家人在公园的茶座喝茶休息。
江奶奶喝着她最爱的茉莉花茶，看着跑来跑去的曾孙辈，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今真高兴。”她慢悠悠地，“能看到这么好的景，跟全家人在一起，值了。”
“奶奶，以后咱们常出来。”江燃蹲在奶奶身边，“等夏了，去海边。秋，去看红叶。冬……冬太冷，就在家待着，等过年。”
“好，好。”江奶奶笑着点头，“你们有这份心，奶奶就高兴。”
傍晚，一行人回到招待所。
招待所虽然简朴，但干净整洁。江燃订的两个房间挨着，方便照应。
安顿好行李，大家去旁边的饭馆吃晚饭。
点了几个家常菜，味道竟然不错。
江建国难得地喝了两杯酒，话也多了些：“今玩得好……燃燃，软软，你们有心了。”
“爸，您喜欢就好。”苏软给公公夹了块鱼，“以后咱们常出来。”
“对，常出来。”江建国点头，“一家人，就该多在一起。”
饭后回到招待所，孩子们都累了，早早睡了。
大人们聚在一个房间里聊。
江娇娇翻看着今拍的照片，一张张点评。
顾言深在一旁补充。
李慧娟和江建国着今的见闻。
江奶奶则安静地听着，偶尔插句话。
江燃和苏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牵着手。
窗外，夜色渐深，远处的山峦只剩下黑色的轮廓。
但房间里，灯光温暖，笑语晏晏。
“明早上，咱们再去公园转转，然后就回家。”江燃低声，“张师傅九点来接。”
“嗯。”苏软靠在他肩上，“今……真好。”
“以后会更好。”江燃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那枚新戴上的戒指。
十点多，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江燃和苏软躺在床上，都睡不着。
“媳妇儿。”
“嗯？”
“等瑾瑾和安安再大点，咱们带他们去更远的地方。bJ，上海，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
“等店里更稳定了，咱们也像今这样，定期全家出游。”
“好。”
“等老了……咱们也手牵手看桃花。”
苏软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江燃。”
“嗯？”
“我爱你。”
江燃一愣，随即紧紧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我也爱你……苏软，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娶了你。”
第二一早，苏软醒来的事后，江燃还沉沉睡着，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呼吸均匀。
苏软轻轻挪开江燃的手，坐起身。
她低头看着戒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正要下床，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媳妇儿，几点了？”
江燃醒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臂已经伸过来重新把她揽回怀里，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再睡会儿……”
“六点半了。”苏软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表，“该起了，张师傅九点来接。”
“还早……”江燃含糊地应着，手却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游走，“昨……在亭子里……”
苏软脸一热，抓住他的手：“别闹，爸妈和奶奶就在隔壁。”
“隔音……还协…”
江燃低笑，翻身覆上来，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晨起的慵懒和温热，不急不缓，却足够深入。
苏软被他吻得晕乎乎的，手抵在他胸前，推拒的力道却越来越。
就在江燃的手探进她睡衣下摆时，隔壁传来开门声和江奶奶的咳嗽声。
两人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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