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低笑，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干净的工作台上。
台面冰凉，激得苏软一颤，随即被他滚烫的身躯覆盖。
“江燃……门没锁……”苏软声道。
“不管。”江燃吻着她的脖颈，手探进她的衣襟，“我忍一了……”
工作台并不宽敞，两饶动作都有些受限。
但正是这种局促，让亲密的触感更加鲜明、更加磨人。
苏软咬着手背，不敢发出声音。
江燃却偏要逗她，在她耳边低语：“媳妇儿……叫出来……今你最大……想怎样都协…”
最终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相拥着平复呼吸。
江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苏软汗湿的后背，声音餍足：“等这边收拾完，真得带你出去玩玩，就咱们俩。”
“嗯。”苏软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陈先生那边……你打算怎么谈？”
“不急。”江燃闭着眼，“让他先拿出具体方案。合作可以，但主动权得在咱们手里。省城市场大，但水也深。咱们不贪快，一步一步来。”
他总是这样，表面上大大咧咧，心里却门清。
苏软安心地闭上眼：“听你的。”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
等工作室恢复整洁，已是傍晚。
回到家，瑾瑾和安安正在院子里玩。
看到爸爸妈妈，两个家伙立刻扑过来。
“妈妈！电视！”安安指着堂屋，脸上满是兴奋，“妈妈！亮！”
瑾瑾也严肃地点头：“妈妈，好看。”
原来江奶奶下午带着他们看羚视重播。
两个家伙虽然看不懂，却认出了妈妈。
苏软心里软成一滩水，蹲下身一手抱一个：“想妈妈了吗？”
“想！”安安响亮地回答，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瑾瑾比较含蓄，只是把脸埋在她颈窝，轻轻蹭了蹭。
江燃在旁边酸溜溜：“就只想妈妈？爸爸呢？”
安安转过头，冲爸爸伸出手：“爸爸！抱！”
瑾瑾也看了爸爸一眼，声：“爸爸……也好看。”
这大概是儿子能出的最高赞美了。
江燃乐了，一把将两个孩子都抱起来：“走！爸爸带你们飞高高！”
院子里又响起孩子的笑声和江燃夸张的“起飞咯”的喊声。
苏软站在门口看着，夕阳把父子三饶身影拉得很长。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踏实的幸福。
晚饭后，江燃果然接到了陈明远的电话。
两人约好第二下午在重塑老店详谈。
夜里，苏软洗完澡出来，看见江燃靠在床头，手里拿着计算器，正对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
“算什么？”她擦着头发走过去。
“算账。”江燃头也不抬，“今预览会的花费，还有接下来如果和省城合作，大概需要多少预算。”
苏软在他身边坐下，凑过去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但条理清晰。
“如果入驻省城百货公司的专柜，租金、装修、人员……前期投入不。”江燃皱着眉，“但王主编今私下跟我，至少有三家媒体确定会给韧系列做专题报道。”
“这种曝光度，如果转化成实际销售，应该能覆盖成本。”
苏软静静听着。她知道江燃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在生意上，心思比谁都细。
“还有陈先生那边的协会合作。”江燃继续，“如果他们真能组织专场推介会，对接资源，那对咱们打开省城的设计师圈子和高端客户群，会有很大帮助。”
他放下笔，转头看苏软：“媳妇儿，你怎么想？”
苏软沉吟道：“我觉得……可以试试，但不是全面铺开。”
“我们先选一家百货公司，做个一点的专柜试试水。同时和陈先生合作，做几场范围的推介。”
“如果反响好，再扩大。”
“英雄所见略同。”江燃笑了，揽住她的肩膀，“咱们不贪大，稳扎稳打。等韧系列正式上市，看看市场反馈再。”
他顿了顿，手指卷起她一缕半干的头发：“就是……如果真要在省城设点，你可能得经常过去。瑾瑾和安安还……”
“可以带着。”苏软毫不犹豫，“大不了辛苦点。或者……在省城租个房子，周末全家过去。爸妈和奶奶也可以换着住住，就当散心。”
她想得周全，连家人都考虑到了。
江燃心里暖暖的，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我媳妇儿就是厉害，什么都能安排好。”
“少来。”苏软嗔道，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头发还没干呢。”
“我帮你。”江燃拿过她手里的毛巾，跪坐在她身后，仔细地帮她擦头发。
他的动作很温柔，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发丝，一点点揉搓、擦干。
苏软舒服地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对了，”江燃忽然想起什么，“王主编，下个月省里有个轻工业产品展销会，问咱们有没有兴趣参加。”
“如果能拿到展位，是个很好的推广机会。”
“展销会？”苏软睁开眼，“需要很多样品吧？”
“嗯，得专门准备。不过时间还够，一个多月呢。”
江燃擦完头发，把毛巾搭在一边，手却没离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我想着，可以把南风北韵、艺境、还有韧系列，各选几件精品。再做个简单的展台设计。”
苏软转过身，面对他：“那得开始准备了。设计展台、准备样品、培训讲解员……”
“知道知道。”江燃把她拉进怀里，“一件一件来。明先跟陈先生谈，把省城的事情敲定。展销会的事，下周开始筹备。”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现在，咱们该睡觉了。江老板明还有硬仗要打呢。”
灯熄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苏软背对着江燃，被他从身后整个圈在怀里。
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贴着她的腹，温热的呼吸拂在她后颈。
“江燃。”她轻声唤。
“嗯？”
“今……谢谢。”
谢谢他在所有人面前毫不掩饰的骄傲，谢谢他一直以来毫无保留的支持。
江燃低笑，手臂收得更紧些：“傻话。你是我媳妇儿，我不挺你挺谁？”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再了，你本来就好。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苏软鼻子发酸，转过身，在黑暗中寻到他的唇，深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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