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张再次冲上去，探测仪朝着王的胸口砸去，“你别想骗我！我妹妹还活着！都是你，都是你不让我救她！我要杀了你！”
两人扭打在一起，虚拟树枝被他们撞得摇晃，落叶簌簌往下掉。王虽然是心理医生，可虚拟角色的战斗力远不如张，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虚拟手臂被张拧到身后，探测仪的尖端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沈总！救我！” 王朝着我大喊，眼里满是绝望，“快…… 用密钥…… 驱散幻像……”
可我却动不了。眼前的雾气又变了，林枭穿着白色西装，站在 “意识方舟” 的核心控制室里，手里把玩着个虚拟头骨，冷笑着：“沈丘县，你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队友都救不了，还想守护玩家？你爸当年就是因为心软，才被我和你二叔联手害死，你现在的样子，和他一模一样 —— 注定失败！”
“你胡！” 我愤怒地朝着林枭冲去，手里的虚拟电击枪对准了他的胸口，“我爸是被你们害死的，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报仇？” 林枭突然大笑起来，手指着王和张打斗的方向，“你先看看你的队友吧！王快死了，你要是再不去救他，他的意识就会被彻底吞噬 —— 可你要是去救他，我就会启动‘意识炸弹’，让‘全能者国度’的 100 万玩家一起陪葬，你选吧！”
我站在原地，一边是林枭的嘲讽和 “玩家陪葬” 的威胁，一边是王求救的眼神和张疯狂的攻击。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意识波动异常，幻像与现实的边界正在模糊 —— 若 10 秒内不注射镇静剂，意识将被永久吞噬！”
“沈总！别信他！那是幻像！” 王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虚拟角色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快用密钥…… 中和意识波…… 我没事…… 玩家要紧……”
张的探测仪又一次砸下去，王的虚拟角色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看着他，又看了看眼前林枭的幻像，心里像被撕裂成两半 —— 如果我相信这是幻像，冲上去救王，万一林枭的 “意识炸弹” 是真的，100 万玩家怎么办？可如果我不救，王就会变成 “意识傀儡”，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5 秒……4 秒……”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重叠，林枭的脸和父亲的脸交替出现，王的求救声和玩家的欢呼声混在一起。
“我选……”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掏出应急 Emp 手雷，拉开保险栓，朝着张和王打斗的方向扔过去 ——Emp 脉冲能暂时驱散意识波，虽然可能会伤害到他们的虚拟角色，但至少能让张清醒过来！
手雷炸开的瞬间，白色的光芒在雾气中扩散。张的动作突然停滞，眼神里的疯狂渐渐消失，他看着手里的探测仪，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突然清醒过来：“我…… 我刚才做了什么？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虚弱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镇静剂，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没事…… 是意识波的错…… 不是你的问题……”
林枭的幻像在 Emp 脉冲中消失，眼前的森林恢复了原本的漆黑。系统提示：“周围意识波浓度暂时降低，密钥的中和效果恢复 ——‘古树祭坛’就在前面 500 米处，快去吧！”
我扶起王，他的虚拟角色还在透明，意识波动很不稳定：“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和张去中和意识波，很快就回来。”
王点点头，靠在虚拟古树上，掏出备用镇静剂：“心…… 祭坛里可能有更强大的幻像…… 别像我一样……”
我和张朝着祭坛走去，雾气越来越浓，周围的意识波又开始增强。张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带着愧疚：“沈总，对不起…… 刚才我差点杀了王…… 我妹妹当年就是因为我没及时救她，才被林枭的人抓去做实验，我一直很自责，所以才会被意识波控制……”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我们要做的，是阻止意识波扩散，不让更多的玩家像你妹妹一样受苦 —— 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张点点头，探测仪的屏幕再次亮起，指向祭坛的方向。刚走到祭坛门口，眼前的景象突然又变了 —— 这次不是亲人，也不是敌人，而是 “全能者国度” 的玩家们，他们举着 “星陨骗子” 的牌子，朝着我扔虚拟鸡蛋和石头：“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被意识波控制！你根本不配做星陨的老板！”
“这是幻像…… 这是幻像……”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虚拟角色的疼痛感让我保持清醒，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密钥，朝着祭坛中央的意识波核心跑去。
核心是个巨大的蓝色光球，里面缠绕着无数道黑色的意识波，像条巨大的毒蛇。我举起密钥，按下中和按钮，金色的光芒从密钥里散发出来，朝着光球飞去。
可就在光芒快要碰到光球时，张突然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眼神又变得疯狂：“别碰它！里面有我妹妹的意识！中和了它，我妹妹就彻底消失了！”
“张，你又被幻像控制了！” 我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密钥的金色光芒开始变得微弱，“里面不是你妹妹的意识，是‘星尘素傀儡’的意识波集合体！你再不让开，玩家们就危险了！”
“我不信！” 张的另一只手举起探测仪，朝着我的胸口砸来，“你就是想毁了我妹妹！我要杀了你！”
我被迫松开密钥，侧身躲开他的攻击。密钥掉在地上，滚到了祭坛中央，离蓝色光球只有一步之遥。张还在疯狂地攻击我，虚拟树枝被我们撞断，祭坛的石块开始摇晃。
系统提示：“意识波核心即将爆发，预计 10 秒后将波及整个‘全能者国度’—— 若不立即中和，100 万玩家将陷入永久性意识昏迷！”
我看着地上的密钥，又看了看疯狂的张，心里突然有了决定。我故意露出个破绽，让张的探测仪砸中我的肩膀，虚拟角色的生命值瞬间降到 30%，但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蓝色光球的方向推去：“你自己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你妹妹！”
张的身体撞在光球上，黑色的意识波瞬间缠绕住他。他看着光球里的景象，突然愣住了 —— 里面根本没有他妹妹的影子，只有无数个扭曲的 “意识傀儡”，它们朝着他嘶吼，像要把他拖进去。
“不…… 不是的……” 张的眼神恢复了清醒，脸上满是绝望，“我妹妹…… 真的不在了……”
“快！拿起密钥！” 我大喊着，将地上的密钥踢给他，“现在还来得及！中和意识波，别让更多的人像你妹妹一样受苦！”
张颤抖着拿起密钥，按下了中和按钮。金色的光芒再次爆发，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整个祭坛。黑色的意识波在光芒中发出刺耳的尖叫，渐渐消失，蓝色的光球也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散。
系统提示：“意识波核心已被中和，扩散范围正在缩，玩家意识开始恢复 ——‘全能者国度’安全了！”
张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密钥，眼泪从虚拟角色的眼睛里流下来：“妹妹…… 对不起…… 我终于…… 为你做了件对的事……”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以后，我们一起守护玩家，不让你妹妹的悲剧再发生。”
王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虚拟角色已经恢复正常，手里拿着瓶虚拟饮料：“没事吧？刚才我在外面听到动静，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我接过饮料，喝了一口，虚拟液体的清凉感驱散了身上的疲惫：“没事了，意识波已经被中和，‘全能者国度’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条新的提示，红色的字体让我的心再次沉下去：“检测到二叔的意识信号未被完全吞噬，正隐藏在‘全能者国度’的‘樱花树’地下密室 —— 他似乎在寻找‘意识守护程序’的残留代码，目标未知！”
我握紧手里的密钥，看着祭坛外渐渐散去的雾气。看来，这场关于意识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二叔还在暗处，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意识守护程序” 又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回去。” 我站起身，朝着森林入口走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张和王跟在我身后，虚拟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虽然这次幻像危机暂时解决了，但我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二叔、残留的意识波、未知的程序秘密…… 这场仗，我们还得继续打下去。
但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只要还有玩家相信我们，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我望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虚拟空，心里默默念叨：“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好星陨，守护好玩家，不让你的心血白费。”
系统最后提示：“‘意识守护程序’的残留代码已被二叔获取，他的虚拟角色正朝着‘全能者国度’的核心服务器移动 —— 建议立即启动‘星轨防御’，阻止他获取更多的程序数据！”
我加快脚步，心里清楚，下一场战斗，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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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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