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禁欲仙尊的叛逆魔徒(11)
“听闻你是墨宸新收的弟子？”帝又问，手指轻轻敲击着宝座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在敲打沐子瑜紧张的心。“入仙门多久了？家住何方？父母是做什么的？”
沐子瑜心中一紧，这些问题他早已在心中反复演练过无数遍，可此刻依旧紧张得不校“回帝，弟子入仙门已有三个月。家住在下界的一个山村，父母皆是普通的村民，几年前因病相继去世，弟子无依无靠，这才来到仙界求仙问道。”
帝沉默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让人心里发毛。“普通村民？沐子瑜，你可敢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再一遍？”
沐子瑜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知道，帝肯定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抬起头，对上鳞那锐利的目光，强装镇定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帝。”
“实话？”帝冷哼一声，从宝座上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下台阶，停在了沐子瑜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那你且告诉我，你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普通村民的孩子，身上怎会有魔气？”
沐子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帝竟然能察觉到他身上隐藏极深的魔气。他明明已经用仙力将魔气藏得很好了啊！“帝，弟子……弟子不知您在什么。”他还想辩解，可话还没完，就被帝一把抓住手腕，那力气大得惊人，捏得他手腕生疼。
“不知道？”帝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他的袖子拉开，让众人瞧瞧他袖中的玄铁令牌！那可是魔界少主的信物，你还敢你是普通村民的孩子？”
两名仙将立刻上前，就要去拉沐子瑜的袖子。沐子瑜拼命挣扎着，可却被仙将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宸突然上前一步，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挡在沐子瑜面前，而后一把推开仙将，大声喝道：“帝，住手！”
“墨宸，你意欲何为？”帝怒视着他，眼中燃烧着怒火，“你难道要包庇一个魔界奸细？”
“他是我的弟子，我坚信他的为人。”墨宸语气坚定，眼神中满是对弟子的保护欲，仿佛在告诉众人，谁也别想伤害他的弟子。“就算他身上有魔气，也极有可能是在下界历练时不心沾染到的，万不可仅凭这一点就断定他是魔界奸细。帝，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切不可冤枉了好人。”
帝高坐于上，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怀疑，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几分讥讽。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扬起手，那纸条在空气中轻轻颤动，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的秘密。“证据？”
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这是我派去监视清玄殿的人送来的。”他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殿中的众人，最后落在墨宸身上，“上面写着沐子瑜每晚都偷偷去你的书房，还和你一起翻看古籍。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难道不是在策划如何颠覆仙界吗？”
墨宸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历经风雨的苍松。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张纸条，脸色平静如初，没有丝毫慌乱。
“帝，子瑜是我的弟子。”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去我书房是为了请教心法，翻看古籍也是为了学习。这有什么问题？难道弟子向师父请教问题，也成了密谋颠覆仙界？”
此言一出，殿内的仙将们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仙将轻轻摇头，觉得帝太多疑，无端怀疑自己的臣子和弟子；有的仙将则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觉得墨宸或许真的有问题。
林风从人群中上前一步，他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一股正气。“帝，沐师弟入仙门以来，一直勤勉好学，从未有过不当之举。”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诚恳，“弟子愿意以性命担保，沐师弟绝不是魔界奸细！”
“还有我们！”清玄殿的其他弟子也纷纷站出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愿意为沐师弟担保！”那声音整齐而响亮，在凌霄殿中久久回荡。
帝坐在高位上，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变得铁青。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证据足以让墨宸等人无话可，却没想到墨宸在清玄殿的威望如此之高，竟有这么多弟子愿意为沐子瑜担保。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好，好得很！”
帝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既然你们都愿意为他担保，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但从今往后，沐子瑜不得再出入墨宸的书房，也不得离开清玄殿半步。若是再有人举报他有异常，休怪我不客气！”
“谢帝。”墨宸拉着沐子瑜，恭敬地行了个礼。他的动作优雅而沉稳，仿佛世间的一切风浪都无法让他动摇。然后，他带着沐子瑜转身离开了凌霄殿。
走出凌霄殿，沐子瑜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身的衣物紧紧地贴在背上，让他有些难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还留下了一道红印，那是刚才帝在盛怒之下抓住他时留下的痕迹。他抬起头，看着墨宸，眼中满是感激。“仙尊，谢谢你。刚才要是没有你，我……”
“别这些。”墨宸打断他的话，眼神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握住沐子瑜的手腕，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轻轻揉了揉那道红印。“你的手腕没事吧？帝下手也太狠了。”
“我没事，一点都不疼。”沐子瑜强装坚强，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眼眶却忍不住红了。他知道，在这仙界之中，若不是墨宸挺身而出，他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仙尊，帝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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