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让宫远徵血压飙升的事情,远不止午膳那一桩。
上官浅似乎生就懂得如何精准地戳中宫三公子的痛处,且乐此不疲。
这清晨,宫远徵难得起了个大早,心情如同窗外熹微的晨光,明亮而雀跃。
他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白玉盅,里面是他耗费了数日心血,刚刚研制成功的改良版“护心丹”。
搐能在极短时间内护住心脉,对抗多种剧毒,效用比他之前炼制的任何一版都要强上数分。
他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好消息,以及这第一份成品,分享给他最敬爱的哥哥。
他脚步轻快地踏入角宫,想象着哥哥看到他成果时那赞许甚至惊讶的眼神,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刚穿过月洞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不过一夜之间!
昨还只是点缀着几丛耐寒绿植、风格简洁冷硬的角宫庭院,此刻竟像是被花神光顾过一般,处处开满了各色鲜花!
粉的杜鹃、白的玉兰、紫的鸢尾……还有许多他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将原本肃穆的角宫点缀得……花团锦簇,甚至显得有些靡丽。
浓郁的、混杂的花香扑面而来,冲得宫远徵鼻子发痒,心头那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哥哥向来不喜这些过于艳丽、香气袭饶东西,角宫的布置也一向以实用、肃静为主。这是谁干的?!
他拧着眉,四下张望,想找个侍卫或者杂役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柔婉带笑的声音,如同这满院花香一般,无孔不入地飘了过来:
“徵公子,早安。这么早就来寻执刃大人吗?”
宫远徵猛地回头,只见上官浅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正从一丛开得正盛的杜鹃花后袅袅娜娜地转出来。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巧的洒水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温婉笑容,仿佛只是偶然遇到。
宫远徵没给她好脸色,冷硬地问道:
“这花是怎么回事?谁让种的?”
上官浅似乎被他恶劣的态度刺了一下,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但她很快又扬起笑容,语气轻柔得能拧出水来:
“徵公子不觉得,这角宫添了些花草,显得更有生气,更……温馨了些吗?”
她目光流转,扫过满院芳菲,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是羞涩又似是幸福的红晕。
“执刃大人昨日偶然提及,觉得角宫太过冷清。我想着,若能种些花草,或许能让大人心情愉悦些。没想到,大人竟如此爱重,允我随意布置……”
她的话没有完,但那未尽之语,那含羞带怯的眼神,无不指向一个意思——宫尚角因为她,爱屋及乌,连带着喜欢上了这些她亲手种下的花,甚至将整个角宫的庭院都交由她打理。这是何等的宠爱与纵容!
宫远徵听着她这似是而非、刻意误导的话,看着满院在他看来无比刺眼的花朵,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哥哥爱重她?允她随意布置?角宫都成了她的花园了?!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白玉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想冲进去找哥哥问个明白,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哥哥真的因为上官浅,连喜好都变了?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他不想从哥哥口中听到任何确认的话,那会比上官浅的挑衅更让他难受。
“哼!”
他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冰冷的怒哼,狠狠地瞪了上官浅一眼,那眼神凶戾得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
他猛地转身,连哥哥也不想见了,捧着那盅原本想要献宝的护心丹,气呼呼地大步流星往回走,那背影都透着浓浓的委屈和愤怒。
与此同时,徵宫内,平素要比宫远徵晚上半个时辰起身的宋茵茵也醒了。
她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想起这些上官浅那不动声色的挑拨,实在放心不下宫远徵那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性子。
她匆匆梳洗完毕,连早膳都顾不上用,便径直往角宫方向寻去,生怕去晚了一步,那子就着了上官浅的道,吃了闷亏。
她紧赶慢赶,刚走到通往角宫的回廊拐角,便迎面撞上镣着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正大步往回走的宫远徵。
“徵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宋茵茵停下脚步,讶异地唤道。
看他这脸色黑如锅底、拳头紧握的模样,不用猜,准是又在角宫受了气。
宫远徵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见到是她,那强撑着的冷硬似乎有了一丝裂缝,委屈和愤怒更是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几步冲到宋茵茵面前,也不管是不是在廊下,会不会被人看见,便气冲冲地低吼道:
“怎么了?除了那个上官浅还有谁?!她到底在神气什么?!啊?!”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将刚才在角宫的见闻和上官浅那番“哥哥爱重我”的言论倒豆子似的了出来,越越气,脸颊都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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