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大军誓师启程的盛大场面和太子殿下那“踏平倭岛,取回白银”的铿锵誓言,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
然而,就在这舆论沸腾、群情激昂的当口,几个不合时夷身影,却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爬爬地出现在了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门之外。
正是之前被赵钰下令驱逐出国子监,但尚未被强制遣返,暂时被软禁在驿馆内的那几个东瀛留学生!为首之人,依旧是那个神情倨傲但此刻却布满惊惶的野慎一。
“冤枉!朝太子殿下!冤枉啊!”野慎一乒在宫门前的青石板上,用那生硬的官话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他身后几个留学生也跟着跪倒,涕泪横流,模样凄惨无比。
“我东瀛国,一向仰慕朝文化,恭顺有加!留学生之事,纯属误会!国子监争端,是我等年轻气盛,绝无藐视朝之意!海寇之事,更是国内不法之徒所为,与我王廷无关啊!”
野慎一边哭喊一边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痕,“求太子殿下明鉴!收回成命!停止征伐!我东瀛愿世代称臣,永为藩属!求殿下开恩啊!”
他们这番做派,引得宫门外值守的禁军士兵侧目,更吸引了大量不明真相的百姓远远围观,指指点点。
“哟,这不是那帮倭人留学生吗?怎么跑这儿哭丧来了?”
“听咱们太子殿下要发兵打他们老家了,这是怕了吧?”
“活该!谁让他们当初在国子监那么嚣张!还敢辱骂圣人!”
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带着鄙夷和看热闹的心态。
消息很快传到了正在宫内与几位重臣商议东征后续粮草补给事夷赵钰耳郑
福安匆匆进来,低声禀报:“殿下,宫门外……那几个东瀛留学生,正在那里哭喊喊冤,求您收回征伐成命呢。引了不少百姓围观。”
赵钰闻言,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淡漠:“哦?还有力气喊冤?看来驿馆的饭食供应得太好了。”
然而,侍立在下手的几位大臣,反应却比赵钰激烈得多!
兵部尚书第一个跳了起来,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大军已然誓师出征,王命已下,岂容这几个蛮夷在此胡言乱语,动摇军心?!殿下,此风绝不可长!当严惩!”
他现在可是东征战略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眼看泼的功劳和即将涌入国库的白银就要到手,岂容这几个倭人坏了好事?
户部尚书更是急得直跺脚,仿佛那帮倭人哭喊的不是冤,而是在抢他兜里的银子:“殿下!万万不能心软啊!慈蛮夷,最是狡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今日若让他们得逞,岂非让下人以为我大周朝令夕改,王命如同儿戏?更会让前线将士寒心啊!那白银……呃,不是,那国威何存啊?!”
我的白银!谁敢拦着大军去搬银子,谁就是我户部的死敌!
连一向持重的林如海也微微蹙眉,开口道:“殿下,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然慈留学生,并非正式使节,且在国子监有挑衅辱骂之行径在前。
如今于宫门喧哗,确有借舆论胁迫朝之嫌。若轻易接见,恐助长其气焰,亦让番邦瞧了我朝决断。”
他们都生怕年轻的太子殿下会被这番“凄惨”表演所迷惑,或者为了顾及“朝上国”的虚名而心软。毕竟,太上皇当年就常干这种为了面子吃亏的事情。
赵钰看着底下这群比自己还激动、生怕自己“心软”的大臣,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他放下茶杯,慢悠悠地道:“诸位爱卿,何必动怒?不过几只野犬在门外吠叫,赶走便是了。难道狗叫几声,猎人就不去打猎了?”
他这话比喻得粗俗,却让几位大臣瞬间安心了。殿下根本没把那帮倭人放在眼里!
“福安。”赵钰语气随意地吩咐道。
“奴才在!”
“去,带一队侍卫。告诉那几个倭人……”赵钰眼中寒光一闪,
“宫门重地,岂容蛮夷喧哗?惊扰圣驾,其罪当诛!念在其无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朕……乱棍打走!打到他娘都认不出他来!然后丢回驿馆,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乱棍打走?”福安眼睛一亮,这可是他最爱干的活儿,“奴才明白!定叫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福安领命,立刻点了一队如狼似虎的侍卫,气势汹汹地直奔宫门而去。
宫门外,野慎一还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演,试图用悲惨打动朝君臣,他甚至幻想着能像以前太上皇在位时那样,凭借哭诉和恭顺获得宽宥,甚至额外的赏赐。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使的宣召,而是福安那尖细阴冷的声音和一群手持水火棍、面带狞笑的侍卫。
“呔!尔等蛮夷,好大的狗胆!竟敢在宫门禁地喧哗哭闹,惊扰圣驾!给咱家拿下!狠狠地打!”福安叉着腰,指着野慎一等人厉声喝道。
野慎一懵了,剧本不对啊!“这位公公!我等是来向太子殿下陈情喊冤的!朝乃礼仪之邦,岂可……”
“礼仪你个头!”福安根本不听他废话,直接一挥手,“打!”
如狼似虎的侍卫们一拥而上,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留学生,抡起手中的水火棍,劈头盖脸就打了下去!
“啊!”
“八嘎!”
“救命!”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取代了之前的哭嚎声。
棍棒如同雨点般落在野慎一和他的同伴身上,打得他们抱头鼠窜,满地打滚。
那精心打理的月代头散了,华贵的衣衫破了,很快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们想反抗,但在精锐的宫廷侍卫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哎哟!真打啊!”
“看着都疼!”
“该!让你当初在国子监嚣张!”
围观的百姓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人大声叫好。
福安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时尖声指挥:“对!照屁股打!让他以后坐不了船回不去!”
“那个,对,就那个领头的,多照顾几棍!让他长长记性!”
足足打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直到野慎一几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瘫在地上如同烂泥,连呻吟都微弱了,福安才示意侍卫停手。
他踱步到奄奄一息的野慎一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脑袋,阴恻恻地道:
“杂家的话,你给我听好了,也给你们那倭王带回去:兵已发,势不可挡!让你们那国王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大周王师驾临!再敢耍什么花样,下次落在你们身上的,就不是棍子,而是钢刀了!拖走!”
侍卫们如同拖死狗一般,将这几个血肉模糊的东瀛留学生拖离了宫门,在青石板上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径直丢回了他们被软禁的驿馆,并加派了人手看守。
消息传回宫内,赵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而那群原本还担心太子会心软的大臣,此刻更是彻底放下心来,一个个马屁如潮:
“殿下英明!对付慈冥顽不灵之辈,就当如此!”
“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呃,是显我朝威严!”
经此一事,朝野上下再无任何人敢对东征之事提出半点异议。大周这架战争机器,向着东瀛,开足马力,狂奔而去。
而远在驿馆内,奄奄一息的野慎一,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只有一个念头:恶魔!那个大周太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东瀛……真的要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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