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嘛，”张予曦故作苦恼地皱起鼻子，“‘战神’不肯接见，我想跟它做朋友都没机会。”
看着她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毕雯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沉吟了片刻，语气变得认真而温和：“这样吧，下次我先带点它喜欢的零食和玩具去‘贿赂’一下你家那三位，先搞好关系。然后……再找机会，找个它情绪比较稳定的时候，我带它出来，我们远远地先见一面，看看反应再？”
他提出了一个更稳妥、更循序渐进的方案，既考虑到了狗狗的习性，也包含了想要促成这次“会面”的诚意。
张予曦听出了他话里的认真和规划，心里那点因为被拒绝而产生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重视的暖意。
她用力点零头，笑容灿烂：“好呀！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让我家那三位准备准备，热烈欢迎毕老师……和未来的‘战神’来访！”
“嗯，定了。”毕雯珺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笑了。
关于狗狗的讨论，最终以一种充满希望和共同期待的方式暂告一段落。
这个看似简单的插曲，却像一颗的石子，在他们彼茨心湖中投下了涟漪——他们在认真地考虑，如何让彼茨生活圈子，包括那些毛茸茸的家庭成员，慢慢地、自然地产生交集。这无疑，是关系更近一步的微妙信号。
车厢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一种名为“共同未来”的温馨憧憬，已然在两人心间悄然萌发。
阳光正好，前路可期，连同那只尚未谋面的“战神”，似乎也成了他们共同故事里，一个等待被写的有趣章节。
车子驶过一个驾校的训练场地，几辆教练车正在场内缓慢地挪动，进行着科目二的练习。
毕雯珺目光随意地扫过窗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身旁正低头摆弄手机的张予曦，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开口道：“欸，起来，你是不是也该去考个驾照了？”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我看那科目二，你估计得好好考上一阵子。”
他想起她偶尔在生活里流露出的、那种带着点娇憨的迷糊，想象她倒车入库、侧方停车时手忙脚乱的样子，就觉得一定很有趣。
张予曦正刷着社交软件，闻言立刻抬起头，一双美目圆睁，带着被看的不满，大声反驳道：“谁的！我要是去考，肯定很快！”
她顿了顿，似乎为了增加底气和服力，挺直了腰板，宣布道：“而且，我要跟昭昭一起去考！”
毕雯珺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那是一种混合着“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以及“为驾校教练默哀”的复杂神情。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然后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语气充满了某种“祝福”：“加油。”
这两个字，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张予曦太了解他了，立刻从中听出了浓浓的“不看好”和潜藏的笑意。
她仿佛能看见他心里此刻正在疯狂刷屏的弹幕：“昭昭？你们两个一起去？是打算把驾校的标杆都撞歪吗？”
她忍不住为自己，也顺便为好友辩解，试图挽回一点“尊严”：“你少瞧不起人！昭昭……昭昭她还没考出科目一呢！”
她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起的把柄，语气带着点得意，“你看，我至少还没开始，她连理论关都没过，我比她厉害多了！”
这话不还好，一出来，连张予曦自己都觉得这“攀比”的基点实在有些清奇，忍不住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哪是比谁更厉害，分明是比谁更“离谱”。
毕雯珺看着她那副“理不直气也壮”、自己把自己逗笑的模样，更是忍俊不禁，胸腔震动，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连连点头，顺着她的话，用一副“我完全认同”的口吻道：“好好好，你厉害，你最厉害。”
但那上扬的尾音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分明就是在：对，你比一个科目一都没过的人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张予曦被他这明褒暗贬的态度弄得又气又想笑，自己也觉得刚才的话逻辑感人。
她破罐子破摔，带着一种“既然无法挽回，那就一起沉沦”的豁达，笑着道：“哼，反正我和昭昭约好了！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谁更离谱！”
她倒是很想看看，在驾校这个“试金石”面前，她和昭昭谁更能创造“奇迹”。
毕雯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边摇头一边点头，语气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期待：“嗯，我也非常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更离谱。”
他已经在脑海里自动播放未来可能听到的、关于她们俩在驾校的种种“英勇事迹”了。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充满了欢乐。
他甚至可以预见，到时候他可能会接到她的电话，语气委屈又懊恼地抱怨：“毕雯珺！那个方向盘它不听我话！”
“那个库角它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
而他能做的，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一边忍着笑，一边耐心地安抚，或者……干脆当她的“专属陪练”？
虽然这个想法让他对自己的车和她的人身安全都产生了一丝深深的担忧。
这个话题在两人心照不宣的笑声中告一段落。
阳光透过车窗，勾勒出张予曦带着笑意和些许羞恼的侧脸，显得格外生动。
毕雯珺觉得，就这样看着她，听着她这些马行空、有时甚至有点“笨蛋”的发言，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愉悦和放松的事情。
考驾照或许路途漫漫，甚至“离谱”事件频发，但只要有她在身边，这些日常的、琐碎的对话，都变成了生活中最甜美的点缀。他期待着见证她的驾考“历险记”，那一定会是他们之间又一个可以回味许久的、充满欢声笑语的记忆节点。
而此刻，他只需要专注地当好她的司机，载着她，驶向今第一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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