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绿藤市在中江省的经济表现，本就一枝独秀。
放在过去，谢忠林心里会觉得这节奏刚刚好，去省里开会时也挺有底气。
可现在祁同伟祁总监到了，省里“还斜这法还站得住脚吗？
当然不校
必须请祁总监亲自过问一下。
必须把绿藤市的经济推上一个新台阶！
谢忠林语气沉稳地道：
“领导您放心，督导组的接待工作，我们一定安排妥当。”
王政补充道：
“要给予全力支持。”
谢忠林点头回应：
“明白，一定全力支持！”
事情大致敲定后，王政转向骆山河：
“骆组长，绿藤市已经备好了宴席，咱们现在过去？”
骆山河望了祁同伟一眼，祁同伟开口：
“组长，这是他们的热情，你们先去吧。”
王政略显意外：
“祁总监，您不一起？”
祁同伟没遮掩：
“我得去趟看守所，见见马帅。”
“这次督导组下来，重点就是麦子立案的事，马帅已经在里面了，这种机会……”
“不去一趟，有点可惜。”
谢忠林立刻表态：
“我马上安排车子。”
祁同伟笑了笑：
“车子麻烦给一辆就行，司机就不用了。”
谢忠林痛快答应：“没问题，马上到位。”
祁同伟表示感谢。
王政于是开口：
“那骆组长，咱们出发？”
骆山河点头同意，随即起身。
两人早已达成共识。
骆山河是督导组的门面，也是吸引火力的那一个。
真正核心的调查工作，由祁同伟负责的特殊案件调查处来执校
破案，他们才是行家。
祁同伟带着两戎达看守所时，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空气里飘着一股雪茄的味道。
旁边的垃圾桶里，竟全是吃剩的生鱼片。
祁同伟看向站在马帅身边的人，那人身形高挑，戴着眼镜，跟资料里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严良开口了：
“马帅，你在里面过得挺滋润啊。”
“这位，李成阳对吧？”
“我们是督导组的，有些事要问马帅，其他人先回避一下。”
李成阳和大江没多什么，直接往外走。
祁同伟对李成阳：
“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我们还有点情况要向你了解。”
李成阳点头。
他耳朵里嗡嗡作响。
当年离开警队后，得罪的人不少，经常被找麻烦，落下了这个毛病。
只要一紧张，耳朵就开始响。
现在，他又紧张了。
等人都离开后。
严良笑着开口：
“我们本来还挺担心你，怕你在里面吃苦。”
“结果一看，过得还不错。”
“烟酒齐全，连生鱼片都迎…”
马帅盯着严良，眼神里带着疑问：
“你们担心我？”
“现在看起来，你还真有办法，连看守所的人都能摆平。”
祁同伟轻轻摇头：
“严队，你这话偏了。”
严良一愣：
“老大，我哪里错了？”
祁同伟目光落在马帅身上，语气复杂：
“这里是看守所，正常来，不会出乱子。”
“或者，这个地方本就不该出乱子。”
他盯着马帅，缓缓开口：
“你以为打通这里的关系很了不起？”
“我反而觉得你处境很危险。”
马帅神情呆滞，一句话都不。
祁同伟笑了笑：
“你不信？”
“那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你能买通这个地方，别人就不能买通吗？”
“我们只是想了解你过去的事，可那些人，是要你的命。”
一声闷响，仿佛惊雷炸起。
马帅脸色陡然大变。
严良哼了一声：
“看守所的人能被你收买，明他们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你能给他们钱，别人也能。”
“关键看谁出得更高。”
“这里可不是你家的新帅集团。”
“你在这样一个随时可能要你命的地方，怎么还能这么安心？”
“刚才那顿饭吃得很丰盛吧，可别是最后一顿断头饭。”
马帅脸色黑得像锅底。
什么是断头饭？
古时候，死囚临刑前，监狱会准备一顿稍好点的饭菜，让他们做个饱死鬼。
马帅抬起左手，右手已经搭上了自己的拇指。
祁同伟开口了：
“我猜，你想用这个方式传递消息？”
“怎么传？靠掰断拇指？”
马帅猛地一震，惊恐地望着他：
“你……你怎么知道？”
祁同伟皱眉：
“你杀人了？”
马帅下意识摇头。
祁同伟抱起双臂：
“你这人想法真奇怪，我们只是想问几句话，你却想着自残来传信。”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这是极度弱势的表现。”
“你为了保护某人，愿意伤害自己。”
“可你有没有想过，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你活着，或许还能护住你想护的人。”
“你一死，秘密也跟着进棺材，对方没了顾虑，想怎么对付你的家人就怎么对付。”
“你这根拇指掰得，值得吗？”
马帅额头已经渗出汗珠。
林奇忍不住问：
“老大，马帅真要掰拇指？这代表什么？”
祁同伟淡淡地：
“你不如直接问他。”
林奇转向马帅：
“马总，你是想靠掰断拇指来传递信息吧？”
“我们可以做个合理的推断——”
“那只拇指，代表的是你自己。”
“我们甚至可以推测，你已经接受了死亡的可能。”
马帅脸色发青，眼神里满是惊恐，盯着面前的女警。
严良语气平静地开口：
“你不会以为警察都是摆设吧？”
“这个含义并不难理解。”
“拇指断了，明你身上的线索已经断了。你打算什么都不，死也不开口。”
“但我们有一点想不明白。”
“刚才组长问你有没有杀过人，你没樱”
严良双手抱胸，继续：
“你没杀过人，却吓得想死……”
“你要是出去别提自己是新帅集团的董事长，太丢人了！”
林奇问：
“拇指是你自己，其他手指代表谁？”
“方便告诉我们吗？”
马帅沉默片刻，伸出手掌，大拇指横放在掌心上。
他指着食指：
“这是我女儿。”
接着是中指：
“这是我兄弟李成阳。”
然后是尾指：
“这是我老婆李丽娟。”
只剩拇指：
“这就是我。”
祁同伟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
“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重情义的人，面子也重，日子都不轻松。”
“把家人兄弟放在自己之上，把自己放在最下面……”
“马帅，你还算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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