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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原本以为备忘录里那串长长的购物清单要耗上一整，没想到宫澈效率惊人，不到三时就全部搞定。
他捏着清空的手机备忘录，看着宫澈利落结账，恍惚间觉得这人连购物都能做出开学术会议的气势。
今的宫澈穿着浅灰色休闲衬衫和深色牛仔裤，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年轻了不少。
林琅时不时偷瞄他几眼，觉得这样的宫澈格外好看。
宫澈挑选物品时专注而专业，修长的手指仔细检查着人体工学椅的调节功能，认真比对加湿器的参数。
但林琅注意到，最后选中的永远是自己喜欢的款式——低调的灰色腰垫、简约的白色加湿器、操作简便的按摩仪，甚至连办公桌上的摆件都是林琅多看了两眼的那个。
“怎么都是按我喜欢的选的？”林琅声问道。
宫澈若无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背，“我相信画家的眼光。”
这句话让林琅心头一热，赶紧低头假装研究购物清单。
“宫老师现在真的学坏了，净会好听的...”林琅声念叨。
一上午的采购收获颇丰。能带走的东西都整齐地放进了后备箱，大件物品则直接让店里配送。宫澈细心地核对每一张送货单，确保不会出错。
放好东西后，两人崇梯返回商场用餐区。“想吃什么？”宫澈问道。
“去上次那家吧，我想吃他家的虾饺了。”其实那家店是宫澈喜欢的，虾饺只是顺便。
宫澈应了声“好”，电梯里挤满了周末购物的人群。在人群的遮挡下，他的手指悄悄勾住了林琅的手，轻轻牵了一下又迅速松开。
餐厅里，第一道菜刚上桌，宫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歉意地看了林琅一眼，接起电话。
林琅趁机做了个去洗手间的手势，宫澈一边应着电话那头，一边对他点零头。
林琅轻手轻脚地离开座位，还不住回头看宫澈，趁宫澈不注意，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他早就瞄好了三楼那家男装店，橱窗里展示的那件浅咖色针织衫特别适合宫澈。
这几个月宫澈瘦了不少，之前的好多衣服都不合适了，春到了，正好该添置些新衣服。
上午逛街时他就想找机会单独行动，但宫澈一直把他看得紧紧的，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林琅迅速冲进店里。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呢？”店员热情地迎上来。
林琅的眼睛在店里扫了一圈：“那件浅咖色的针织衫，还有旁边那件衬衫外套......”他一边走一边点，店员跟在后面记录。
从休闲裤到薄外套，从纯棉t恤到真丝领带，林琅越选越起劲。
直到坐在休息区等店员整理时，林琅才惊觉自己好像买多了——两个店员抱着一大摞衣服从后面库房里出来，都快挡住视线了。
“这......”林琅挠了挠头，随即灵机一动，“能麻烦直接送到这个地址吗？”
填好家里的地址，得到“今晚前一定能送到”的保证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刚出店门，手机就震动起来。宫澈发来消息：
「宝贝，你去哪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找饶表情。
「马上回来！」+朋友敬礼！
林琅赶紧回复宫澈，然后跑着往餐厅赶去，心里已经开始期待宫澈看到那堆新衣服时的样子了。
林琅跑着回到餐厅时，宫澈正望着餐厅入口的方向。看到林琅气喘吁吁地出现，他微微蹙眉：“怎么去了这么久？”
“啊...商场太大了，差点迷路。”林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赶紧坐下喝了口茶掩饰。茶水已经有些凉了，他这才注意到宫澈根本没动筷子。
“你都没吃？”林琅惊讶地问。
宫澈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饺放到林琅的餐碟上，轻描淡写地：“等你一起。”
这句话让林琅心头一暖，又有些愧疚。他连忙也夹了些放到宫澈碗里：“快吃吧，都要凉了。”
宫澈看着碗里的虾饺，嘴角微扬：“不是你想吃虾饺？怎么都夹给我了？”
“我...我这不是看你没动筷子嘛！”林琅耳根发热，赶紧又给自己夹了一个，低头咬了一口掩饰表情。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林琅时不时偷瞄宫澈几眼，想象着宫澈穿上他挑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宫澈察觉到他的目光，挑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林琅连忙摇头，转移话题道：“就是...看你的衣服有点皱了！”他故意挑剔地指了指宫澈的衣领。
宫澈低头看了看：“有吗？”
“当然有！”林琅理不直气也壮，睁着眼睛瞎话。
宫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休闲衬衫，又悄悄瞥了眼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确定——这件衣服林琅是不是不喜欢？
他记得今早出门时，林琅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当时还以为是在夸他穿得好看，现在看来可能恰恰相反。
“要不要吃完饭去买几件新衣服...”宫澈在心里盘算着，手指轻轻点着茶杯边缘。
然后又偷偷观察着对面正低头喝汤的林琅，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这个念头让宫澈心里更没底了。他想起办公室里那些年轻助教们时髦的穿搭，又低头看了眼自己万年不变的风格，突然觉得有些过时。要是林琅觉得他的品味太老土怎么办？
宫老师突然外貌焦虑了。
“那个...”宫澈清了清嗓子，正想开口问林琅愿不愿意陪他去挑衣服，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我们吃完饭就回家吧。”林琅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逛了一上午好累，还是家里舒服。”
宫澈张了张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勉强笑了笑：“好，听你的。”
林琅完全没注意到宫澈的异样，还在暗自窃喜自己的计划衣无缝。
而宫澈则默默在心里记下，下次一定要抽空自己来商场买几件新衣服。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林琅皱聊衣服，突然觉得这件衬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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