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柔紧紧抱着秦言。
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
秦言能清晰感觉到，姐姐胸口传来的，那紧张的心跳。
即便不回头，他也能想象到，秦芷柔此刻俏脸一定粉莹莹烫成一片......
“阿言...”姐姐道。
“你，你先别回头，听我把话完，好，好么...”
姐姐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秦言轻轻嗯了一声。
“......”
沉寂了几秒。
秦芷柔似乎在稳定自己的情绪。
“阿言，今你亲了我妹妹对么...”
“你不用骗我的，因为你的嘴唇上，印有我妹妹的唇膏...”
“那只唇膏是我和她一起买的，我们一人一只，所以...我认得...”
“......”
原来姐姐她...早就知道了...
秦芷柔幽幽一声叹气：
“阿言，你知道我妹妹发烧那晚，她的梦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
姐姐搂他更紧，或许是下意识害怕他走失，或许是想获得熟悉的依靠：
“她，她她喜欢你，阿言，我妹妹喜欢上你了...”
“可是，我也喜欢你啊。”
“我明明喜欢了你十几年，从到大，从未变过...”
“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姐弟，时候有你这个弟弟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知道，如果有人敢欺负我，我身后那个安安静静的男孩儿，一定会保护我的。”
“别人夸我，或是骂我长得像狐媚子，我一点都不在意，可他们你沉默寡言，你坏话的时候，我恨不得撕烂她们的嘴。”
“因为在我心里，我的阿言就是最好的，下第一好...”
姐姐带着鼻音的倾诉声音，在空旷的泳池里飘荡着。
“可后来，我开始害怕了。”
“我怕，阿言，我真的很怕啊，我怕你真的只把我当做姐姐啊！”
姐姐吸了吸鼻子：
“我羡慕那些随意向你表白，没有后顾之忧的女生。”
“可我不敢，我害怕你会，你一直把我当做姐姐看待，让我们的结局变成普通的青梅竹马那样。”
“以互赠对方的结婚请柬做结局。”
“所以，我只能装作没有边界感的姐姐，开始一点点试探你，一点点越过平常姐弟的底线。”
“我和你嬉笑打闹，和你亲密，明明长大了，却还像时候一样亲你的脸。”
“甚至...甚至晚上会去你的房间，穿着睡衣，和你一起睡觉。”
“可，可是...”
姐姐哽咽着，哭腔再也难掩：
“可是，哪有姐弟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我只是个喜欢你的胆鬼！”
姐姐压不住的哭腔，让秦言心中一疼。
秦言心中一疼，握住姐姐环在腰间的手，就要转身。
“你，你先不要转身，不要转身好不好，姐姐求你，姐姐求你......”
秦芷柔声音颤抖着。
秦言听着，心里犹豫着，他很想回头抱住她。
可最终还是艰难点了下头，让她先发泄完心中的情绪。
只是秦言愈发紧握，环住他腰的那双手，再也没有松开。
“阿言，你知道么，原本应该跟着我姨来东海的，就是我妹妹，而不是我。”
“但阴差阳错的，幼漪她被我二姨收养，而我被交给了姨。”
“我感谢这些阴差阳错，所以我才能遇见你。”
“秦言，我喜欢你。”
姐姐轻声告白。
秦言心中触动，和姐姐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
此刻，在内心里历历可见。
秦言转过身，这次姐姐没再阻拦。
望着姐姐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长软的眼睫毛上，依旧沾着滚热的泪珠，可眼泪早已倾出。
秦言伸出手指，温柔的，细细替她擦去泪痕。
他有发觉。
可他同样不敢迈出那一步。
比起秦芷柔，他更害怕失去。
因为他不知晓。
姐姐的越界，究竟是幼稚，还是真心。
现在他知晓了。
原来，不是姐姐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而是他，是个不懂姐姐的胆鬼。
呵，原来我们都是胆鬼。
秦言拥抱住她，嗅着秦芷柔那熟悉的发香。
往日姐姐身上，给他心安的处子幽香，再度包围了他，安抚着他愧疚的心。
“姐，我喜欢你。”
啜泣中的秦芷柔，听见这话，瞬间呆呆，哭声一顿。
忽然，泪如泉涌，如同崩溃的笨蛋般，大哭出声，拼命捶着秦言的肩膀：
“秦言你混蛋！呜呜...你混蛋啊，为什么现在才...你骗姐姐...你瞒了好久...你个骗子...”
秦芷柔抽泣着，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平稳。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忽然双手捧住秦言的脸，眼眶红红的，可眸中情感真挚：
“阿言，今晚我们都不做胆鬼了好不好，好不好...”
秦言直视着姐姐，用力点头：
“嗯。”
姐姐忽然展颜一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带我回去，今晚爱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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