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摆手道:正常。我的部下也未必了解我,比如鱼儿、陆鹏、朱传武,你也一样。
不是我故作神秘,而是对自己太了解反而难以描述。未雨绸缪也好,随机应变也罢,我始终在做各种准备。有些准备可能一辈子用不上,但只要用上一次就值了。
就像情报网,有人终其一生只执行一次任务,但只要那次任务至关重要,便是最大的价值。
华夏四万万同胞是我们的优势。在战场上,人是最宝贵的资源。虽然鬼子丧心病狂,但我们必须比他们更明智,才能彻底消灭他们,不是吗?
高粱红苦笑:之前不官话,现在怎么一套套的?
许平摇头:不知不觉就多了。但我确信,自己做的某些决定绝对正确。
微风轻拂,高粱红拢了拢发丝,示意许平该吃点东西。许平却摇头叹息:“眼下哪有心思吃饭?倒是你甘愿冒险,实在令我钦佩。”
“能找到仓库的漏洞,确实对工厂大有帮助。不过,你也不必在意鱼儿、陆鹏或是朱传武他们的看法。”
“我并非要与你讨论将来的归属,只是眼下的局势,鬼子必然走向衰败。但你的身份特殊,来时我与朱传武还曾谈起。”
“你的底细我并未透露,也不愿深究。只是这层特殊身份,或许两年后便会自然消解,你作何打算?”
“消解?”高粱红眉头微蹙,望向许平,“你当真确信自己的判断?”
许平一摆手:“无关判断对错,特定历史时期自有其轨迹与使命。”
“远的不提,单近的——未来或许会有新的任务降临。你最好早做准备,不定会有人召你离开这山沟,前往魔都执行更重要的使命。”
这番话看似零散,却让高粱红神色一滞。她攥紧发梢,直视许平:“你真不愿留我?”
许平苦笑:“若能留下你自然最好,但强求不得。若要我直截帘命令你留下,未免不合情理。”
他转而道:“与朱传武谈论古代战事,因我们都是领兵之人。但你不同,情报才是你我共通的话题。”
“虽情报之事不宜妄断,但若硬要你我同流合污,却也荒谬。”
高粱红拧眉追问:“既如此,以你之见——若处在我昨夜境地,可会与我做出相同抉择?”
许平坦然摊手:“我虽心向往之,却未必能有你这般手段。”
高粱红眉头微蹙,思索片刻道:可你必定会仔细探查仓库的位置。我倒好奇,若不从后方潜入,你打算如何行动?
作为大当家,你究竟准备怎样攻占这座军事仓库?
许平挥了挥手:方法多的是,关键在于是否愿意制定更周密的计划。毕竟作战方案本就千变万化。
比如我挟持你,堂而皇之进入黑龙寨。无论见到二当家还是于明本人——前提是能见到这位大当家。
见面归见面,结果另当别论。但我能给鬼子留下重要把柄——我会提出合作。
他可能派真身,也可能派替身。即便只让二当家出面,只要你在手,他就不得不主动接近我。
擒贼擒王是一策,分兵夹击是另一策。你率一队,我带一队,鱼儿另领人马,三路合围必能攻克仓库。
不过局势恐怕会更复杂......
高粱红拧眉望向许平:这计划确实繁琐。我和鱼儿都未曾设想,与你先前的口袋阵等战术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平摆手道:战争关键点在于把控细节。虽然战场瞬息万变,但敌人不可能永远龟缩在仓库里。
他们总要调配物资人员,这些环节都可能成为突破口。问题在于能否精准捕捉并利用这些漏洞。
高粱红摇头沉默。许平继续追问:那你认为,仓库里除了军械、毒气弹和驻军,还藏着什么?
高粱红轻叹:若要用非常手段也未尝不可,只是......她顿了顿,这类行动终究不易达成。
最后她直视许平:到底,攻坚拔寨本就是将帅所长。我这人想的主意,终究是打闹罢了。
许平爽朗大笑,“情报自有其独特之处,关键在于如何抽丝剥茧!你的方案并无不妥,连我都认可了。”
他目光深邃,“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线索,往往能牵出惊秘密。这类情况一旦发生,往往非同寻常……值得深思啊。”
高粱红眉心微蹙,察觉许平仍在试探自己。
她内心挣扎着是否该坦白身份,最终选择了沉默。许平却话锋一转,“举个例吧——某趟列车的豪华卧铺车厢里,二十余名乘客非富即贵,却也混着破落贵族、乡野旅人。”
“有趣的是,车上还有位名侦探。”许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假设是你,当列车行驶至荒僻处,突然有人遇害。车窗碎裂,停车片刻,可死者身中十岸,每道伤口手法迥异……”
高粱红挑眉,“大当家真有闲心考我?莫非真要让我接管黑云寨情报网?”
许平笑道:“若有机会未尝不可。不过眼下就当解闷——反正他们筹备还需时间。”
她凝视着对方:“既为侦探,我必彻查车厢每个乘客。”
许平挥了挥手,“窗口被砸开一个大洞,凶手完全可能从那里逃走。会不会是列车员或偷潜入作案?”
高粱红眉头紧锁,“按您的描述,死者确实遭窃,而且是个招人嫌的富商。但最诡异的是,他身上有十八处刀伤,每刀的力道和角度都不同——这意味着什么?”
“这明行凶者不止一人!如果是单人作案,不可能在死者断气后还反复刺戳不同部位。倘若伤口分布呈现多方向攻击特征,那就更印证了集体作案的可能性。”
“反过来,若真是劫财害命,盗贼没必要大费周章召集同伙。况且案发后现场立即被封锁,按理应该能发现关键证据吧?”
许平点头附和,“确实找到些零碎物件:女饶耳坠、老妇的指甲片,还有条质地考究的丝绸手帕。这些物品散落在车厢各处……”
“等等!”高粱红突然打断,“耳坠、指甲、丝巾……这些女性用品同时出现在凶案现场?未免太蹊跷了。”
许平意味深长地看过去,“所以要么是盗贼顺手牵羊时遗落赃物,要么就是……”
高粱红摩挲着下巴接话:“两种推测差距太大,反而让案情更扑朔 。不过要 谜团,还得抓住核心矛盾。”他忽然压低声音,“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腑…”
许平摊开手掌,“以前我和鱼儿他们讨论过:当所有可能性都被 时,剩下的‘不
高粱红拧着眉思索片刻,你提出的观点很关键。从某种层面来看,若能找到每个人在此事中的蛛丝马迹......
或者能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那就太骇人了!
许平摩挲着下巴,望向高粱红:你怎么看?
高粱红耸耸肩:关键在于这些线索能否真正连成线。若能,就意味着我们触及到了核心问题。
因为你既无法证实这些人之间的联系,也不清他们为何会产生交集。比如那位和富太太,还有那个,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为何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折?他们的物品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实在难以相信这是失窃所致。
若非失窃,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出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可能需要通过电话、等各种方式来验证。
许平摆了摆手:得对。以你在情报方面的造诣,若在和平年代,定能成为出色的侦探。
可惜生逢乱世,我们只能当个情报员了。
他突然笑道:很多细节我已记不清了,否则定能给你更多线索。若有足够信息,这案子你肯定能破。
正着,鱼儿擦着汗走出来,有些腼腆地看着交谈的二人。许平招手示意他过来。
鱼儿表示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许平点头同意。
高粱红凝视着许平:你肯定知道 ,会告诉我答案吗?
许平摇头:按理我该提供更多线索,但这可能引发麻烦。不如换个角度思考。
或许能给你新的启发。等我们的计划推进到某个阶段,自然会揭晓谜底,如何?
这番话得高粱红莞尔:没有足够线索,我很难拼凑出完整 。
即便你不,我也很难找到正确答案。但我还是想听听这个谜题的解答,对你我而言都会很有趣。
鱼儿见高粱红离开,低声问许平:老大还真能聊,你们不是在讨论什么案子吧?审案不是需要衙役和县太爷吗?
许平白了他一眼:县太爷就无所不能了?现在也能断案,还能调解纠纷,你觉得县太爷还能干什么?
鱼儿咧嘴一笑,看向许平,“老大,咱们用电台联络虽然快,但信号反复传送会不会被鬼子截获?”
许平毫不在意地挥手,“截就截吧!密码很快会更换。眼下这局面,你只管耐心等着。以敌饶破译水平,暂时解不开我们的密电。等打完这仗,立即更换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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