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许平一挥手,于是游击队的负责人想出妙计。他将字拆解为七笔,分七路运送。每处接头人只负责转运一段路程,交接时便归还一笔画。待七笔集齐,便能拼出完整的字。
如此每人都不知箱内究竟,只管传递。可惜最终只收回六笔——字最后一笔始终未至。地下组织苦等无果,此事至今成谜。
时隔多年,一次偶然的调查揭开了这个尘封的计划。原本衣无缝的连环行动,为何会在执行过程 现纰漏?
顺着线索追查,却始终抓不到最后那个人。参与者互不相识,甚至从未谋面!
他们只需按约定暗号前往指定地点取件,再通过船只、红车、火车或汽车将物品转运至下一站。交接时取得回执并完成特定笔画,整个流程堪称完美。然而计划终究失败,幕后之人至今困惑不解。
经过漫长岁月,调查人员终于找到当年的参与者,甚至接触到关键的第五人——正是他将物品转交给第六人。
第六人负责转交第七人,第七人本该将物品送至地下据点。但第七人始终未等到交接,意味着第六人携物失踪,整件事变得扑朔 。
若能完成最后交接,任务便大功告成。如今线索断在第六人,而第五人与第七人之间存在某种对应关系。虽然第五人与第六人素不相识,但通过第五人或许能确认第六人相貌特征。
箱子的外形?遗失地点?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耗费半年仍未理清。直到第五人突然想起重要细节:交接时第六人曾透露,必须从某家特定客栈出发。
调查随即聚焦于这家客栈。令人费解的是,那个带夹层的特殊箱子引起了注意——箱角有独特标记,被客栈伙计牢记于心。更诡异的是,箱子在主人离开数日后,竟再次出现在客栈房间。
“他们搜遍整个旅馆,最终在阁楼里发现了那只箱子,但里面的金条早已不翼而飞!”
朱传武眉头微蹙,“这倒像是命运开的玩笑,或者冥冥中自有意?”
许平摆了摆手,“谁不是呢?整件事透着蹊跷。找到箱子后反复追查,最后揪出个混混。”
“那混混交代了来龙去脉——原来住店客人提着沉甸甸的箱子时,被当地地痞盯上了。”
“歹徒准备了同款箱子实施调包,后来还牵扯出第六个人。”
“那人因任务失败无颜面对,躲回老家种地。谁曾想案子竟在这间客栈告破,既抓到窃贼,又查明第六人身份。”
许平意味深长道:“再周密的计划也敌不过变数。这连环计看似衣无缝,却偏偏败在细节上。”
朱传武叹息道:“往后这类行动,是否该改良方法避免重蹈覆辙?”
许平摇头:“关键在于用人。特殊时期变数太多——可能联络人不对,可能环节太单一,重要物件就容易遗失。”
“就像给358团送情报,你见不到楚云飞团长,能怪谁?方副团长虽耽搁了你,但楚团长确实不在团部。”
“万幸的是逃亡路上偶遇楚团长。可更多时候,情报会被调包,或始终见不到关键人物。”
“若楚云飞参加三营长婚宴被扣,358团虽不至瘫痪,但必将丧失战斗力。”
“三营长很可能借这次行动升官发财,同时打击我们的士气。情报工作无事,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情报战线没有个人英雄,所有人都是无名英雄。每项任务都需要分工协作,每个人只能完成其中一环。”
“但每一环都必须完美衔接!”
“执行者要像普通百姓一样低调,采用单线联络,才能确保行动隐蔽。即使某个环节暴露,也不至于全线崩溃。这个案例明,连环计看似周密,实则暗藏致命风险!”
“当前计划整体方向正确,但细节决定成败。要让每个环节既稳妥又大胆,必须反复权衡。鱼儿和陆鹏虽然能完善计划,但我必须亲自示范如何落实——这才是制胜关键。”
朱传武叹道:“大当家真要放权?不再亲力亲为?”
许平摆手道:“该放手时就得放手。过去对他们约束太严,最多只让带百十号人。可这次战役规模不同,动辄数千上万人参战。不是我不舍得放权,而是要让他们学会指挥艺术。”
“让更多弟兄在战场上少流血,这才是根本。经验和创新缺一不可。我给鱼儿取名,不指望他成为杀神,但愿他能成长为真正的将才。”
队伍加速向山寨疾行,许平却突然叫住朱传武。见对方疑惑,许平解释道:“本应留你在三五八团当联络官,协调楚云飞和八路军的关系。但考虑到楚云飞的处境...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楚云飞那性子时常如此,所幸他与楚云相处还算融洽,罢了!
有些事不必多言,真到了紧要关头,无论楚云还是楚云飞,心里都明白该怎么做。
朱传武眉头微蹙,欲言又止。许平的话让他感到些许不适,但许平并不在意,挥手示意道:
实话,楚云飞有时眼界确实窄了些,虽谈不上气,但格局有限。三营长那件事,他处理得并不漂亮。
问题出在他最后把烂摊子丢给了方副团长。虽他亲自到大沽镇坐镇,我们趁机拿下阵地,连夜构筑防线。
可若不是我们施压,楚云飞对这事恐怕另有盘算。到底,他对鬼子的动向心知肚明,只是装糊涂罢了。
这根本不是方副团长的主意,根本就是楚云飞的意思!他盘算着若鬼子扫荡失败撤回县城,不定能把地盘拱手相让——到时候县城、平原、大沽镇尽归他手。
谁不想当个县长?不过楚云飞图谋的可不止这个。我看他是盯着中将的位置,想当第二战区司令呢!从县长起步,倒也合情合理。
朱传武闻言深吸一口气:大当家料得真准。楚团长确实有这个打算,之前不少部署都与此有关。
若鬼子败退,县城、平原连同大沽镇,他势在必得。这样就能把防区与山那边的两个晋绥军团连成一片。
许平冷笑:所以有意思的来了。先不眼下生死存亡,单往后——
倘若我们把鬼子赶回县城苟延残喘,半年内他们必定弃城而逃。平原、大沽镇和战略要地都在我们手里,鬼子只能滚蛋。
到时候楚云飞肯定会抢这块肥肉。占了县城,就等于控制了整片地盘!
“简单来,县城易主后,这片平原的粮食争夺战,特别是大沽镇的归属问题,只会愈演愈烈。即便楚云飞占了县城……”
“我敢,八路军那边肯定会组建新的县府班子。他们未必驻在县城内,但极可能在大沽镇另立门户。”
“形成内外对峙的局面——一方盘踞县城,一方扎根外围,你不觉得这戏码很有意思?”
朱传武听罢长叹,转头望向许平:“大当家,真到那一步您如何自处?是帮楚云飞,还是站楚云,或者干脆坐看鹬蚌相争?”
许平闻言大笑:“我倒盼着那时能解甲归田!他们爱怎么斗都行,只求山里百姓能安安稳稳下山过日子。”
“不过太平日子怕也难长久。赶跑外敌后,自家饶刀枪恐怕更热闹。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最要紧的是兄弟齐心,共抗外侮——这道理总不会错!”
许平挥了挥手:“其实翻翻《春秋》《战国策》这些老古董,比读那些警世大作更有滋味。《尚书》《左传》里藏着多少耐人寻味的典故?”
“古人什么半部《论语》治下,半本《三国》定乾坤——真真假假众纷纭。我向来信三分疑七分,关键看你能否跳出窠臼看问题。”
他忽然正色道:“就拿抗日来,眼下虽是大势所趋,可鬼子难道会束手就擒?他们的屠刀只会更凶残,逼得我们几方势力狼狈逃窜也不稀奇。”
“但终有一日我们要夺回县城,把倭寇赶回那个弹丸岛!翻开史书,这般轮回早就不新鲜了。”
“就像你们常提的岳飞——老蒋总嚷嚷着要‘千千万万个 穆’,可历史上真实的岳飞评价真有那么高?”
朱传武皱眉道:“这话有失偏颇吧?‘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谁人不知?当年金兵闻风丧胆,岳王爷更是用兵如神……”
许平嗤笑打断:“《岳全传》看多了?什么十二道金牌阻北伐,迎二帝还朝功亏一篑——都是戏文罢了。”
“我不否认岳飞的军事才能,可他只顾埋头打仗,却忘了最关键的事:真要迎回徽钦二帝,龙椅上坐着的赵构又当如何自处?”
“这位从北宋逃到南宋重建政权时,面临一个棘手难题——膝下无子。您这局面是不是很尴尬?”
“自己后继无人,而父亲与曾被立为太子的大哥,此刻正被软禁在幽州城。试想若岳飞真率军将他们迎回,这位南宋开国之君该如何自处?是将皇位归还父亲,还是让给长兄?”
“这本质是皇权归属的博弈。《岳飞传》中提及此节,比如奸相秦桧就曾顾虑这点。但除却权力之争,是否还有其他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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