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误食暗影晶体的事件给研究中心敲响了警钟,但也催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副产品——元帅对灵气的感知能力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隔着特制容器精准定位暗影晶体的位置。于是,这只哈士奇除了“灵宠班班主任”之外,又多了个“危险物品探测犬”的兼职,虽然它本人(本狗)更感兴趣的依然是厨房里那台冰箱的开门技巧。
就在研究中心忙于内部整顿和防御升级时,外界因为灵气复苏和修真补习班的火爆,悄然掀起了一场风暴。
起初只是范围的交易。某个修真补习班的学员,在一次课后交流中,用一颗家传的、据是“灵石”的漂亮石头,跟另一位学员换到了一张限量版高尔夫球场会员卡。这本是一次各取所需的普通交易,却不知被谁拍下视频发到了某个高端社交平台上。
“灵石”这个词,第一次进入了大众视野,尤其是在那些不缺钱只缺健康和人脉的富豪圈子里。
陈胖第一时间嗅到了商机。他立刻在修真补习班内部推出了“灵石鉴赏与基础应用”的选修课,学费高昂,但报名者络绎不绝。课上,他拿着从九霄界带来、原本用于维持通道的基础灵石,口若悬河:
“看看这纯净度!感受这能量波动!长期佩戴,安神醒脑;辅助修炼,事半功倍!这不仅仅是石头,这是通往长生大道的敲门砖!”
台下,一群身价不菲的总裁、名流眼睛发亮,仿佛看到了比上市公司财报更诱饶东西。
很快,一个围绕着“灵石”交易的地下市场自发形成了。起初只是实物交易,用现金、古董、股权换取一颗颗蕴含着微薄灵力的石头。柳若曦监测到能量波动,提醒道:“这样下去,流通在市面上的灵石会越来越多,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李云霄对此不置可否:“万物有其道,顺其自然。”
然而,“顺其自然”的结果就是,市场的狂热很快超出了实物交易的范畴。不知是哪位金融才的“杰作”,或许是某位上了修真补习班的投行高管,提出了“灵石期货”的概念。
“实物灵石稀缺?没关系!我们可以交易未来的‘灵石开采权’、‘灵石能量单位’!”一个装修奢华的私人会所里,有人在高谈阔论,“我们可以成立一个交易所,标准化合约,引入杠杆……”
于是,“环球灵石期货交易中心”在一个岛国注册成立了,虽然连一颗实物灵石的仓库都没有,但这并不妨碍其电子交易平台的火爆。灵石价格如同坐上了火箭,一路上涨,K线图比最刺激的过山车还要陡峭。
陈胖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动的“灵石指数”,嘴巴张成了o型:“我的乖乖……这比抢钱还快啊!咱们是不是也该发行点‘逍遥阁灵石币’?”
这个危险的念头立刻被柳若曦和李云霄联手否决。
但市场的疯狂已经无法阻止。有戎押了公司股权去炒灵石期货;有人成立了“灵石对冲基金”;甚至出现了基于灵石价格的金融衍生品……一场建立在空中楼阁上的狂欢愈演愈烈。
铁牛、舒文明和童药对此完全无法理解。铁牛拿着一块在九霄界随处可见的下品灵石,看着屏幕上它那堪比等重量黄金的价值,喃喃道:“这玩意儿……在俺们那儿铺茅厕都嫌硌脚……”
舒文明试图用经济学的角度向铁牛解释期货和杠杆,结果越解释铁牛越迷糊,最后总结道:“就是,他们花真金白银,买了一个可能永远拿不到石头、还可能赔光的‘念想’?此界之人,思维当真……清奇!”
危机在狂欢的顶点猝然降临。
首先是一个不利的流言在市场上悄悄传播:“修真研究中心官方声明,从未授权任何机构进行灵石交易”、“研究表明,普通人体质无法直接吸收灵石能量,存在爆体风险”。
紧接着,几家重仓持有灵石期货的基金同时遭到神秘势力的巨额做空。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灵石价格开始毫无征兆地断崖式下跌。
前一还风光无限的“灵石大王”们,第二就面临爆仓和巨额债务。那个“环球灵石期货交易中心”的网站直接瘫痪,显示“系统维护直,负责人则不知所踪。
这场来得快、去得更快的“修真界首次金融危机”,让无数人血本无归,也让“灵石”这个词一度成了金融圈的笑柄和禁忌。
研究中心里,陈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幸好没听我的发行那个啥币,不然现在跳楼的就是我了……”
柳若曦分析着数据:“这次金融动荡背后有推手。流言的源头和做空资金都指向一个离岸账户,追踪到最后,与金不悔之前的一个海外关联公司有关。”
“隐修会?”李云霄挑眉。
“很有可能。他们利用金融手段制造混乱,恐怕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或者试探虚实。”金不换分析道,“经过这次,普通人对灵石的狂热会降温,但真正有心的人,会更加确信灵石和修真的价值。”
果然,不久之后,几个在金融风暴中损失惨重但仍贼心不死的富豪,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了陈胖,表示愿意出巨资,只求能“见见世面”,亲眼看看“真正的修真之物”。
陈胖看着对方递过来的、足以买下整个街区的支票,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李云霄。
李云霄把玩着一颗中品灵石,灵石在他指尖散发出柔和而稳定的光芒,与市面上那些良莠不齐的“灵石”截然不同。
“告诉他们,”李云霄淡淡地,“机缘不是用钱能买到的。若真有诚意,先学会静心。”
陈胖恋恋不舍地把支票推了回去,按照李云霄的意思回复。那几位富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恭敬,留下名片,表示随时等候“仙师”召见。
“看到了吗?霄哥!”陈胖送走客人后,兴奋地,“这就是饥饿营销!咱们的身价现在更高了!”
一场闹剧般的金融危机暂时画上了句号。但它带来的影响远未结束。暗流依旧在涌动,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更狡猾的方式。
而在研究中心的厨房,元帅终于凭借它那被暗影能量轻微强化过的脑瓜子(以及坚持不懈的爪子功),成功打开了冰箱门。它得意地叼出一盒牛奶,正准备享用,却被突然响起的尖锐警报声吓了一跳,牛奶盒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呜?”元帅不满地看向警报响起的方向——那是柳若曦实验室的方向。新的异常能量反应,再次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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